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待几个女的把碗盘洗干净后，秦天便把大家召集起来。
“来来来，集合一下！”
“咋了老秦，又有什么任务要安排了？”
连刘默和浩南他们都不知道秦天跟人交易衣物的事，几人下午都在二楼大厅玩电脑。
“这次不是任务，是福利！”
秦天让阿杜他们把杂物间的衣物都搬过来。
好几个印着“鲜鸡蛋”的纸皮箱陆续搬了过来，但其他人都知道这里面应该不是鸡蛋。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啊老秦。”
连刘默都不禁吐槽。
秦天嬉笑着接着说道：
“现在已秋末，早晚天气都比较寒凉，接下来也将进入冬季，我看大家衣服都还挺单薄的。”
除了秦天和阿杜两宿舍的人，剩余这些，穿最多的，竟是司机们。
他们里面穿着简陋的白t恤，外面套着一件薄薄的长袖蓝色工装；几个女的穿得差不多，都是一件薄长袖；最惨要数两个后勤老师，当时要冒着危险闯出巴士中心开车来食堂，为了行动方便把正装外套都脱掉，只穿一件沾了水就清晰可见身体线条的白衬衫。
每天早上打喷嚏最多的就他们俩。
“更重要的是，大家的衣服都穿着好几天了，不舒服吧？”
“我今天，刚好弄了点衣物来！”
秦天说完，下面就开始欢呼了！
“有衣服换了啊？！”
“衣物？！秦小哥，你是哪里搞来的咯！”
“这都能搞到？秦小哥牛批啊！”
“终于能换洗衣服了啊！老子身上都长红包子了！”
比起御寒，大家更开心的是终于能换掉一身腌得入味的衣服了。
“来！大家自个挑！这有大有小的，自己挑合身的。”
秦天打开了几个大鸡蛋箱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归类好的衣物。
大家都忍不住了，一哄而起。
没动厚的外套那些，大家纷纷都先跑到卫衣长袖t恤和运动裤这边了。
“乖乖！这些都干净得很，该不会是新的吧？”
秦天特地交代过，要尽量挑干净的新的，越符合要求能换的食物越多，太糟糕的秦天甚至都退货。于是宿舍那些人拿的，都算得上是精挑细选的了，整栋宿舍楼都能搜的衣柜都让他们搜了个遍，折腾了一整个下午。
其他人都还好，司机们看到这些格外激动。校园巴士司机这活儿虽然较轻松，但是工资也着实不高，每个月贴补家用之后，自己能支配的非常少。
他们也很少买衣服，男的嘛，有时候能穿就行，更何况平时大多时候都穿着一整套工衣，对他们来说更是没有买的必要，有那钱不如买包便宜的烟。
如今看到这些大学生穿的年轻帅气的衣服，他们激动开心之余还有些难为情。
“老吴！你看我这穿上，不得年轻几岁？”
“老陈你看我，有莫得像个大学生？”
“你头上毛都没剩几根了还大学生咧！哈哈哈！”
这群工作多年的老司机，挑着这些衣服，却笑得比任何一个大学生都朴素单纯。
“不过呢，有个坏消息，就是新内裤暂时只有八条，要不大家剪刀石头布吧？”
秦天又看向几个女的。
“基本上都是男的衣服，你们看能不能穿吧，我明天再给你们问问。”
“而且。。。你们女性的内衣。。。我也。。。”
内裤的话，大小差不多就可以穿。
但女生的内衣可不同了，又分胸围大小又分罩杯大小。这点秦天还是知道的，关键自己也不知道她们的尺寸，问起来也挺尴尬。
“不如。。。”
几个女的脸一红。
“要不这样吧，你们自己到校内论坛联系换取，我这边会给你们安排交易。”
“好。。。好的！”
“谢谢秦哥！”
“谢谢秦哥！”
比起吃饭喝水，女性在较私密的事情上得到帮助，她们会更敏感更感激。
这也是她们第一次由衷地感谢秦天。
“秦小哥，有这些衣服换，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新内裤你们就先自己穿吧！大不了我明天光裆子一天嘛！”
“是啊！这些多的衣物我们就拿了，少的那我们可不能要。”
那些司机大哥非常实在。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忍受着一条内裤流了几天汗穿了几天的痛苦，秦天也不例外，肌儿都开始发痒了。
以前只知道擦屁屁的卫生纸重要，没想到内裤这玩意也一样。
“行吧！我也不矫情推脱了！明天！明天我会想办法再给你们弄来！”
明天看看吧，如果宿舍楼再收不到的话，就真只能跟超市那爱装逼的人换了。
“老秦，真有你的啊！原来论坛上那堆收换内裤的帖子跟你有关，我还想着怎么都末日了还有人有心思爆论坛。”
刘默他们下午在电脑上登陆校内论坛就被整版的内裤帖子整懵了。
“福利就是这个啊老秦？”
浩南甩了甩那未拆封的内裤。
八条内裤，经过协商，都给男生们用了，秦天宿舍四人，阿杜宿舍三人已经当时开大巴的那个男生。
“有内裤你就该偷笑了，这才是最珍贵的好不。。。行，要福利是吧！”
秦天把下午收到的那几张不堪入女生目的照片发给了浩南。
当时保存就为了这，绝不是自己想。。。
浩南一看，眼都亮了。
以前还能上网看，现在只能上校内网，断然是不会再有这种东西。
“我去！老秦可以啊！这才是福利啊！我。。。我去趟厕所先。”
浩南拿起纸巾就匆匆往厕所跑去。
上厕所，肯定是上厕所。
秦天摇摇头，拿着新的衣物前往洗消间。
那是洗碗消毒的区域。
整个食堂只有厨房和洗消间的水龙头有热水，
杂物间里有毛巾，不过每人只分发了一条，只能洗脸擦身同一条，最多清洗干净一点。
在末日的情况，根本没法要求太多。
秦天拿出了珍藏的肥皂。
当时在离开宿舍时，还放了块肥皂到系统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洗澡正好用上，只是秦天没告诉其他人，一说吧不给用也不好，十几二十人一起用，那这块肥皂估计用不了几天就没了。
秦天干脆就自己偷摸着用，明天换东西再把这类需要的东西陆陆续续补上。
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那新拆的内裤，换以前肯定是要先清洗一遍，现在也顾不上，直接穿上。
几天来，终于能全身都干净一会了，这比吃上一顿好的更有满足感。
得亏水电还没断，否则都洗不上热水澡。
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
其他人也纷纷排队进去洗个遍，有好几个司机大哥竟然真的把内裤跟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洗了，现在下面还是真空的。
几个女的也是，有干净的衣服换，直接把内衣给洗了，就穿着卫衣，弄得浩南想入非非，又上了一次厕所。
由于没穿内衣，女生们也觉得相当羞耻，几人远远地坐在角落；司机这几个大老爷们就毫不在意了，一个个穿着跟年龄外貌不大搭的衣服，头简直就跟p上去的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纸皮板上开心地打牌。
秦天则在一旁拿着纸笔，记录着有哪些东西是食堂没有而他们又需要的，为明天的交易做准备。
明天啊。。。就要跟那个装逼犯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