这该不该让阳心画进来?万一被兰娟妮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了……就是连有女性敲张非的房门这件事情,都不能让兰娟妮知道的!
“啪啪啪”几声,阳心画又敲了一次门。
这阳心画……夏橙妃娘娘,那么着急赶着投胎吗!难道就没想到,我把门关上了,就是不想见她吗?
张非心里一阵咒骂,最终还是把门打开了。
阳心画两眼正色,颇为严肃地看着张非,这眼神,绝对不是来调情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敢给我开门吗?”阳心画果然是问罪似地问道。
张非现在是有另外一个担心,便探出头,向走廊两边望了一阵之后,好在现在没人。
张非最终还是说道:“先进来吧!”
张非可真不想把这个不一般的女人迎进来,可是让别人看到有一个女人站在他的房门前,那会更加糟糕。
“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呢!我们不是约好了下午一点钟见面吗?”张非有意斥责阳心画,加上现在是真的特别累,便说道:“现在看来,下午一点钟都没办法出去了,我现在困得要命,再一觉睡下去,多少个闹铃可能都吵不醒我。”
阳心画是因为张非把景菲和老墙带走了,实在是放心不下,便不得不跟了上来,但是,又一个人在外面呆着,总觉得十分的尴尬,而且想到,等下天完全放亮,人人都从家里出来了,不知会有多少登徒子去问她要电话号码。
阳心画犹豫了一阵子之后还是决定到张非的客房里盯着算了,虽然这样子也不会太好,但好歹是认识的人,而且没有外人看见,总不会像在外面那么尴尬,尤其不用担心张非跑了。
现在一听张非的抱怨,阳心画便怯怯的又无所谓地说道:“那你继续睡就行了。”
张非是傻愣愣地看着阳心画,想喊想骂,但最后却是以压低的声音说道:“难道你想要在这里看着我我睡,还是……”
张非是想说“陪我.睡”,但是想到之前不过就拿“如意郎君”试探了一下就惹得她那么大的反应,他这么说,肯定又会惹得阳心画生气。
阳心画自知她闯进来确实是不太好,但是拗不过心里对景菲的担心,还是来了:真到了这里,她确实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了。
但是阳心画向来都是镇得住的,略一思量便说道:“你睡你自己的,我在一旁画画,保证不会发出一点儿可以打扰你的声音。”
画画?张非心里叫道:“跑到这里来画画……有病吗她!”
对!她都不是……人,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一点儿也不奇怪。
“这里没纸墨!”张非斥了一声,当然阳心画一说画画,她嘴里骂归骂,但心里却还是隐隐有一股期盼:阳心画的画确实好,如果阳心画的画都有那金菊图那么好,这阳心画绝对是可以凭画画成为一个富豪的。
可是阳心画有在别人睡觉的时候画画的毛病吗?
张非一说纸墨,阳心画也才是反应了过来,但人已经到了这里,再跑出去把买纸墨,那完全没有“追踪”张非的作用了。
“你没有吗?”阳心画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张非能把景菲和老墙收走,应该还能“收”一些其他的东西吧!而画画的纸墨只是她的一个引子。
“没有!我只画卡通,不画国画。”
“那有画卡通的也行,都是画,总不会差很多的。”阳心画是顺水推舟地说着。
张非好无奈,解释道:“我是会画卡通,但没带画卡通的工具来啊!我来这里不是玩的,没时间做业余的事情,怎么会带着画具来。”
“你不是连景菲和老墙都能带着走吗!还带不了画具?”
张非随即反应了过来:原来阳心画是在担心这个……当然她担心这个也不奇怪。
九五空间是很大,但是帝王戒指说过,那是藏不了东西,而只能藏“妖魔鬼怪”的。
“你是来看景菲和老墙的吧!”张非也不跟阳心画隐晦了。
意图被识破了,阳心画虽然觉得事情不妙,但也就不再罗嗦,便说道:“是!我是担心他们,所以来看看,他们现在呢,你到底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他们好好的!而且我让他们去的地方,最适合情人度假,新人过蜜月。”
张非之前曾经试过,阳心画也是去过那里的。
对了!能不能干脆把阳心画也收到九五空间里面去,那样子就是自己想什么时候见她,就什么时候见她了,不怕她再像今天这样子烦人了。
但阳心画不会愿意这样子,那样子对他们来说,总会觉得像是囚犯。
“戒指戒指,你的绿光真漂亮。”张非没打算问得阳心画的同意,便要将她收入九五空间,可是,九五空间对着阳心画收了收,阳心画只觉有一股力量在对她进行拉拽,但是那力量并不是很大,最终是没将阳心画收走。
张非一下子冷汗直冒,即便这房间里开着空调,但汗水还是一下子就将张非的衣服浸湿。
“你暗算我!”阳心画显然是怒了。
之前这么对景菲,结果可是差点被景菲杀了!
张非……脑子电光火石之下,便说道:“不不!我原本只是刚刚打算洗澡,结果你就来了,你在这里我就洗不了,我不把你收走,难道要让你看着我沐浴吗?”
这信誓旦旦的话说得还算是不错吧!
对阳心画的效果到底如何不知道,但是张非的虚汗可是像泉涌一样子就冒了出来,如果不是空调吹着风,张非的衣服肯定全湿透了。
“你想洗就洗,难道我还会看你吗?”阳心画对张非暗算她确实很生气,但是景菲和老墙都在张非手里,她也发作不了,何况她自己确实唐突。
张非是叫苦不迭:这阳心画怎么跟兰娟妮一样子生猛啊!对于男人洗澡这事,竟然那么无所谓,虽然她是皇妃,肯定早嫁人了,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可是阳心画已经出招了,张非要是不接招,恐怕在阳心画心里,都不是个爷们了。
“好吧!”张非硬声道:“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张非想要呵斥“不准偷看”,但是他不能“亵渎”皇妃,也就不说话了,而是从自己随身的行李包中把换洗的衣服拿了出来。
想了想,张非还是没将那行李包带入浴室:里面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能让阳心画在意的,也就是那金菊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