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娇娇挣扎着,拼命摇晃着脑袋推拒,但醉酒的她浑身酸软,哪里敌得过?
到最后,还是被迫将酒水吞咽了下去。
又被连渡了几杯酒,沈娇娇终于丧失了最后一丝清明,软着身体往桌子下倒去......
就在她即将接触地面的一瞬,沈娇娇感觉自己的身体骤然腾空,然后被紧紧地抱着,轻轻放到了软和的床上。
“为什么这么着急和离?”
迷迷糊糊地,沈娇娇听到了一句低沉喑哑的声音。
“嘘。”沈娇娇迷离着眼睛,伸出手指神神秘秘地堵住了男人的薄唇,“小点声。”
“哦?”男人的声音低沉诱人,引诱着沈娇娇不由自主地想说出实话。
“唔。”
沈娇娇连忙伸出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小猫一样湿漉迷离的眼睛瞪视着傅倦,气呼呼的。
“就不告诉你,坏人!”
她哼哧一声,背过身紧紧地堵着自己的嘴巴,不再搭理傅倦。
“......”
看着她蜷成一团满脸防备的样子,傅倦不由轻轻一晒,觉得好笑。
进府三年,她极少饮酒。
即便是兴致来了,也只是略沾半杯梅子酒,
傅倦一直以为她是不爱喝,现在看来,不是不爱,是她对自己的酒品心里有数。
见她这么排斥,傅倦便没有继续逼她,而是换了个问题,“你跟安祈良是什么关系?”
“你着急和离......”男人的眸子暗了暗,“你和离......是为了他?”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沈娇娇迷迷糊糊,小小的脑袋根本装不下那么多问题,也无法反应这些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即便醉成这样,她也知道一件事。
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说,你跟安祈良什么关系?”见沈娇娇又要逃避,傅倦便钳制住她的下巴,用坚定而又低沉的声音诱导着。
沈娇娇扭动着身体,手指胡乱地推拒,想要将牵制着自己的男人推开,却根本无济于事。
见自己的的努力完全没有成效,沈娇娇又急又气,鼻子一酸,嗓音竟染上了哭腔,“呜,你欺负我。”
“我......”看着沈娇娇委屈可怜的样子,傅倦哑口无言,无奈地笑了,“我没有。”
“你就有!”醉酒的沈娇娇完全没有平日里风轻云淡镇定自若的样子,反而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带着点让人无奈又喜爱的蛮不讲理。
“我哪里欺负你了?”看着在自己手下撒泼打滚的逍遥王妃,傅倦觉得新鲜。
自从她提出和离以后,真是给了他不少的惊喜。
赛花大会的放肆,老佛爷面前的谎话百出,今日酒醉的傲娇可爱,这些,都是他三年来从未见过的。
也许,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你到底是谁?”
低沉好奇的声音传入耳朵,沈娇娇迷离着眼睛看着缓缓逼近的俊美容颜,歪着头眨了眨眼睛,小鸟一样凑上去啄吻了一下。
傻乎乎地盯着男人幽暗的眼神,不怕死地砸了咂嘴唇,呵呵傻笑,“软软的。”
“唔。”
话音刚落,男人的俊颜在面前放大,几乎瞬间便霸道地夺走了她的呼吸。
衣衫凌乱,呼吸纠缠,氤氲暧昧的氛围中。
在傅倦看不见的身后,刚才还一脸懵懂可爱的小女人,无声地笑了,眼神迷离中却又带着深深的警醒。
......
老佛爷发话果然管用。
翌日一大早,迟迟得不到批复的和离书,便被太洪寺的人快马加鞭地送来了。
手指轻轻地搓了下鲜红的印泥,沈娇娇忍不住笑了。
估计是一大早刚盖的打印,这印泥都还没干呢。
“王爷,和离书已经送到,属下告辞。”
“嗯。”
看着沈娇娇将和离书仔细叠好放好,一脸轻松的样子,傅倦莫名其妙地觉得这太洪寺的人碍眼。
察觉到王爷对自己的不满,太洪寺的差人喉咙一紧,咽了咽口水,一边快速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暗暗思量。
他什么时候得罪王爷了?
将太洪寺的人送走,福伯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自家王爷,想说什么,又觉得于事无补。
和离书都盖了章了,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
叹了口气,老管家看向沈娇娇,一脸的担忧,“夫人,您照顾好自己。”
沈娇娇本来挺开心,但见福伯这样,心里也有些不舍,“福伯,您也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看向傅倦,“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拿下人出气。”
看着她一副没良心的样子,傅倦心中憋闷,忍不住冷哼一声,“我逍遥王府的人,轮得到你管?”
“王爷!”
听到这话,沈娇娇还没反应,一向笑呵呵的福伯倒是急了,“您别说这种话。”
抿了抿薄唇,傅倦有些懊恼。
明明这是他想要的结果,怎么心里会这么不痛快?
压抑下心中的不适,傅倦口气软了些,“京都的几家银铺当铺,都给你。”
“应该足够你生活了。”
何止是足够!
侍立在一旁的下人们,本来正在为自己未来的前途担忧,担心王爷又恢复成那副暴戾的样子。
一听到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那几家银铺当铺,可都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产业,一本万利躺着收钱的买卖!
没想到王爷竟然如此阔气......
沈娇娇同样没想到。
不过,她虽然爱钱,却不是什么钱都收的。
“不必了,我能养活自己。”
摆摆手,在众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沈娇娇轻而易举地拒绝了这份大礼,十分潇洒地飘然离去。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傅倦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眼眸中压抑的暴风雨让人心惊。
当主子的心情不好,下人们自然要小心伺候。
但即便再怎么小心,逍遥王府的下人们,还是撑不住了。
“福伯,您想想办法!”
“自从王妃离开之后,王爷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阴晴不定,您说这怎么办啊!”
“最惨的是我们厨房,因为做饭不合胃口,今年的例钱都快被罚完了,再这样下去我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
“你惨?你惨得过我们?你们顶多罚点银子,我们这些贴身伺候的,这几天哪个没挨板子?”
“哎呦,光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