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发泄似的,她用力的扯着姜允诺的头发,将她垂着的脑袋弄得上扬着,看到这张脸,她压抑许久的恨意从心里涌出来,支配了大脑,控制着手,用力对着姜允诺的脸,打了一巴掌。
很响的一声,白微微觉得自己的手隐隐发麻,看着姜允诺肿起的脸,还有嘴角的血丝,白微微愉悦的勾了勾唇。
撩了撩裙摆,她坐在大床上,从手袋里拿出手机给靳于南打电话。
“到手了?”靳于南飞快的接通了白微微的电话,语气里的急切和隐忍的兴奋,白微微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
她也没卖关子,语气愉悦,“人我搞定了,剩下的就不关我的事了。”白微微吹了吹指甲,手掌上因为掌掴姜允诺泛红的皮肤还没有恢复原本的白皙。
靳志雄成功与否她不管,比起救落难王子靳薄言,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毁了姜允诺。
这件事,让她热血沸腾。
靳于南迫不及待的给靳志雄打了电话,和他一样,靳志雄飞快的接通电话以后,也是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到手了?”
靳于南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忽又想起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才朗声说道:“到手了。”
“确定不会让她跑了?”靳志雄问。
靳于南拍了拍胸脯,想到白微微,笑了笑。“白微微有多恨姜允诺,我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姜允诺,跑?不可能的。”
靳于南的保证让靳志雄放下了心,“那你们可要把人给我看牢了。”
“放心吧,大伯。”靳于南再次拍拍胸脯,声音隔着听筒都传到了靳志雄的耳朵里。“那我们是现在跟靳薄言谈还是?”
“不急。”靳志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距离记者会还有几个小时,这会儿谈,实在是太早了,怎么着,也得记者会前半个小时。
那个时候让靳薄言取消记者会,才能得到他们预想中的效果。
亮堂的房间内,姜允诺被绑在椅子上,手腕处经过刚才的拖拽已经出现了红痕,脸颊高高的肿起,整个人还没有恢复意识。
白微微扔掉手机,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外面的天色,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那两个她找来收拾姜允诺的男人自然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长久的寂静里,白微微甚至能听到从隔壁传来的哗哗水声,看来,这里的隔音效果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这可是靳氏总裁靳薄言的妻子。”
白微微轻轻的开口,看着两个男人,眼神空洞。
“带着这样标签的女人,是不是会让你们更兴奋?”
“那是自然。”
其中一个男人猥琐的提了提裤腰带,看着姜允诺脖颈处细腻白皙的肌肤,眼睛里冒着绿光。
他们这样的人,寻欢作乐一般都是在红灯区,红灯区里的姑娘们,浓妆艳抹,可是这一身肌肤,哪有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们来的细嫩。
刚才他拖着姜允诺行走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那手,娇软无骨,光滑弹嫩。
这样娇娇软软的美人在身下啼哭的模样,光是想想就让他兽血沸腾。
白微微笑了,看着依旧没有任何意识的姜允诺,她内心情绪翻涌。
终于还是让她等到了这一天,新仇旧恨,就一起算吧。
想到上一次自己被姜允诺和周芷凝混合双打,她就一肚子的火。
她白微微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花朵,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白微微将手机放进手袋里,理了理裙摆,时刻保持着优雅的做派。
走到姜允诺的面前,用手扯了扯姜允诺的头发,她暂时还没有那个打算弄醒姜允诺。
她静静的看着低垂着头的姜允诺,纤细的脖颈裸露,她伸出手,在那截如玉的脖颈上摩挲着。真是细呢,而且还很脆弱。
脆弱到白微微觉得自己只要稍微下手重一点,就能捏断姜允诺的脖子,然后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可是她不想,这样太便宜姜允诺了。
从她很小的时候,就把靳薄言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标签。她那个时候就不允许任何人和自己抢,会在任何觊觎靳薄言的同学书包里放虫子,最过分的一次……
白微微停下了回忆,过去的事情实在不够美好。那个喜欢跳芭蕾的姑娘,总是偷偷看着靳薄言脸红的姑娘,在一次舞台表演的时候,被牢牢粘在芭蕾舞鞋里的刀片割伤了脚,从此再也不能站在舞台上跳舞。
残忍吗?是挺残忍的。
白微微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伤害一个人,就要夺走她最在乎的东西。
她最在乎的,是靳薄言。
所以,谁都不能和她抢,谁都不行。
既然抢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她用生命侵占的,那么代价也要足够惨烈才行。
白微微想起了鲜血浸透芭蕾舞鞋时那个姑娘痛苦的神色,那个女人从此再也没法红着脸偷看靳薄言,这让她感到愉悦。
白微微停止回忆,看着面前的姜允诺。
已经一个小时了,靳薄言还没有发现姜允诺已经处于危险之中。
这个认知让她轻笑出声,“姜允诺啊,原来在他心里,你也就不过如此嘛。”
白微微原本的打算是趁着姜允诺昏迷,找两个人奸污她。可是在想起那双芭蕾舞鞋,和那个总爱跳着舞红着脸的姑娘,她改变了主意。
她想要姜允诺痛不欲生,他们说她是疯子,那就让姜允诺跟她一起疯掉好了。
清醒的时候,看着自己被羞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一定会让人崩溃的吧。
这样想着,白微微挥了挥手,“你去楼下找客房服务要点冰块。”
为什么不让人送上来呢——因为一旦送上来,绑在椅子上失去意识无法动弹的姜允诺,就会将他们通通暴露。
白微微拿着个小盆进浴室接了一盆冷水,等到男人从客房服务那里拿来一堆碎冰块,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冰块倒进水里,两分钟之后,掺和着冰块的冷水从姜允诺的头顶兜头而下。
姜允诺狼狈的睁开眼睛,意识还没回笼,只感受到了冷,风从窗户溜进来,吹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