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605章士可杀,容颜不可辱。
顾落歌取下了脸上的杂志,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创家三人,“真丑,辣眼睛,原来就是你们在这吵吵闹闹的吗。”
创家的人面色巨变,“你小子”
骂他们是狗,还说他们丑。
真是不知死活啊!
创一怒极而笑,看顾洛的眼神和看个死人差不多,“你叫什么。”
顾落歌将杂志放在旁边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找死”失去了右眼的男人伸手握住了顾洛的手腕,谁曾想,刚握上,他的左眼前也很迅速的多了一把刀叉,那是先前放在了桌子上的,不知道谁用来吃水果的。
男人愕然。
顾落歌目光下移的看着被抓住的手,似笑非笑,大有一种,你狠,我比你更狠的架势:“想对我做什么前,先问问自己是准备做个彻头彻尾的瞎子吗?”
男人僵硬住,愤然的看着他,最后,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毕竟他不是想做瞎子,“好,我收手了,你把你的也收回去。”
顾落歌将举在他眼前的叉子收回,然而下一秒,她却猛然的一把按住了男人的肩头,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引起了四面八方的注意。
把人摔到地上后,他一只脚踩在了对方脖颈处。
创家人勃然大怒:“小子,你干什么。”
杜综高等人也愕然,怎么忽然发作。
顾落歌懒理创家人,对方泰说,“搜他身。”
方泰二话不说上前,从瞎了眼的男人身上搜出了两个用维生素药瓶装着的东西,打开后,里头不是维生素药片,而是一些粉末。
顾落歌轻哼一声,直接把两个都拿了过来问道,“哪个是解药。”
被他踩住的男人愕然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落歌哦了一声说,“不知道啊,我看,我把你眼睛弄瞎了,可能你就眼瞎心明知道了。”讲着,她重新拿起叉子,正准备手起手落的时候,创一陡然出声,“住手,解药是右边那个药瓶。”
顾落歌瞥了他一眼过去,干脆利落的将右边那个瓶子的药粉倒在了手上,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刚才男人抓她手的一刹那,她的身体立即响起了本能的警戒反应,很快的,身体又出现了警告,对方下了毒。
“长得丑就算了,心肠也这么毒,真正蛇蝎心肠。”
她放开了地面的男人,开口冷冷的说,“我不惹你们,你们也别来招惹我,不然我打得你们爹妈都不认识。”
创家人恼火的看着他,“疯子!”
不过是想要他一个位置而已,疯成这样,至于吗?
顾落歌眉头一皱,“你骂我什么。”
创家人忌惮的看他。
顾落歌很生气,“你们这么丑,还先招惹我,回过头却骂我是疯子,见过我这么帅的疯子吗?”
士可杀,容颜不可辱,她表示很生气。
“道歉。”她又把叉子抓在了手里。
“!”创家人浑身紧绷,干什么啊!本来就很疯还容不得人说一声吗,就说一句又抓上了叉子了。
创一正想说你别太过分。
忽的,杜综高谴责的声音响起说“就是,顾洛小先生长得这么帅,哪里像疯子了,你们这也太侮辱人了。”
创一震惊的回首,找不到说话的是谁。
但是二字却被他牢牢记下了,顾洛??
这个少年是顾洛?
再看顾落歌的眼神,他忌惮万分,“你是顾洛?”
顾落歌非常之不开心的道,“长得这么丑,在这里碍我眼,欺负我就算了,还喊我名字,是想恶心我?”
创家人气到脸绿。
便是方泰都觉得这创家人真是可怜见的这么不长眼这里这么多人来惹师妹。
谢家俩位叔舅回了国,老师又被绑架,师妹心情可坏着呢。
创一环顾了一圈,见没人否定这少年的身份,深吸了口气的开口道,“是我们不长眼,惹了顾小先生,我们道歉。”
顾落歌,“光道歉就完了?”
