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二话没说,拉着秋香就往华太师的书房跑,若不是方向正确,在场的诸位肯定会以为他们是要私奔。
方言也赶忙跟了上去,虽然不想吃狗粮,但他确实需要去书房一趟,只希望别吃太撑。
“9527,你不该趟进这淌浑水的,我是华府的人,这场灾难我躲不掉,但你不一样,你快走。”秋香的眼睛都是红的,可见她此刻做出多大的抉择。
“不是吧,你是个狗吧,还不告诉人家你的真实身份。”
“你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刚才啊,为了看你装逼,开始你的表演吧。”
“什么身份?”
秋香很奇怪,不管这两个人在说啥,能不能尊重一下她,她现在的心情都那样了,那种话都说了,焦点不该是她的吗?
“没啥,看你老公装逼吧,没我啥事的,我去看看别的东西。”
方言说完,就跑到书架边找他想要的东西,而唐伯虎也开始了他的装逼。
真建议霸道总裁多学学唐伯虎,人家也是高富帅的剧本,但看看人家这手段,这智商,够他们学一辈子。
秋香惊讶的看着趴在地上,双手疯狂作画的唐伯虎,这还不是最关键的,这是什么手速,这是什么技术。
看着纸面上的画慢慢成形,竟然和外面看到的那幅画一模一样,秋香彻底懵逼,这有些超出她的认知啊,难搞啊。
想了好久,秋香才终于有些理清思路,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偶像。
“别急,好吗,我以后会解释的。”唐伯虎拉近与秋香之间的距离,差点就要来一个法式湿吻。
“咳咳,还有人呢。”
方言大声的咳嗽,他们还想在他面前秀恩爱,找死,他绝不允许。
“9527,别那啥了,我走了,你继续在华府慢慢玩吧,记着,别为了爱情啥都说,想想华山大侠。”
“真要走?”
“真要走,女朋友,我帮你追到了,接下来我要开始我的生活。再见!”
……
走在街上的方言,已经不知道华府当中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想知道,帮助唐伯虎追到秋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刚刚他在华太师的书房当中,其实就是想找小皇帝朱厚照的笔迹,根据朱厚照的笔迹,从而伪造出一封密信。
幸运的事,华太师的书房当中确实有小皇帝的书信,模仿这东西,比模仿美金简单太多。
找到一处安静的酒楼,用华府刚刚赞助他的银两,要了一件上好的包房,方言开始书写密信。
他左思右想,最终这样写到:
宁王朱辰濠荒淫无道,为人轻浮、做事残暴,朕念其乃皇室宗亲,不与计较,直谏其的奏折每每被朕压下。
但,宁王屯粮造兵,已有反意,实乃颠倒日月之乾坤,触犯大忌之为,虽为皇室宗亲,朕已不能不管。
故派朕的贴身侍卫为我传达密信一封,令南昌太守与朕里应外合,共破宁王。
“这个,大概,也许宁王看到就会造反吧!”
其实宁王本来就有这些行为,而且也有造反的意图,只不过一直没做好主意,这封信,就算不成功,也会在他心里埋下种子的。
接下来,就是画出密信上的玉玺图案,简单,复制这个,方言真想说,有手就行。
看着一封看不出破绽的密信,方言很满意,就冲宁王刚才在华府的行为,那不就是一二傻子,他会不信?
南昌之路颇远,他,也是时候该体会体会这江湖。
……
“老伯,你干船夫多少年了,膝下没有儿女吗,怎么这么大年纪还在掌船?”
一望无际对我江面上,一叶扁舟浮于江上,一路南下。
舟上有两人,一掌船老翁,一负剑少年。
“少侠,唉生活不易。我本就是那南昌人,家中有两儿郎,生活不富裕,但也并不艰苦。”
“本来我以为,凭借我木匠的手艺,为两个儿子讨房媳妇,这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但,谁知道宁王那家伙强行征兵,说是为国家服兵役,放屁,他连官印都没有,更何况服役是有补贴的,老朽却从未见到一分。”
“难道就没人上报官府吗?”
“少侠想得太简单,那可是王爷,皇亲国戚,官府哪里敢管!尤其是我们这样的老百姓。”老伯自嘲的说道。
“后来,南昌城苛捐杂税越来越多,实在是待不下去,我才跑了出来。不过,那到底是生我养我对我家乡,所以我就在这江面掌船,没事还能回去看看。”
宁王最后兵败也不是没原因的,虽然小皇帝朱厚照不是东西,但他也不得民心,这两货,一丘之貉。
“少侠,你去南昌,若无要事,还是就此离去吧,那座城,已经不是合人久居。”
“没事,老伯,尽管载我去吧。南昌宁王,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南昌城,四周都是古老的城墙,城墙外是一圈护城河,西部、北部的护城河纯天然,是宽阔的赣江。
城墙有七扇城门,绕城形成一个南北长、东西窄的椭圆形,由东向南、由南向西、由西向北、由北向东的七座城门分别是顺化门、进贤门、惠民门、广润门、章江门、德胜门、永和门。
看着城门上的南昌二字,这里就是宁王的大本营,宁王配不配做王,进城一看便知。
“站住,城外边来的?”
城门边上的守卫看到方言,大声的阻拦道。
“是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不懂规矩吗?第一次进城,先交十两银子,来领身份铭牌,之后每次进出就可以只交五个铜板。”
“这么贵?”
“贵?有钱没,没钱就滚,就连城里本来的百姓进出每次都得1个铜板,更何况你们这些外乡人!”
“国家律法似没有这规定吧?谁规定的?”
守卫听见这话,似乎听到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他直拍肚子。
“谁定的,我们家王爷定的,告诉你,我们王爷在这南昌城,就是律法。”
“原来是王爷啊,小兄弟你不早说。来,这里面的钱就当我赞助兄弟喝酒的。”方言掐媚的从腰间取出荷包,递给守卫。
守卫看着鼓囔囔的荷包,满意的点点头,这年轻人还是挺上道的,算了,就不计较他背着剑这件事了。
“行,上道,去领了身份牌,就进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