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紫菱和费云帆被各种惊讶、诧异、鄙夷、嘲讽的眼神包围了,其中更是不乏猥琐男对于紫菱□裸流口水的视奸,好比紫菱的脸上已经贴上了加粗加亮硕大无比的“援交女”三个字,吓得这只丑小鸭像看到老鹰俯冲捕捉一般地躲进“鸭妈妈”费云帆的翅膀下瑟瑟发抖。
费云帆怎么说在商场上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下被人以为带小三来酒店开房只能不愤怒,护着怀里的紫菱朝那个出言不逊的“臭小子”吼道:“你是谁啊?!说话可要讲证据,紫菱什么时候陷害你了?我和她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一旁观众嘘声一片,大家都用“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一老男人带一年轻姑娘到酒店开房还纯洁的男女关系,说谎都不打草稿”的眼神看着这个一嘴冠冕堂皇的男人。
楚濂见紫菱一个劲儿朝费云帆怀里钻,也不说话,就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他为自己的牢狱之灾深感不值,只想把紫菱揪出来狠狠扇她两巴掌。
“你问我是谁?我是她的男朋友!你又是什么东西,对我的女朋友搂搂抱抱的!”
费云帆眉头一皱,紫菱从来没提过她有交过男朋友啊,这时紫菱小声对他说:“他是楚濂。”
紫菱没和他提过她和楚濂的恋情,费云帆自然就想到另一方面去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意图杀害绿萍的凶手!”
大家一听杀人犯那,立马倒退几步,有的已经悄悄地拨打报警电话了。
楚濂更觉耻辱,双目发赤:“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要污蔑我,我没有伤害绿萍,没有!”
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想要给这对污蔑他的狗男女一个黑虎掏心,可他到底只是在看守所里住了几天,没有正式经过监狱特训加上本来就一文弱书生,在肉搏战中不具有什么优势。
当然费云帆也是这样,但他比楚濂绅士的多了,首先把紫菱护在身后,对一旁的观众大喊要他们报警。
但是警察一向是等杀人放火之类事件结束才姗姗来迟,给人收尸的,怎么会理会这种“流氓打架”的小事呢。
于是这两之小虾米就开始拳来脚往,拳脚用尽还加上插眼、封喉、撩阴腿等阴招,看的大伙儿连连叫好,热血沸腾,真正会为他们担心的除了酒店大堂经理就只有他们争风吃醋的对象紫菱了。
这个一向被爸爸、哥哥、叔叔们保护的女孩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首先她不知道该谴责谁,楚濂是她的初恋,好不容易抢来的男朋友,但是他误会了自己,辱骂了自己,还要打自己;费云帆是这阵子结交的蓝颜知己,多才多艺又多金,有趣的点子一重重,但是年纪大了点。接着她又不能自己地陷入美好幻想之中,现在有两个优质男人为自己打架诶,难道自己已经从墙角的丑小鸭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了吗?哎呀,不知道楚沛会不会也跑来打架呢,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冲在他前面,免得拳脚无眼打伤了他……
大伙看这个其貌不扬,却弄得两个男人为她打架的“红颜祸水”突然一个人吃吃笑了出来,还一副淫/荡地要流口水的样子都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她。
最终还是费云帆见多识广,凭借着从前周游欧洲流浪各地的经验一脚命中楚濂裆部,后者冷汗直冒护着裆满地打滚结束了。
作为决斗的胜利者,费云帆意气风发地搂过紫菱,趾高气昂地对“滚地葫芦”宣告:“楚濂,这只是我的自卫,我的反击还在后头呢!”说罢像个黑社会老大一样扬长而去,就是那个熊猫眼、流血的嘴角和褶皱,破头的西装实在不怎么美观。
楚濂蜷缩在冰冷的花岗岩地板上,颤抖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当他夹着尾巴灰溜溜回到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给上除上药的时候,接到了建筑公司的电话。
他意兴阑珊地接起电话,刚想请个假过几天等伤好了再去上班,却被冰冷的声音告知他无故旷工,已经被辞退了,遣散费明天就打进他账上。不等他学习咆哮马,电话那头就已经挂断了。
楚濂气呼呼地打电话给公司老总,那个一直对他委以重任的老总这次的语气却无比冷冽的拒绝听他的解释,楚濂感觉蛋又疼了起来。
不过他是个自视甚高的人,觉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当年好几个公司抢着要的,就不信找不着更好地公司。
