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510章这丫头根本就没在怕的
顾呈本来还打算继续说话,闻声难以相信的一顿,“爸,你同意了。
顾二也惊喜无比,爸竟然同意了。
顾陶一抹脸的,声音沧桑的道,“都是父子谁不了解谁。就算我不同意,这次你也赖定了心思要查的,那我不同意还不如同意,我知道,你们兄弟三个一直觉得我对你们三弟太狠了,没信他的话没听他的解释,可是你们又怎么知道我私下为了这个事查了千千万万遍。”
“不管我怎么查,摆在我面前的一件件证据都是你三弟的不是,你也不是没看到过。”
顾呈沉默,是,他看到过。
所以,他也曾放弃了相信三弟,可是直到落歌那孩子的出现。
他不由自主的去想,如果真的是三弟做的,他为什么不承认,要耍赖。
如果是三弟做的,娶了纪紫虹对他而言又没什么坏的,他也没心上人,为什么他不愿意。
到后来,他慢慢的为这些找了理由。
可能三弟觉得没面子,可能紫虹不合三弟胃口。
可能他只是想和父亲对着干。
这些答案不停的在心中反复,掌握了一个平衡,直到落歌的出现把平衡打断。
“我也怀疑过三弟。”顾呈眼神微冷的说,“可是,纪姨的行为让我看到了希望,如果三弟当年真的不是被委屈的,为什么纪姨她几次三番的针对落歌,尤其是这次”
如果她的计划得逞,落歌和顾家之间的隔阂,永远不可能消除。
顾陶也想不通这一点,但不管怎么样,纪家伤害她顾家的人既成事实,他不可能帮着纪家那边,“这事我不会插手,你们想查就去查,我那里有当年的资料,只是到底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想翻案也不容易,以及我唯一的一个要求是,案子的结果如果最后真是你们三弟的错,你们包括那丫头需要向紫虹低头认错。”
一个女人这辈子已经承受过一次伤害,时隔二十年好不容易忘却,却要再度翻开,去揭开人家的伤疤,这事并不厚道。
顾呈一口答应下来了,如果真的是三弟的错,他们理当道歉,这没毛病。
顾四听说父亲松口愿意让查二十年前的案子,都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还是爸他喝多了上头了,以为大哥是说要给阿谢娶媳妇,随口就应了。”
不怪他会这么质疑,关于三哥的事,顾望当年是闹的最深的,可不管他怎么闹,换来的都是一顿家法揍。
最后他干脆叛逆的瞒着家里填报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学校,从初中开始就在外寄读,一年到头甚少回到家里,顾陶断了他的生活费,好在有顾老夫人暗中给儿子资助,顾望不想向老父亲低头,就用那笔钱做生意,然后渐渐的把生意越做越大,别人大一在适应大学环境,他已经是小老板,别人大二在为将来的就业方向愁,他已经积累了一笔不菲的积蓄,大四,别人在为工作愁,他的生意,已经遍步二十四个省。
这些年,他不是没想办法查过三哥的案子,可是有老父亲压着,无能为力,到现在都放弃了,大哥二哥却来告诉他,父亲答应查了,真是玄幻。
顾呈说,“你没听错,父亲确实答应了。”
顾望手狠狠的一握,心里复杂无限的别开脸,“现在答应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二十年前的案子,哪有那么容易查了。”这话透露出了他对顾陶的怨。
他和三哥关系那么好。
三哥还没看到他长大,娶媳妇,却先走了,如果不是爸当年
“顾落歌那丫头呢。”
“在韩家,我让阿谢和阿涵去与她说这个事了。”
韩家。
因为失血过多,顾落歌昏昏沉沉的睡了有两天,还做了许多的梦,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爸爸还在,和妈妈一人一边牵着她的手做人肉秋千,当她荡起来,她笑的很开心,连唇畔,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梦太美好,顾落歌几乎是不愿意醒的
可耳边不断的有吵杂的声音在说话,喊她,硬生生的逼得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一睁眼的,就对上了头顶正上方的男人,她怔了几许,脑子里慢慢的涌进了一切,心里有刹那,也空了一空,面上却佯装的若无其事,“哟,未婚夫。”
未婚夫看了看她,觉得一脸傻样,然后说,“你发烧了。”
顾落歌下意识的伸手去试自己的温度,确实有些烧。
韩南深继续道,“难怪睡觉又哭又笑,像个傻瓜。”
像个傻瓜的顾落歌感到脸上确实有些湿润,一摸,湿湿的,也不知道这是流了多少眼泪,真丢人。
她需要个人倾诉,“我梦到我爸爸了。”
韩南深说,“哦,是该梦到了,什么本事都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很,连保护好自己都做不到,怎么,梦里被骂了一顿?”
