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徐寒一个眼神给震慑住了,现在被逼到了绝路才冷静下来。
花百鸣的这一拳,看似软绵无力,实则威力无穷,蕴含了无比强大的内劲。
看得出来,这是个偏向内劲的高手。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徐寒瞬间就看出这个人的实力很不简单,但拼内劲,他也不见得会输。
只见徐寒身子一沉,同样一拳挥出,拳心对拳心,直接与花百鸣硬撼,而且一样只用了内劲。
花百鸣心里冷笑,拼内劲,你这是找死!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两拳交锋的一瞬间,他便感到一股恐怖无比的内劲渗透进了他的手骨,接着催枯拉朽一般地蔓延过来。
花百鸣脸色铁青,左手立即摁住右臂,将一股内劲输送进去,抵御住了入侵进来的这股内劲。
然而,没等花百鸣歇口气,徐寒的一记扫腿快准狠地落在他的左腰,顿时花百鸣闷哼一声,口吐鲜血,随即身子倒飞出去。
这个花百鸣,厉害倒是比暴徒厉害,但对徐寒而言比暴徒容易对付得多。暴徒虽然打不过徐寒,但凭着“绝对防御”的奇异武学也让徐寒对他无可奈何。
花百鸣就算身手比暴徒强上一些,但同样打不过徐寒,而且他还没有暴徒的“绝对防御”,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说,强不强是相对的。
花百鸣满目惊恐地看着徐寒,嘴角溢血的他不停地向后挪着身子,可徐寒一步步地接近,目光是那般冰冷、无情,眼中的杀念没有丝毫的动摇。
“别……别杀我……”
花百鸣声音嘶哑,气若游丝,仿佛在苦苦哀求。
此时的徐寒,杀意已决,一字一句如死亡宣告,“娇儿是你杀的,到地狱去向她道歉吧。”
话音落下,徐寒抬起脚,朝着花百鸣的胸口狠狠地踏了下去。
花百鸣脸色大变,猛地想要起身,接着胸口咚地一下,陷下去一大块,后背紧贴着的大地也龟裂开来。
噗!
花百鸣口中狂吐鲜血,独眼中满是不甘和惊恐,随即,他的目光流失在广阔的天际。
徐寒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他知道,花百鸣只是一个刽子手,而害死娇儿的不止是刽子手,还有指使者。但徐寒只想杀花百鸣而后快,至于指使者是谁,他不需要问,因为他相信,这个指使者一定会再来找他。
林城市公安大楼的局长办公室里,冷英杰一副几乎要发狂的样子,啪地一声,他双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接着把整个身体撑起来,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一定不能放过凶手!这个人!必须死!赵局长,请你务必将这个人逮捕归案!”
“冷兄弟先冷静。”赵仁义淡淡地点了支烟,笑道:“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
“不是时候?”冷英杰的火气顿时就上脑了,“那他妈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他杀了暴徒和花百鸣,这两个可是四娘身边的得力干将!我怎么和四娘交待?!你告诉我怎么交待?!”
话刚说完,冷英杰看着赵仁义眉头微微一皱,心里不由地咯噔一声,脸色变了变,语调瞬间降下来道:“那赵局长,你说怎么办?”
赵仁义吐了一口烟圈,淡淡地道:“那小子能杀暴徒和花百鸣,有这本事,想抓他难得很,现在的主要精力还是应该放在古月玉佩上。四娘现在也是一门心思扑在这上面,在这种节骨眼上,就算你犯了弥天大错,她也不会轻易处置你。如果你能在争夺古月玉佩这件事上立上一记大功,不但能够将功补过,相信四娘还会重重地奖赏你。”
听了赵仁义的话,冷英杰豁然开朗,觉得十分有道理,但又有所顾虑地道:“可那小子……也不能就这么便宜地放过他啊……”
赵仁义呵呵一笑,“放心,那小子,我会派人把他盯住,不会让他溜掉的,等我们正事办完了,再找他好好算这一账。”
说到这,冷英杰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顿时吓出一头冷汗,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冷四娘。
冷英杰胆战心惊地看了赵仁义一眼,擦了擦头上的汗。
“冷兄弟别紧张,接吧。”赵仁义笑道。
冷英杰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接通电话。
“喂……四娘……事儿……很抱歉,事搞砸了……花百鸣他……他被杀了……”
突然,冷英杰脸色瞬间煞白,他惊慌无比地解释道:“四娘!你听我说!那个小子真的太厉害,我们本想用计除掉他,但失败了,花百鸣不是他的对手……四娘!别!我求你!”