就这样,楚濂在家中一边养伤一边找工作,一天下来觉得不对劲儿了,发出去的那些简历好像打了水漂一样,毫无回音,他又打了几个老总的电话,也都是推托之词,什么人员满额了,没有适合他的职位啦,总有借口拒绝他的。
没有办法,楚濂只能依靠他的父亲,楚爸爸给他在建筑公司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却被告知他儿子得罪人了,此人到处宣扬楚濂的火爆脾气和入狱经历,那些大建筑公司为求稳定都不敢接纳这样的员工。
楚濂一想肯定就是费云帆在诬陷自己了,他当场就要冲出去找他报仇,却被楚爸爸拦住了:“楚濂,你要是去找人家麻烦,别人就更觉得你脾气不好,不愿找你了。你先找个小公司做着,等时间一长,你做出成绩来了,大家就知道误会你了。”
楚爸爸固然是老成持重之言,却又怎么入得了心高气傲的楚濂的耳。被父亲一阻拦他倒是想到了其他报仇的方法,自己打不过那个混蛋,还不能来阴地吗?正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楚濂打定主意,联系了侦探社,暗中调查费云帆的阴私。可费云帆是个久居国外,回国不久的人啊,有什么坏事一时半会儿也打听不到,最后寄过来的照片除了他和紫菱嬉闹的,就是他、紫菱、汪展鹏在沈随心咖啡屋,陶艺室的。
看着看着,楚濂有些明白了,原来紫菱这么快琵琶别抱,还抱上了这么个老男人是因为汪展鹏的推波助澜啊,这下子他对紫菱和费云帆的恨意都集中到汪展鹏身上去了。
很快汪展鹏出轨,养小三的经过就被原原本本彻彻底底放在了他的面前,楚濂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没有顾忌他家和汪家的交情,也没有顾忌汪展鹏是紫菱的爸爸,他只知道谁挡着他的情路都要被他消灭掉,只要把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弄得自顾不暇,他就没空来阻挠自己的爱情了!
很快报纸上,杂志上开始大量充斥着汪氏集团董事长保养情妇的新闻,和各种不堪入目的照片,这种类似于“艳照门”事件的报道可谓夺人眼球,引人瞩目。
这件事如此轰轰烈烈,舜娟当然不可能被蒙在鼓里。
即使她这些天常驻医院陪伴绿萍也能从其他的病人家属、医生护士口中听到只言片语,更别说她还接到了不少来自老一辈的关怀和律师的电话。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丈夫疑似出轨,大女儿卧病在床,小女儿叛逆恶毒,她的家人都不是可以依靠的对象,只能把楚沛叫过来。
“阿姨,有我在您不用担心绿萍,放心地处理这件事情吧。”楚沛也知道舜娟找他的原因,立即拍胸脯保证。
舜娟看着英姿飒爽的楚沛,终于觉得有些欣慰:“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照看好绿萍,我……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的。”
舜娟性子爽利,说到做到,有些事情是可一不可再的,没有一个女人能一次有一次地原谅丈夫的出轨、背叛。从前舜娟还对这个用心追求过她的男人有爱情,以为那只是独自一人身在国外空虚寂寞的缘故,为了两个年幼的女儿她也要维护家庭的完整。可是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汪展鹏的性子还是没改,难怪绿萍受伤住院又失明也不见他的陪伴、照料,他不但不爱自己这个妻子也不爱他的亲生女儿,这样无情无义,不仁不慈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现在她唯一要顾及的就是陷入黑暗之中的绿萍,她那争气又贴心的大女儿不知能不能承受失明和父母离异的双重打击。
舜娟心里有些为难,回到家中让欲言又止的佣人阿秀去买了市面上所有刊登“汪展鹏包养情妇事件”的报纸和杂志,她要这一次要慎重考虑。
可是当她看到报纸杂志上那个和汪展鹏亲亲我我的女人时,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无法冷静地进行考量,这个女人毫无疑问就是汪展鹏十八年前在法国的出轨对象沈随心,也是几天前和汪展鹏紫菱一道到医院看望绿萍的一员!
天哪!舜娟无力的双手蒙面,她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没心没肺才能做到毫不尴尬地带着情妇去医院探望受伤失明的女儿,这还是当着她这个正牌妻子的面。难怪那时候自己觉得那个女人面熟了,没想到她还真是阴魂不散,或者说汪展鹏狗改不了吃屎!
还有紫菱……真是令她失望透顶!
舜娟靠在椅子上,做了十几个深呼吸,瞪着天花板,“让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吧。”她一边想着一边拨打电话:“喂,林律师吗?我是舜娟,关于那份婚前协议……”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