失去了右眼的男人忍气吞声,“顾小先生还想怎样,不如直说。”
顾落歌说,“你们说我是疯子,我身心受伤。”
你就一本正经的胡说吧。
你把我们打了一顿我们没受伤你还受起伤来了。
创一三人很呕血,可是瞥见少年手里抓得牢牢的叉子,也不愿意再惹事了,毕竟先头不知道这人身份,还可以压一压,现在知道了是顾洛,还可能是诸师的徒弟,惹谁也不想惹诸师的徒弟啊,诸师就是个疯子,早年有人欺负了他的徒弟,他愣是追了三个国家把人伶回去说是比了一场,结果就是暴虐。
瞎了一只眼的男人深吸了口气暗念好汉不吃眼前亏,道,“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骂你疯子,小先生这长相怎么可能是疯子呢。”他挤出一个笑,很是难看,却还得拼命的笑下去,万一笑得不够真诚被误会敷衍怎么办,“我就没见过像你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了。”
顾落歌一听这话,不由得想起韩南深来。
谁说没有
韩南深长得就很赏心悦目。
她叹气的反驳道,“长得丑,辣眼睛,连说好听的话都让人讨厌,算了,一边呆着去吧。”叹气完,她忽然想洗洗眼睛,转而去找好看的人,这里好看的人莫过于妖孽的奇里了。
只是,顾落歌看过去时,却忽然挑起了毛病来。
眼睛不错,但是看谁都显得情深,典型的桃花眸,不如韩南深那双眼睛好看。
五官也好,可是多了几分虚,不如韩南深的好看。
从上往下挑了挑,顾落歌发现自己忽然有点想韩南深了,真要命,长得好看脾性又体贴的男人果然容易让人记住,就是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哪号女孩。
顾落歌暗忖着,正打算把杂志盖回脸上重新小歇一会。
电梯的门开了,阿克丝身边的男助理还有那个生活女助手走了出来。
“叫诸位久等了,顾洛小先生,阿克丝小姐有请。”
顾落歌取下了杂志,看了男助理一眼,直接起身开口道,“我带我师兄和一位友人,没关系吧。”
女助理说,“方二少爷本也是方家继承人之一,古老家主那更不用说了,唯二能与诸师相提并论的人,当然是可以的。”
“古老家主?!”
创家人愕然的看向那老者。
就这么个普通的老者,竟然是古家的人吗?
顾落歌点了点头,就算这助理说不行,她不会理会的就是了,能行,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那是最好不过,她走入了电梯。
奇里直接开口道,“我可以跟上去看一看么?”
男助理看向他,“奇里先生。”
他有些为难。
奇里也不生气,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缓缓的道,“数年前,阿克丝小姐曾欠下我一个人情,现在,就算是我讨人情来了,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插手相助,不必要的时候,我只参加,怎么样。”
男助理考虑了下,还是点了头,“那请奇里先生上来吧。”
方普一看,立即迈上前,“那我们也”
男助理伸手拦住,“抱歉,除了顾洛小先生,其余人,阿克丝小姐说了,多谢诸位远道而来的好意,不过她只见顾洛小先生。”
什么?!
众人眉头大皱,他们特意前来,可不是为了被拒之门外的。
创家的人几度确认了男助理只是个小助理,不是什么特别人物后才开口道,“笑话,既然阿克丝小姐放出了新闻找能医她母亲病者的重金悬赏,我们没见到人,她怎么能判断我们没办法医人,就这么把我们赶走。”
“而且诸师之徒,事关医药界的未来。”
“阿克丝小姐可没权利将我们拦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男助理一看闹起来了,回去同阿克丝说,阿克丝直接放话道,她母亲的病不是他们试验以及成为笑料的耍猴戏,他们有心参与可以,每个人上交五万人民币。
五万人民币这可不是小数目。
他们个人是肯定不愿意出这笔钱的。
方普脸色铁青,“这是什么规矩,好歹也是第一贵族,怎么还用这种方法敛财。”
高佳星眉头一皱的说,“就是,简直是掉钱眼里了,既然阿克丝瞧之不起,我们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回去算了。”
方二叔开口说“不行,不能回去。”
方普高佳星都看他。
方二叔开口说,“如果顾洛和方泰真的是诸师的徒弟,那么,大少爷,你觉得少家主的竞争还有意义吗?”