顾落歌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这次确实是她大意了叫人担心了,她无话可说的接受了教训,叹气道,“你好好说话,我也是社会经验太浅,谁知道那老毒妇为了害我,连陆姑姑的孩子都能拿来下手。”
韩南深瞥了她一眼说这就觉得狠了,“更狠的你是没见到过。”
顾落歌转头去看他,目光对视上,她好奇的问道,“更狠的是怎么样的”
韩南深问她知道卧底吗。
顾落歌不快的说我发烧了但我没烧坏脑子。
韩南深坐在了床沿边,往她脑袋上贴了一个退热贴,然后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去撕下来,平静的道,“想听的话就安静的坐着。曾经我认识一个老警官,是缉毒警察,为了一个案子他去做了卧底,碰上了一个需要救赎的人,十几岁的少年”
顾落歌忍不住插嘴一句,“那少年不是你这么狗血的吧。”
韩南深说我与某人不同,“从不轻易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唯一的一次,也是意外,甚至可以说是老天的安排,“你还听不?”
顾落歌妥协,“听听,你继续说。我闭嘴。”她给自己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韩南深眸子里染上一分笑意,转瞬既逝,“那少年是误入歧途被带过来的,警官全身心的想要救他,可是那个少年却发现了老师卧底的身份,在组织清查卧底的时候,他把警官给卖了,后来我爷爷他们找到警官的时候,尸检报告上他在生前被注入了大量的安非他命”
顾落歌知道这药的效果,可以使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保持清醒,她想到了什么,打了个激灵,说道,“他们是为了”
“为了能够在折磨人时,让他保持清醒。”韩南深轻笑一声,眼底却没有笑意,只有寒入冰骨的冷意,“除此之外,警官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是碎的,遭受外力所致,膝盖骨被硬生生的打进了两根钉子,每颗钉子粗长有五公分,双手手指只余下一根,那一根,还是骨折的。”
“所以顾落歌”
“这世界上的恶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永远不要低估人心的险恶,生不如死,它不是一个词的存在。”韩南深用着**裸的现实残酷的告诉着她现实,他以为她听了后,该知道怕了。
谁至少女孩却拿目光静静的望住他,“那时,你几岁啊?”
韩南深眉梢微挑,这种时候不是该表达害怕吗?随即回答说,“七岁。”
顾落歌不由唏嘘一声,“七岁就目睹了连一个成人都感到心惊的案子,你那时估计得很怕吧,小可怜见的。”她满目同情。
韩南深觉得自己的这个故事约莫是白讲的。
这丫头根本就没在怕的,重点都是错的。
不过顾落歌的话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时,怕吗?
好像是有点的,联系好久晚上梦里都是那位警官可亲的面容还有他死前所受的折磨画面。可他没有父亲的疼爱,那时爷爷也陷在了案子里,就像这丫头说的,没人疼的人是没资格害怕的。
还有那时大约,愤怒的想要让那些犯法分子得到法律制裁惩罚的心愿,远远大于害怕,时隔这么久,被人问怕不怕,真是个神奇的事。
他暗忖,随即看了看正给自己搭脉的顾落歌,把手伸给她。
顾落歌看着他的手,下意识的抓来翻来覆去的看,不由感叹,“你这手真好看,想跺了接我手上。”
五指修长,虽然不是白皙的,可是却骨节分明,手控的顾落歌表示把持不住。
韩南深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说,“既然醒了,又这么精神,那就下去见客人吧。”
顾落歌抬眼,“客人,谁?”
韩南深说,“顾谢和顾涵。”
顾家人啊,顾落歌瞬间整个人都虚弱了几分起来,“我是个病人现在受气恐怕不大妥当。”她猜,八成是顾老头为了纪家那位老毒妇求情来的。
韩南深看了她一眼,把那句有我在没人能让你受气给压了回去,说“即便是为了顾家打算重查二十年前顾三叔的案子来的?”
顾落歌怔了下,一副我没听错吧。
顾家那个老顽固的会同意翻查这个案子?
”他们在哪。“
一楼,顾谢和顾涵一个在喝茶,一个在泳池边上耍水,听到楼梯有动静立即看过去,就见贴着退热贴的顾落歌走了下来,顾涵第一反应就是哇的一声,“落歌,这不是小孩子贴的吗?”
顾谢卷起杂志砸了他两下,不会说话就闭嘴,他担忧的问,“落歌,你发烧了。”
顾落歌贼虚弱的往椅子上一坐,说“是啊,你断了一根肋骨再挨一刀没及时处理看看。”是个人估计身体都会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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