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来到小厮的身边,对他说道:“一会儿你见了宁王派来的御医,就说我实在不方便见人,如果非要替我把脉的话,就用金丝线缠着我的手腕,他凭线识脉。”
“好,老爷,我明白!”
唐府的小厮,都是唐伯虎亲自挑选的,不仅聪明伶俐,最重要的是对唐府忠心耿耿。
唐伯虎一个人来到他的房间当中,用棉绸挡住床与木桌之间。
小厮将情况告诉给御医之后,御医显然不会放弃,这是宁王交给他的任务,若是完不成,那结果可想而知。
御医决定就按唐伯虎说的做,凭线识脉,他又不是不会,这可是他们御医的专业素养。
花园当中,方言坐在亭子里,唐伯虎已经去应付御医,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事情。
突然,从远处传来女子莺莺燕燕的笑声,没过多久,就有几位身穿锦缎,面容娇美的女子走了过来。
根据脑海当中的记忆,方言很快就辨认出,这就是唐伯虎的几位娇妻。
确实环肥燕瘦瘦,美丽可人,别误会,他真没有想法,这可是人妻啊!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他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
更何况,他并不好这口啊!
唐伯虎的几位妻子显然也早就认识祝枝山,相继跑过来打招呼之后,便在花园里面赏。
女人嘛,总是喜欢花花草草,胭脂俗粉,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看着她们,无聊的方言,想着为她们做一幅画!
说干就干,这亭子当中本就有唐伯虎作画的工具,画了那么久的素描,水墨画却也印在他的脑子当中。
没一会儿,一幅四美赏花图便跃然纸上,活灵活现。
唐伯虎的娇妻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她们跑到亭子当中,看到方言画的这一幅画,也是非常惊叹!
她们对祝枝山也算比较了解,虽然是丈夫的好朋友,但也是一个混子,整日的都想着卖丈夫的画。
她们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虽然不知道这幅画的造诣到底有多高,但也能看出价值不菲,这是超乎她们意料的。
而此刻,唐伯虎的房间当中,也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论余先生,我身体不适,不方便见人。您如果要把脉的话,就从这几根金丝线当中,将我的脉象看出来吧!”
“好吧,既然子畏先生不方便露面,我也可以理解。就从这金丝线,探知一二吧,毕竟这可是宁王交给我的任务。”御医坐在木椅上面,将手放在金丝线上,仔细体会其中的脉象。
健康人的脉象称为正常脉象。一般是不浮不沉,不大不小,不强不弱,不快不慢,均匀和缓,节律整齐,又称为平脉或缓脉。
但此刻御医把到的脉象却是这样的:
急时弱,缓时强,快而沉,慢而浮,这脉象,让他想起了十面埋伏这首曲子。
从业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这种脉象,御医自然也很震撼。
他收起手,摇头叹道:“伯虎先生,您的身体状况我从未见过,只能说声抱歉。”
然后又转身对身边的小厮说道:“替你们家老爷准备后事吧!”
说完,御医就转身离开。
“走了没?”
“走了,老爷。”
“哈哈哈,看来这些年,我的功夫还是没有退步的。”
然而,唐伯虎正准备去找祝枝山喝酒,就被他母亲派来的下人叫住。
他不知道母亲叫他有什么事,但还是遵从的跟了过去。
唐家的祠堂当中,面对着唐家各代先祖,唐母看着唐伯虎,说道:“跪下!”
“啊?”
唐伯虎很懵,不知道老母亲为啥让他跪下,但他还是照做了!
“说,你错在哪了?”
唐伯虎那叫一个委屈啊,不是您把我叫过来,然后让我跪下的吗,那我哪知道我错了。
“我错了!”
“不错,还知道你错的地方。”
‘额,我就说我错了,我知道哪错了吗?’
当然,唐伯虎还是很聪明的,他说道:“我有罪啊,妈,你说说我错哪了?”
唐母竟然没觉得有丝毫不对,点点头,说道:“宁王邀请你,就算你不想去,但也不应该暴露武功。”
“为什么,宁王就算知道我会武功又能如何?他宁王身边又不缺高手,比如那极乐老人,冬梅,瑞珠等等!”
“宁王知道自然无妨,但怕就怕我们唐家的仇人知道。”
“我们唐家有仇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当年你还小,这种事情若是不满着你,你去报仇怎么办?”唐母说着,就落下眼泪。
“妈,我又不傻,头也不铁,现在你总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你先告诉我,现在兵器谱排行榜前三名都是谁?”
“兵器谱排行榜第一位小李飞刀他娘,第二位就是夺命书生的剑,第二位本来是我唐家霸王枪,但因为当年父亲那一战,败给夺命书生,所以现在第三位是我们唐家霸王枪,小李飞刀排在第四位。”
“说的没错,当年那一战,其实是父亲太过大意,不过终究是败了!夺命书生算是我们唐家第一大仇人,以后见到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至于第二个人,就是当年的华山大侠,她其实是位女子,当年也爱慕着你父亲。只不过你父亲最终选择的人是我,所以一旦她知道你的存在,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娘,就算有这些仇人,又能如何?这些年我一直炼着我们的家传武功,我不相信会比这些人弱。”
“你呀,还是太年轻,娘当然相信你的武功,只不过毕竟没有他们老练呀!”
从家族祠堂出来之后,唐伯虎一直闷闷不乐,这些事情他从未听过,一时之间有些消化不了。
他明白母亲其实是为他好,但他现在心绪真的好乱,还是去找祝兄解解闷吧!
回到庭院当中,看到方言画的那一幅四美图,别的人或许不懂,但他却明白这其中的艺术功底。
“祝兄,你的画,我不及也!”
“哈,画着玩的,来,喝酒。”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都渐渐有了醉意。
“祝兄,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应付那个御医的呢?”
“不好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用武功改变了自己的身体脉象,所以才糊弄过去的吧!”
“祝兄,你知道我会武功?”
“一直都知道。”
“你不好奇?”
“好奇,那你教我啊!”
“不行,我这是家传武功,是绝对不能外传的,除非你嫁给我做老婆。”
“那算了。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当你老婆,还不如杀了我,哈哈,喝酒!”
“唐兄,不如我们出去玩吧,江南最近有花灯节,诗词大会等等节目,好有意思的。”
“好啊,出去玩,出去玩!”
这是唐伯虎喝醉前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