诸师之名,谁人不知,放着诸师的徒弟不给他当家主,却选了大少爷,族里的人谁能服气。
而且如果真的能见到诸师的话,这五万花的也不会亏本。
“我和族里提一下,看看交不交这笔钱。”方二叔匆匆而去的打电话。
在场其他几个人也是同样的意思。
如果花五万能得到诸师的消息,那简直不要太划算。
于是纷纷打电话商量了下后,同意交了这五万钱。
也有两家不愿意费这钱的,遗憾的离开了。
酒店的顶楼。
顾落歌一行人由服务员引着来到了阿克丝的房间,阿克丝显然刚起床不久,穿着一身丝绸的睡袍,散着金色的长发加上那曲线的身材,要多魅惑就有多魅惑,见到顾洛时,她眼里泛起一丝惊诧,“抱歉,我问一句得罪的话,顾洛小先生你今年有十八吗?”
顾落歌面不改心不跳的说,“我今年二十了。”
阿克丝,“能看看你的身份证吗?”
顾落歌平静的拿出了身份证,这是先头让袁大头伪造的和真的差不差多,忽悠忽悠外行人还是很容易的。
阿克丝看了身份证,感叹一声,“你们懂药膳的保养的真是好,你大师兄是这样,你也是。”
顾落歌挑眉:“大师兄?”
阿克丝说,“乔西。”
顾落歌道“哦,不好意思,不认识,我没有乱爱亲人的爱好,阿克丝小姐,我有个问题,师兄。”
方泰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交给了阿克丝。
阿克丝看过后很愕然,“这是”
顾落歌说,“我的老师被绑架了,对方的要求就是为阿克丝小姐你的母亲看病,我想提问你有没有什么线索。”问完,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住阿克丝。
阿克丝眉头一皱,摇头说,“我不知道,也不会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干这种阴损的事。”怕顾洛不信,她又开口补了一句,“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我的人喊来让你问,这次我来,就带了两个人,他们几乎二十四小时跟着我,没时间去做这样的事。”
顾落歌说不用了,我信。
她从不怀疑阿克丝,只是想从这里看看能不能获取什么线索,既然不能,那只能先从阿克丝母亲的病情下手了。
她直接提出要知道阿克丝母亲的病症。
话刚落音,奇里三人随后上来,然后,方普,创家的人都纷纷而来,只不过表情有些臭,顾落歌对他们的存在浑然不在意,问道,“阿克丝小姐可否把你母亲历来的病例给我看一看。”
历来看病的医生都要求看病例,虽然是乔西提的人,可阿克丝不抱什么希望,“可以。”
她让男助理将病例取了过来发了下去。
在场的都人手一份。
她不介意让方普等人也看一看,就如华夏人说的话一样
有希望比没希望好,哪怕微妙。
顾落歌拿了病例直接翻了起来,病例很厚,足足有十年的纪录。
她翻了翻最初的病发症状,胸痛,失眠,诊断是缺钙,再之后是两年后的复诊,当时情况从胸痛失眠增发到了膝盖酸软,病人有小饮酒的习惯,医生诊断是膝盖积液,让戒了酒,可情况依旧没好转,慢慢的发展到双腿无力,无法站立,气喘诊断是哮喘,最后卧病在床,根据最开始的情况,给病人的用药有止疼的曲马多,头孢,也进行过药膳治疗等等。
从卧病在床后的病例基本都是诊断不出问题的。
或者是纪录了其他医生所说的各种症状引发的。
阿克丝晃了晃手里的红酒,眉眼间掠过一丝忧郁:“上述所说的病状,也都有对症用药,不过我母亲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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