这时,赵仁义一把抢过冷英杰手里的电话,从容淡然地笑着说:“四娘啊,是我,赵仁义呐,嗯,你先听我说,这事啊,你还是要冷静处理,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嘛,冷兄弟这人虽然这次办事不力,但还是很有能力的。”
听着赵仁义与冷四娘的对话,冷英杰不停地擦汗,紧张得不行。
“嗯,那小子确实厉害,在你们之前,他就已经在林城闹出好几回大动静来了,但现在不是治他的时候,当以要事为重,至于那小子,他跑不了。好,那我让冷兄弟继续接电话了。”
说罢,赵仁义又把电话还给冷英杰。
冷英杰战战兢兢地接过电话,颤声说道:“喂……四娘……啊,嗯,我知道,一定一定!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失败,不然,我冷英杰提头见你!”说着,他忽然挺直了腰板。
几秒钟后,他煞白的脸上绽放出笑容,“谢谢四娘!我一定会的!嗯,好!那等你,好。”
打完这通电话,冷英杰像是经过一场马拉松长跑似的,满头大汗,面色虚弱。
“四娘怎么说?”赵仁义淡笑着问。
冷英杰轻轻地点了点头,“四娘说,让我办好正事,别再出什么岔子。”
“我就说嘛,这种关键时候,四娘还是需要你的。”说着,赵仁义身子后仰,贴着沙发翘起二郎腿。
“但是那小子,四娘不打算先放过他,要他立即死!”冷英杰忽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哦?”赵仁义有些惊奇地直起身子,略带诧异地看着他。
停顿片刻,冷英杰心有余悸地沉声道:“刀叔要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赵仁义的脸色也渐渐地凝重起来……
娇儿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在这边无亲无故,只有一个所谓的“未婚夫”,在火化的当天,整个过程只有徐寒一人默默地陪伴,只到下葬,她的“未婚夫”也没有出现。
对着娇儿的墓碑,徐寒哀叹一声,眼角的泪光闪烁着,心头一阵酸涩。他捂着眼睛,暗暗地擦试掉流出来的泪水,而与此同时,随着天空一声闷雷,瓢泼大雨哗哗而下。
雨水将他的衣服淋湿,也洗刷掉了他脸上的泪痕。
“对不起……”
沉默了好久,徐寒只呜咽地说出了这三个字来。
随即,他看着贴在墓碑上的娇儿遗像,声音低沉充满悲伤地道:“对不起,你把什么都给了我,可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就连一点点补偿都给不了……但我知道,我还有能做的,这也许应该是你这么多年来受尽凌辱的积怨爆发,是你日日夜夜想做而又没敢做的事情,现在,全部交由我来做!”
轰隆隆!
一道响雷隆鸣,闪电划亮了整片天空,也在那一瞬间照亮了徐寒冰冷无比的脸庞。
娇儿的“未婚夫”是当地铁虎帮的二当家的,名叫湘凯,经常在赌场放高利贷,还成立了一个“湘凯借贷公司”,有专门的办公楼,这个办公楼就在朱雀区的红羽街。
这天,天灰蒙蒙的,路上行人匆匆,听着天空时不时传来的闷雷声,他们的步伐不停地加快。
徐寒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一脸冷漠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办公楼的招牌——湘凯借贷公司。
此时,起风了,呼呼地刮着,天也沉沉地暗了下来,雷声隆鸣,随后哗哗地下起大雨。
他的步伐中伴着踏水声,沉缓地走进了办公楼的卷铁门,接着,他反手关上卷铁门,从黑盒子里取出一个白花布饰顶的黑底相框,上面是娇儿的遗照,而后,他双手端正遗照,开始朝楼上迈步。
这时,守门的两个马仔怒喝一声:“干嘛的?!”
徐寒一言不发,右腿快如疾风,咔咔两下,那两个马仔便从楼梯滚下来。
然后,楼上闻声赶来一批马仔,见此情形二话不说就冲过来。
徐寒依旧面色冷漠,步伐稳健,随即,他的下盘犹如旋起一阵劲风,马仔们相继发出惨呼,纷纷跌下楼梯。
他就这么端着娇儿的遗照,一步步地接近那个男人,那个被娇儿称之为恶魔的男人,那个让她想尽办法逃脱的男人,那个让她受尽凌辱苦不堪言的男人。
那些前来阻拦的马仔,一个个跌下了楼梯,没人拦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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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禽流感,老白连续六个星期加班没休息了,断更这么久,实在对不起各位,今天开始,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