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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服务生无端打翻了酒托撞上了姜允诺,随后又安排了一个休息室,但因为姜允诺细腻的心思要求两人分开,现在又只有她一人中了药,只能说明这个房间一早被人安排好了。
两人刚要下楼,就听见楼梯口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姜允诺现在的样子被人看到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一定会毁了名声。
楚辞拽过姜允诺,手臂一用力便把小妮子推进了一间微掩的房门,自己则是飞快地进了原来的休息室里,有模有样地坐下。
白微微心里一阵得意——姜允诺,你不是霸着靳太太的名分吗?
今晚过后,抓到你和别人的不轨之事,我定要所有人看清你嬴荡的模样,看你这个小贱蹄子还能怎么嚣张。
脑海里想象了自己孩子几个月后一出来,自己便可以在靳老爷子的做主下成为名正言顺的靳太太,她有把握和靳薄言结婚后,两人还是能和以前一样好。
白微微猛地拉开房门,就见一个男人斜斜地靠在里侧的阳台上,双手插在裤袋里,慵懒又显随意,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眼神。
没有臆想中淫乱香糜的画面,白微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姜允诺呢?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把她藏哪去了?”她巡视屋里每一处可能藏人的地方,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姜允诺在旁边的屋子里听见白微微的话,便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大声嚷嚷很快就会吸引人上来,自己若是蜷缩在屋子里迟早会被人找出来,到时候就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她忙不迭地从茶几上抓住一把匕首,掀开裙子对着自己的大腿就割了一刀,虽然她刻意留了力避开了主要的动脉血管,但是鲜红的血马上流了出来。
痛觉拉回了药物催使下涣散的意识,姜允诺从手包里拿出一方手帕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坚强地站了起来。
楼下听到上面的动静,陆陆续续有些佣人上来看发生的情况。
姜允诺听见门口聚集了不少人,拉开房门,故作惊叹,“咦?发生什么事了?”
“姜允诺,你个贱人果然在这里,你竟然背着薄言私会男人!”
白微微连忙指着姜允诺大声指责道。
但是意外的,姜允诺却没有半分惊慌。
只是表情淡淡的开了口。
“白小姐,讲话要有真凭实据,我上来收拾衣服上的酒渍,楼下那么多人亲眼看见,上来后房间里自始至终也只有我一个人,何来私会?”
“你……那你怎么解释他在这里?”白微微指着楚辞,言语有一丝慌乱。
姜允诺勾了勾唇角,纤长的手指在发尾处一卷,眼神蓦地冷下来,盯着白微微。
“楚先生在这里是因为他刚才也被酒弄脏了衣服,再说了,我和他也没有在一间房。”
“更何况……就算在一间房,我们什么也没做,怎么能说是私会?白小姐恐怕是脑袋又糊涂了。”
姜允诺开玩笑似的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眸光中尽是冷意。
白微微曾经没有发现姜允诺是如此的能言善辩,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周围佣人看没什么事便纷纷告退,她也只能咽下了要说的话。
等人散得差不多,白微微看着走在楼梯口的姜允诺,恶狠狠地一脚踩住她的裙子,极度虚弱的姜允诺没料到她来这一招,身体摇摇欲坠。
姜允诺灵敏地抓住一旁的扶手,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抓住身后的白微微。
白微微并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手忙脚乱地甩开姜允诺的手,大呼一声:“啊!贱人!”
话音刚落,白微微脚底一滑,向梯子处跌了出去,姜允诺在她的重力压迫下,身体后仰。
楚辞刚出房门就看见这样惊险的一幕,慌忙想要去抓住姜允诺后坠的身体。
奈何白微微死死拽住姜允诺,加速了两人的下落。
实木楼梯梗在背上如同一根根钢针碾过,姜允诺腿上草草包扎的伤口崩裂开,药效随着涔涔冷汗尽数挥发,只剩下浑身锥心刺骨的疼。
楼梯上只留下蜿蜒的长长的血线……
白微微和姜允诺一同从楼梯上摔下来,裙子上、腿上点点沾染了姜允诺的血迹,斑斑驳驳。
白微微有姜允诺在下面做肉盾,缓冲力减轻了不少,几乎没受什么伤。
倒是姜允诺,整张脸白的好似没有血色。
正在攀谈交流的人看到楼梯处的响动,看着满地鲜血,连忙不安躁动地叫喊,呼救……
正在沙发上谈论新项目开发的靳老爷子三人也注意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席老见状心头一跳,暗道一声不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靳薄言环顾一圈发现到处不见小妮子的身影,男人不禁眉头一跳,转过身大步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迈去。
白微微看见神色紧张的靳薄言走过来,连忙捂着肚子痛苦地匍匐在地毯上,抓住靳薄言的裤脚,水红色的裙子沾染了姜允诺的血迹,呈现出刺目的鲜红色。
“薄言,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我,你救救我……”
紧随其后的靳老爷子目光扫过一旁的姜允诺,心里有一丝不忍。
但是看见白微微裙摆上的斑斑血迹,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以为是白微微流产的先兆。
于是靳老爷子当机立断地命令道:“薄言,快送微微去医院,一定要保住孩子!”
靳薄言直接漠视了靳老的话,径直抬腿,甩开了白微微紧拽住的裤脚。
脱下西装包裹住姜允诺的身体,看着小妮子没有半分血色的脸,靳薄言的手臂和身躯似乎在颤抖。
姜允诺彼时有一种感觉,他抱着自己像是呵护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不忍摔着。
“靳薄言……”一声轻喃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轻轻地推开他。
“带白微微去医院,不用管我,我很好,等你回来。”说罢强扯出微笑,姜允诺慢慢地坐起来。
她不愿意看见靳薄言因为白微微失去孩子而内疚一辈子,那样白微微和她的孩子,就会是自己与他感情上永远磨灭不去的污点。
她要的是完整纯洁的爱。
靳薄言知道姜允诺心中所想,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他不忍离开。
楚辞看着这小女人委屈求全的模样,心里莫名地憋了一股火。
忍不住幽幽地开口:“靳总要是信得过楚某,楚某可以代劳送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