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带着马超来带军事沙盘前:“将军请看,益州军若要进攻,不管是取凉州还是取长安,都需经过武都郡的街亭与扶风郡的陈仓,陈仓有子房镇守,街亭却需将军出马,此处虽小,却是军事要地,将军只需率领一哨人马驻扎此处,必让益州军前进不得。”
马超喜道:“多谢军师指点,某这就领兵前去。”
庞统道:“将军此去,不可在山上扎营,当在大路上扎下营盘,将军千万记住。”
“多谢军师。”
这是马超归来第一战,所以马超很谨慎。
街亭座落在甘肃省天水市秦安县城东45公里的陇城镇,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具有得失陇右安危关中的战略地位。三国时期诸葛亮为了北定中原兴复汉室,于蜀汉建兴六年部署了北伐曹魏的街亭之战,因参军马谡违亮节度,依阻南山,被魏将张合绝其汲道,大败马谡于街亭。街亭失守,蜀军主力溃败,诸葛亮挥泪斩马谡,上疏请求自贬三级。从此街亭便名扬天下。
此刻,依旧还是诸葛亮,只不过此时马谡还是个小孩子,马谡大意失街亭的故事将不会出现,弘农军这边的统帅是庞统和马超,卧龙对上凤雏,小小街亭,谁占上风?
马超马不停蹄,立即率兵前往街亭,在山下扎下大营,马岱道:“大哥,因何不在山上扎营?只要益州军到来,我军居高临下冲杀下来,岂不事半功倍?”
马超摇头:“益州军若是围而不打呢?我军若在山上扎营,益州军只需派一哨人马围住我军,其他人马自可长驱直入。来之前,军师叮嘱,千万不可在山上扎营。”
马岱道:“大哥,军师之言也不见得全对。小弟以为,自上而下一鼓作气击败敌军才是正道。”
马超道:“伯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山上扎营却不可为。”
马岱道:“兵法云:凭高视下,势如劈竹。若魏兵到来,吾教他片甲不回!当道岂是下寨之地?此处侧边一山,四面皆不相连树木极广,此乃天赐之险,可在山上屯军。”
马超头:“伯瞻差矣。若屯兵当道,筑起城垣,贼兵总有十万,也不能过,今若弃路屯兵于山上,若益州军骤至,四面围定,我军将如何?今观此山,乃绝地也,若益州军断我取水之道,我军将不战自败。”
马岱还是不服气:“孙子云:置之死地而后生。若益州军绝我去水之道,我军岂不死战?以一可当百也。”
马超道:“伯瞻,你真是读书读傻了,我来问你,我只派军围住下山之道,多布鹿角埋伏强弓硬弩,其他兵马趁你大战之际,过境街亭,你待怎样?或者层层布防,先断水道,四面放火烧之,下面广布弓弩,就等你受不了大火炙烤冲下山来自投罗网,你这几万兵马能有几人活命?”
马岱不禁冷汗直淌,急忙深施一礼:“大哥高见,小弟拜服。”
马超拍拍马岱肩膀:“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兵法要活用。”
“诺,小弟谨遵大哥之名。”
马超点头:“可有令明的消息?”令名就是庞德。
马岱黯然道:“一直没有。只怕凶多吉少。”
马超长叹一声:“唉,此战之后,给令明立一座衣冠冢,也不枉兄弟一场。”
“诺。”
腊月刚过,益州军出现在街亭,已经层层布防的马超根本就没搭理他们,只是命令士兵准备好强弓硬弩,只要益州军来攻,就尽管射,射死一个奖钱十文。
益州军连攻几次,都被射回去了,气的益州军统领大骂,干脆直接讨敌骂阵。
探马蓝骑一路飞奔就报与马超得知:“启禀将军,益州军讨敌骂阵,请将军定夺。”
马超:“何人挑战?”
“一共四人,看旗帜,分别姓:张刘贺索,都用一口大刀。”
马超道:“无名鼠辈,待某杀将出去斩杀他们便是。”
马岱道:“大哥,这等小事,小弟愿付其劳。”
马超笑道:“伯瞻功夫虽然不错,但是对方一出就是四名,却不宜伯瞻出马,伯瞻给为兄关敌料阵即可。”
言罢,起身向外走:“来人,带马抬枪。”
马超披挂整齐来到大帐外,飞身上马手提大枪杀出营去。
来到两军阵前,马超带住坐骑仔细看,对面还真是四人四骑,打量半天,却是一人也不认识,马超将大枪往前一指:“呔!马超在此,何人前来送死?”
一将催马挥刀就杀出来:“某张举前来会你。”
马超冷笑:“无名鼠辈!”
催马摇枪直取张举,张举也不含糊,挥大刀就劈,两人战不三合,马超大喝一声,一枪将张举刺于马下。
马超道:“此等废物,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一将大怒:“休得猖狂!看某刘旻来也!”
催马晃大刀来战马超,马超都没跟他纠缠,手起枪落,就把他刺于马下,心说:益州军中哪里来的这么多废物?
剩下二将一看,不敢在单打独斗,干脆二人一起催马出战马超,马超笑道:“这才有些意思,希望尔等能多坚持几合。”
三人大战五六个回合,马超将大枪一抖,一个左右开弓,就把二将挑于马下。益州军大败而回。这回反过来了——马超讨敌骂阵,益州军闭门不出高挂免战牌。
一连数日,益州军只是不出,就让马超很郁闷。
这一日,马超刚讨敌骂阵回来,庞统派人来,马超忙道:“快请。”
不多时来人进来:“将军,小人奉军师之命送来书信一封。请将军过目。”
“拿来我看。”
小校呈上书信,马超展开观瞧,原来是庞统叮嘱马超小心对方火攻。此时天干物燥,一个火星就能引发大火。
马超道:“你回去禀报军师,某记下了。”
小校走后,马超立即命人多多准备灭火之物,防备益州军火攻。正在此时,探马蓝骑飞一般冲进来,单腿点地一声喝:“启禀将军,益州军向我军营地逼近,抬有大型弩箭,请将军定夺。”
“啊!岂有此理!”马超大怒,率众出得大帐举目观瞧,这一看不要紧,只把马超吓得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