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处理了唐权这个叛徒,但宁阳现在面临的还是一滩死水,紫光药业祛疤药还没有上市,医学会一败涂地,在济世堂也没脸待下去,现在的他除了身边的人,在外面的人眼里声名狼藉。
玩小姐不给钱,这个人生的污点很难抹去,而且随着康立伟和梅雪莉的死亡也很难再洗清。
回到住处,宁阳脱了外衣,去了洗手间洗澡,心里便一直在想这些事情。
洗了一会儿,宋希走了进来,脱掉了衣服,走过来给宁阳搓背。
今天的事情,带给宋希又一次震撼,尽管不是第一次。
这个男人平时很温和,可一旦真的被激怒,就绝对收不住手,当日杀赵东海父子如此,处理唐权如此,对付对手一次比一次狠辣果断。
有时候宋希觉得宁阳就是一个矛盾体,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但要问他喜欢哪一面的宁阳,她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喜欢他在危急关头赶来时的霸气,也喜欢平时在病人面前的温和姿态,有时他也会开一些小玩笑,开开车什么的。
宁阳感到宋希从后面抱住自己,心中却更感到肩上的担子。
宋希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更不可能袖手旁观,那个猜测越快证实越好。
“宋希,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会嫌弃我这个小保安吗?”
宁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可心里很想知道答案。
大夏皇室,那是多么高不可攀的贵族,以前宁阳想都不敢想,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女人可能会和皇室牵扯上关系。
也许,她的身体里流着最尊贵的血脉!
“怎么会?你怎么忽然说这种话,我就是我啊,我爸是宋晨,济世堂的门主,以前说尊贵还有可能,但现在济世堂的样子,沾不上边。”
“宁阳,你知道吗,那一次我落入赵东海一伙人手里,以为这辈子完了,是你赶来救了我,从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你是我想要找的那个男人。”
以前的宋希清高自负,从来不会对其他男人加以颜色,直到那个男人在她面前展现绝世医术,直到那个男人一路披荆斩棘,走到现在,已经是林州首屈一指的焦点人物。
现在的宁阳是背负骂名,可那却是外界对他的误解。
也许他犯过错,去过发廊,可谁没犯过错呢?
宋希在经历过一次一次的风波过后,对宁阳的认识极为深刻。
“是吗?我是怕你将来会嫌弃我。”
宁阳说道。
原本宁阳是个极其自负的人,可现在面对宋希,竟然也有一点小小的自卑。
宋希笑着说:“怎么会?我永远不会。宁阳,我能提个请求吗?”
“什么?”
“帮我治疗一次!”
宋希的俏脸残留着水滴,头发湿漉漉的,显得更加娇嫩,脸一红,更是如水仙花一般迷人。
宁阳原本挺严肃的,听到宋希的话不禁莞尔,她也爱上了自己的治疗,已经不是第一个了!
……
第二天早上,宁阳去了医馆,便单独叫了许少安在一边,将收集到的宋晨和宋希的头发交给许少安,叮嘱道:“你拿去做DNA检查,尽快出结果,记住千万保密,别对任何人说起。”
许少安诧异道:“DNA检查,师父,这是谁的啊?”
宁阳说:“别问,去做就行。”
许少安点了点头,满腹疑问地去了。
宁阳心知DNA检查最快几天便有结果,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很快就能揭晓。
转身回到门诊室里,坐在办公椅上,心情不由激动起来。
答案很快要揭晓了吗?
忽然想到那枚令牌上的刻字,宁阳打开电脑网页,搜索“大夏皇族奕”这几个关键字,看有没有什么信息。
鼠标一点,页面展开,竟然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难道自己猜错了,那个神秘青年不是皇族的人?
单独搜索“奕”,却又显示的是一些其他无关紧要的信息,比如说什么下棋之类的。
没有得到答案,宁阳便暂时按下了心里的猜测,将注意力转移到医馆和医药公司上面来。
过了一会儿,唐佐那儿打了一个电话给宁阳,和宁阳说了一下他昨晚见过徐东来之后的部署安排,他加紧让徐东来去收集客户资料,看有多少人在使用过后出现皮肤溃烂,且徐东来那儿已经有了收获,在昨天已经查到一个妇女在使用祛疤药皮肤溃烂,但那名妇女还没有联想到祛疤药。
宁阳听到唐佐的话,说:“希望能收集到越来越多的客户信息,咱们好做文章。”
“我的想法是不能再等了,三天后不管收集到多少,都要展开反击,以提振士气,为咱们医药公司正名。”
“唐总有什么想法?”
“我的初步想法是,找一批妇女假扮受害者去谢崇山他们的医药公司闹,到时候找一些记者去现场采访,闹得越大越好,再请秦总出面,在适当的时机抓走陶铭和谢崇山,引起恐慌,也让陶铭这个医学会会长做不下去。”
“哼,想起医学会的事情,我心里就还有气,找人污蔑陷害你,别以为只有他们会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要真玩起来,我唐佐还是他们的祖宗!”
唐佐以前就是道上的,为达目的,铲除对手,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在所难免,这次宁阳在医学会的遭遇让他很不爽。
宁阳想了想,赞同道:“我这儿没什么大问题,唐总你那儿做决定就行。”
“我还有一个进一步的想法,到时候宁神医可以去一趟现场,看情况决定是不是出手展现一下神技。”
唐佐的脑子够灵光。
宁阳明白了。
这是造神计划的延续,试想在谢崇山和陶铭让所有人失望的时候,自己再站出来,会形成什么样的效果?
“好啊,这种对咱们有利无害的事情,我没道理拒绝。”
宁阳一口答应下来。
虽然是有些不地道。
可面对陈先生那些人,还讲什么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