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你别过来!”白微微尖叫着往后退,朝着那个试图靠近她和她讲道理的男人疯狂吼着。
被撞的男人有些无奈,明明是她撞了人,怎么搞得像是自己要对她做什么似的。
“这位小姐,你撞了我的车,我朋友还受伤了,我想我们需要……”男人摆了摆手,努力的使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平和一点。
可谁知面前的白微微还是一脸惊恐的尖叫着,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样子。
靳薄言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皱了皱眉,走上前。
“您好,我是这位小姐的朋友。”
白微微见到靳薄言,刚刚疯狂瑟缩的状态迅速消失不见,整个人脸上挂着娇俏的笑瞬间挂在薄靳言的手臂上,又露出委屈的神色。
“薄言,你怎么才来呀,人家都害怕死了。”说着还嘟了嘟嘴,朝着那个男人又是友好一笑。“这是我男朋友,靳氏总裁你知道吧,就是那个…….”
薄靳言皱着眉头,将自己的手从白微微手中抽出,轻轻拍了拍,不着痕迹的退开几步,和白微微拉开了距离。
白微微见状,却是委屈的尖叫。
“薄靳言你什么意思?你嫌弃我?”
薄靳言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首先,我只是你的朋友,不是男朋友。”
薄靳言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面前的男人,转过头去看着白微微,“其次,下次这种事情,别再找我。”
白微微咬着唇,眼眶里泛着红。“是因为姜允诺吗?那个狐狸精勾引你,所以你现在不要我了。”
夜色很深了,山路上没有几个人,山风撩拨着靳薄言的头发,遮住他的眸子。
“狐狸精?”靳薄言轻轻的笑了笑,“白微微你……”
“算了,我和你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靳薄言没再搭理白微微,只淡淡的朝那男人交代,“赔偿事宜你联系我,后续你朋友的住院费我也会承担。”
男人总算是放心的点了点头,低头看看手中做工精致的名片,上面的确写着几个大字。
【执行总裁——靳薄言。】
靳氏那么大的跨国企业,既然总裁都亲自撂下了话,想必之后的赔偿事宜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男人于是放心的上了车,自行离去。
靳薄言这才转过头,看着满脸泪痕的白微微。
“自己开车回去。”他冷冷的丢下这这句话,就准备开车离开。
白微微一听,却是尖叫的更厉害了。
“靳薄言!你没有良心,我受伤了你看不见吗?”白微微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整个人往前走了几步,将受伤的膝盖暴露在车前灯下。
靳薄言皱了皱眉,不过是被蹭到一下,这叫什么受伤?
想到自己因为这么点事,将姜允诺扔在靳家老宅,靳薄言的神色更加不耐烦。
“陈冰,406号盘山公路,我给你发定位,你带着医药箱过来。”薄靳言掏出手机给陈冰打了个电话,开车离开,任由白微微在身后发疯尖叫。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靳薄言划开手机,想给姜允诺打电话,看见姜允诺发来的短信。
心头一热,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带着笑意。
他得快点回去才行,回到“他们”的家。
……
这边陈冰赶到给白微微处理伤口。
“嘶”白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姗姗来迟的陈冰,脸上厌恶的表情明显。“你会不会轻点啊?”
陈冰擦药的动作一滞,“大小姐,嫌疼你让靳薄言来啊。”陈冰将手中的药箱合起,靠在车头,抽起了烟。
暖白色的烟雾掩盖住陈冰眼底的冰冷和厌恶。
白微微被尼古丁呛的咳了一声,挥了挥手。
“我不管,你帮我拆散薄言和姜允诺那个贱人,让他回到我身边。”
白微微想到姜允诺,狠狠的掐了掐手心。
“还有周芷凝那个小贱人。”上次打她的事情,她可还记着呢。
昏黄的车灯映照着白微微那张透露着几分阴毒的脸,一半阴影一半光,就像是要喂给白雪公主毒苹果的老巫婆。
山风静静的吹着,陈冰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眼睛里闪过意味不明的神色,却没有说话。
静谧的空气里,白微微的眉头越皱越紧,陈冰的不言不语让她很不爽,她抬起腿,踢了一下陈冰的小腿,没用力,陈冰却“嘶”的一声扔掉手上的半截香烟。
猩红的火光消失,陈冰用手揉了揉被滚烫烟灰烫到的皮肤,神色不虞。
“我可帮不了你。”陈冰取下眼镜,收起外放的斯文,昏黄光影下,笑得邪魅。“你要想他们俩离婚,那你只要让姜允诺和靳薄言其中一方出轨才行。”
他倒是想看看,这所谓的人间真爱有多坚贞不渝。
靳薄言要是出轨了,姜允诺……
白微微想到这儿,露出一抹狰狞而又得意的微笑,上次自己的出现就已经在两人之间造成了莫大的误会,那么,要是靳薄言出轨了,姜允诺一定会自己离开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山间的风渐渐大了起来,白微微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浓浓夜色里,仿佛人间恶鬼。
……
靳薄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沙发上缩成一坨的姜允诺,修长的手臂垂下来,指尖落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
显然是睡着了。
墙角昏黄的壁灯光晕打在姜允诺精致的脸上,几缕碎发搭在鼻尖上,一室静好。
靳薄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男人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温柔,静静的半屈膝蹲在沙发面前,目光从姜允诺细长温柔的眉,沿着高挺的鼻梁落在小巧的唇上。
心里被一股柔软填的满满的。
家,还有被等待的感觉,真好。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天,算起来,姜晨年和姜菲儿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姜允诺的眼前瞎蹦跶了。
靳氏。
姜允诺穿着藕色的碎花裙子一边往茶水间走一边思索着,抬起头,却意外的撞见了靳于南。
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很快的移开了目光,带着一股鄙夷,像是看到了产出于马桶的恶心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