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将自己办公桌上那几盆绿植搬过去,又顺手放了些装饰品。
办公室总算是变了样子,也有了味道。
收拾好一切,何塞笑了笑,这才赶紧穿上白大褂。
他都还没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听见有人在叫他。
“师兄。”
明媚的女孩就站在阳光处,太阳光洒在她的头顶,好像以她为中心的那一片都是暖洋洋的,让人舒心。
何塞笑着扶了扶眼镜,“怎么现在过来了?”
距离挂断电话,还不到一个小时。
他原本以为,姜允诺还要两天才能回到工作岗位。
“今天刚辞职。”踹了靳于南一脚,姜允诺心情很不错,语气也不自觉轻快了些。
“以后,可要请师兄多多照顾了。”
何塞上前,揉了揉姜允诺的脑袋。“好啊。”
他回答的坦荡,姜允诺却莫名的愣了几秒。
她下意识后退,拉开和何塞之间的距离,就连表情也变得有点僵硬。
何塞讪讪的收回手。
他总觉得姜允诺笑起来的时候,像是迎风绽放的向日葵,暖洋洋的,摸她的脑袋,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没想到竟然给对方造成了困扰。
“办公室已经整理好了,你要去看看吗?”他扯开话题,指了指里面那间办公室。
姜允诺低头,扒了扒头发,“嗯,好。”
一时半会儿她还没想明白过来。
一直以来,在姜允诺的认知里,只有男女朋友或者是亲戚才会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而何塞,充其量也只是她的老板,她的师兄而已。
若是没有师兄那层身份,他们充其量也只是老板与员工的身份。所以摸头什么的,她着实觉得有些过于亲密。
何塞看了一眼姜允诺,他原本想要解释那么一两句,嘴唇动了动,最后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将姜允诺带到办公室,他站在门口,朝着里面指了指,“感觉怎么样?”
姜允诺顿了顿,一般来说,没有患者的时候他们都很清闲。
这份工作不重,更多的时候何塞是在研究案例,以便更好的治疗患者,了解患者的心理状况。
“很不错。”姜允诺是真心夸赞。
办公室布置的温馨又舒适,看起来也不沉闷。
简洁的装修设计加上装饰物,在视觉上很能给人舒适感。
“谢谢老板了。”她向何塞道谢,没用师兄的称呼。
何塞一愣,随后又笑着摇头。
她还真是,觉察出一点点的不同,就要将人拒之千里,不给丝毫可能和希望。
……
得知姜允诺从靳氏辞职了。
白微微简直是要拍手称快。
她不过略施小计,让记者把靳薄言去她公寓的事公布出去而已,没想到姜允诺居然闹脾气到了辞职的地步。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白微微冷笑,对姜允诺更加不屑。
然而,将她赶出靳氏这不是最后的目的。
既然敢对靳薄言下手,那她又何必仁慈的放过她?
白微微冷笑,她要将姜允诺赶出去,赶出云城,最好是让她生不如死的离开。
想着,她拨通了陈冰的电话。
“是我。”
电话接通,她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帮我查清楚,姜允诺现在在哪儿。”
靳薄言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会用他的人去查姜允诺吧?
挂掉电话,白微微整个人都开心不已。
姜允诺辞职了,没在靳薄言眼皮子底下了,没有了靳薄言的保护,她就可以任她揉捏了。
靳薄言不会接她的电话,白微微心里清楚。
所以她直接去了靳氏。
可是刚到前台,还没进去电梯——白微微就被前台告知,市场总监周芷凝下了命令,以后不允许她踏进靳氏。
白微微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小靳总都领我进去了,难道这还不能够吗?”
前台小姐摇头,一脸幸灾乐祸,“真不好意思小姐,周总的命令是经过靳总审批的,我们不敢违抗。”
白微微气的一把摔了手机,可是她没想到——还有让她更生气的。
就在白微微摔掉手机之后,前台居然直接叫了保安将她赶出去!
白微微哪能忍受这种对待?
她气的恨不得撕烂前台的脸!
然而,被两个大男人钳制住,除了被拖着走,她不能有多余的动作。
“我可是你们靳总的女朋友,你们这样对我,以后是不是都不想在靳氏做了?!”
站在靳氏的门口,白微微愤怒的大声吼叫,时不时引来路人侧目。
她连忙低头,将脸埋在长发之中。
太太愤怒,以至于忘了要在外面保持形象了。
不过,姜允诺那个臭女人!
她不会轻易放过姜允诺的!
靳薄言能够纵容着手底下人这样做,不就是为了姜允诺吗?那她就好好对待姜允诺,让他看看,他娶进家门的女人究竟有多么不堪!
保安迅速放开女人的手臂往里走,白微微才刚转身,靳氏大楼里又突然扔出来一个东西,正好砸中她的后脑勺。
她差点破口大骂,看见行人,白微微一咬唇,只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心里。
低头一看才发现,被扔出来的竟然是她刚才摔坏的手机。
“哼,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上次,靳于南带她进去后那帮人就满脸谄媚,如今靳薄言下了命令,他们就敢这样对她!
她发誓,以后一定要让那个前台好看!
白微微愤愤的看了良久,才转身离去。
转念一想,她没去买手机,反而直奔陈冰所在的医院去了。
“姜允诺在哪儿?”推开陈冰办公室大门,白微微直接问道。
今天所受的一切不平等的待遇,她一刻也忍不了了。
现在,白微微只想立马将姜允诺痛打一顿,好让她知道勾引别人的男朋友的后果!
陈冰挑眉,不太满意白微微的态度。
“她在何塞的心理咨询室。”陈冰拿起那些病历本,递给白微微,“这个人,你可以联系一下。”
白微微疑惑的翻开病历本。
一般来说,患者的病例都是该保密的。
更何况,一个病人能做什么?
男人油腻的脸印入眼帘,白微微厌恶的皱眉。
这个男人长的也太难看了吧?还那么胖!
她连忙合上病历本,质问陈冰,“你干嘛拿这种东西来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