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诺忽的一声大喊,指着那几个人身后,大叫一声。
那几个混混到底心虚,惊慌失措的回头去看,她抓住机会卯足劲往前跑。
——往前,用最快的速度,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逃脱。
不远处的车内。
警察一直不来,靳总那边也没有消息。
秘书急的团团转。
那几个人一看就是要钱不要命的,也不知道姜小姐那边还能不能撑住。
他咽了口唾沫。
若是姜小姐出事,恐怕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犹豫再三,秘书最终还是决定下车。
多一个人,总好过让姜小姐孤军奋战。
他用力甩上车门,正准备从暗处出去,一脸焦急的抬眼去寻找姜允诺的身影,身后就猛的传来一连串刺耳的刹车声。
秘书连忙看向声音的来处,几辆车正稳稳当当刹车在那里。
迅速从车上下来几个保镖,其中一个领头的跑了两步,撑开手中的伞拉开车门。
那道修长的身影迅速从车上下来。
靳薄言顺手压在那保镖的手上,他很快会意收起了伞,深怕耽搁了靳总的时间。
——他很急。
至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保镖从没见过靳薄言这么差点乱了阵脚的时候。
秘书松了口气,脚下拌蒜的朝着靳薄言冲过去。
“靳总,我已经报了警,但是警察还没来,姜小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没有说完,靳薄言紧抿着唇撇了他一眼,迅速迈开长腿朝着仓库那边走去。
一堆保镖连忙跟上。
秘书一愣,下意识的苍白了脸色。
他抬起手抹了抹汗,这才发现,手掌是冰凉的。
姜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秘书在心里祈祷着。
另一边,在那废旧的仓库里。
“臭婊子!”
一个混混踹了一脚旁边的门,咬着牙狠狠吐槽,“那个臭女人,竟然敢三番两次的骗我们!”
说完话,他又虎着脸踹了一脚,仿佛面前的墙壁就是那个骗了他的姜允诺一般。
另外两个混混脚步匆忙的找了好几个房间,依旧没有找到人。
仓库就这么大,人不可能逃走。
“大哥,再找找。”
一百万,可不能就这么飞了。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想了想,找了个地随便往那一坐。
确实要再找找,那个女人一定逃不掉的。
“你们两个分头去找,我在这儿看着出口。”
他挥挥手吩咐下去,说完男人便转头朝地上吐了口痰,“那个臭婊子,找到以后有她好看!”
两人闻言,点点头,迅速分头朝两个方向走去。
姜允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再找不到她的话,那几个人肯定会再想办法。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加上他们又是三个人,怎么算对方都是占尽优势的。
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姜允诺握着木棍的手在微微发抖,她把身体缩的很紧,小心翼翼的看着拐角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苍白。
——若是他们真找到她了,那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几个保镖冲在前面,毫不费力的便推开了仓库门口紧闭的铁门。
他们可都是经历过军队历练,身手了得的高手,才有能力进入靳氏,给靳薄言做保镖。
只是不知道,今天是哪几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打靳总妻子的主意?!
保镖们一边保护着靳薄言往前走,一边在心里暗自想着——等等见到了那几个绑架姜小姐的人,恐怕还得拦着靳总,不然真要是搞出什么大事来,自己也脱不了身。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脚步飞快,靳薄言削薄的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直线,一刻不停的往前面走。
他人高腿长,眨眼间便走到了那个领头的混混面前。
嘭的一声巨响,刚刚还坐在地上等待的男人直接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你……”
他一下子回过头,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胸口又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
那混混被这两下踢的胸口大痛,好像连呼吸都不畅了似的。
他连忙抬起头,刚刚张开的嘴瞬间闭上了。
——这男人冰冷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人一样,他身后的那群人一水儿的穿着黑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竟然就像是动作电影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保镖似的。
混混不禁在心里哆哆嗦嗦的想……
这是兄弟几个不小心惹到了道上的大人物?
还是附近哪里拍摄动作电影的演员们不小心走错了片场?
他咬了咬唇,又抬眼看了看靳薄言,暗搓搓的在心里划掉了第二个选项。
两个分头去寻找姜允诺的男人也听到了声音,他们下意识的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跑过去,就见自己的大哥已经被人踹翻在地,一只脚正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胸口上。
看这群人的打扮,并不像是警察。
“你……你是谁!”其中一个大胆些的混混匆匆忙忙随手拿了根棍子,壮着胆子吼出声。
“人在哪儿?”
靳薄言眯了眯眸子,周围的气温又低下去十度。
连几个保镖都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看来靳总的忍耐应该已经到了尽头。
人?什么人?
那三个混混一下子有点懵。
“你找什么人?”他们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男人是来找谁的。
摆脱,他们也在找人好不好,这群人冲过来就把自己放倒,是个什么道理?
“大,大哥。我们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领头的那个混混难忍的动了动身子,试图把自己从靳薄言脚下挪出去,但是却并没有成功。
他疼的倒抽冷气,但偏偏手下的两个小弟此时也被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在旁边站着,没有一个敢放个屁。
靳薄言磨了磨牙,眼看这几个人竟然还嘴硬不肯承认,他的视线在仓库内扫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姜允诺的身影,内心的焦灼更甚,忍不住加重了踩下去的力道。
男人的眸子冷的像是淬过冰,他眯了眯眼睛低下头看着脚下的人。
“我靳薄言的妻子,也是你们敢肖想的?”
他磨了磨牙,忽的弯腰下去,单手卡住那混混的喉咙。
“说,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