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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撤兵回到营寨,于夫罗可就犯愁了。
原本散布在并州一带的匈奴人,还能给于夫罗提供一些兵员,现在全没了。
而且,手中的这一千名匈奴手下,大多数的家人被幽州俘虏去了,今后他们的心会稳定吗?
至于这个征北将军下一步还要清剿所有的南匈奴,这方面与自己倒是没多大关系。
毕竟,南匈奴内部不承认自己这个单于,自己也回不去。问题是张辽这样一清剿,此地再也没有南匈奴的部族。给养没有了,兵员没有了,也让自己以后没有了落脚的地方,这可怎么办?
于夫罗想了半天心里也没个章程,苦思冥想间,突然一个恶念产生:劫持张扬,控制住这支军队往中原去,说不定还有机会。
于夫罗越想越觉着这个主意不错,把张扬手里有这一万多人控制在手,然后跑到中原去浑水摸鱼,说不定还能搞出点名堂来。
说干就干,于夫罗凶相毕露,去找手下计议一番寻找机会下手。
河内太守张扬回到营寨休息一天,决定第二天拔寨回河内郡。自己这一次听信了于夫罗的话,行动有些莽撞啊!
搞什么搞?被人家张辽一顿训斥,无言以对。丫的,身为汉朝官员,自己犯贱过来管匈奴的屁事!
想到被张辽训斥的憋气样子,张扬很是羞愧。今天这个事情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得,别想了,明天一早赶紧回河内吧,别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张扬想的蛮好。一大早起来准备召集军队撤离。刚刚站起身来要往大帐口走,帐外走进来于夫罗单于,身后还跟着一些匈奴兵。
“于夫罗。怎么会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当然有事情。本单于想借你身份用一用,不好意思啊!”
“于夫罗,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实话跟你说吧,本单于手里没有兵马,看好了你手里的军队,就这个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说道这个份上了,张扬哪里有不明白之理?哦。这是来抓自己的,哈哈,帮一下忙,结果惹祸上身,怨得谁来?
哦,张辽将军好像提醒过自己,农夫与蛇的故事竟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哈哈,自作孽不可活,这报应也太快了!
“于夫罗,怎么说我这次出来是帮你忙的。你就这样报答我,良心让狗给吃了?”
“哈哈,跟我讲什么良心呀。没听说征北将军要清剿我们匈奴嘛!我都不知道下一步往哪里去,今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谁还管什么良心?张扬啊,不是我说你,就你这点本事还出来与人家争锋,不知道哪天脑袋就没了。不如以后跟着我混吧,如何?”
于夫罗一席话,让张扬心里窝囊至极。
麻痹的,好心赚了个驴肝肺。看来自己还真不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一个若丧家之犬的于夫罗,便把自己玩弄于股掌。
不过。想要自己跟着于夫罗,那是他痴心妄想。
“于夫罗。别做梦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归降了征北将军,否则,下场就不好说了。言尽于此,若是还不觉悟那就没办法了。”
于夫罗劫持了河内太守张扬,想要以此种方式控制住河内军队,想法却是有些简单了。
张扬手底下原本没有多少军队,都是后来网罗了一些黄巾残余势力拼凑起来的。真正跟随张扬的嫡系军队,也就顶多五六千人马。
这场变故,非嫡系军队自然不会跟随于夫罗。尤其是那些加入进来的黄巾军,全都作鸟兽散不知去向。
于夫罗带着自己手下近千骑兵,控制住张扬,要挟张扬的数千军队拔寨南下。
这支军队还没有走出去几十里地,被对面一支军队挡住了去路。
只见对面军队在当冲要道排开阵势,左右两翼堵住了全部去路,再往外便是山路,于夫罗被堵在此地无路可走。
这支军队足有五六万之众,大旗飘扬,上面写着“张燕”二字。
于夫罗一瞧,原来是黄巾军张燕所部,心想好言相告或许还有机会。
按照于夫罗的理解,张燕是黄巾军,是贼军躲在山里不敢出来,也就是大汉官府的对头,与自己的立场是一样的。若是交谈一下,或许会结成联盟,共同对付汉军。
想到此,于夫罗急忙策马出阵,上前问话。
“对面可是张燕,出来答话。”
不错,这支军队正是张燕所部。不光是张燕,高顺也在其中。
按照军师沮授的计策,只要河内太守张扬一出来,那就别想回去了,张燕大军在他的身后兜底,截住他的归路。
沮授可是这个时代的高人啊,再经过主公刘展简略提点几个关键所在,策划个并州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是谁?河内太守张扬可在?”
“哦,我是于夫罗,添为南匈奴单于,这里没有河内太守张扬。”
“呔,休要胡说,对面分明是河内太守张扬的军队。赶紧给我将张扬太守叫出来搭话,你是不是劫持了河内太守张扬?”
于夫罗一听,坏了,对方知道这是张扬的军队,这可如何回答?张扬被自己劫持,可不能让对方知道。
不管这些了,对方是步兵,正面的阵势并不厚实,说不定自己这近千骑兵能够冲过去。于夫罗心里打定主意,不再管张扬之事。
“呔,你到底是让不让开大路?我不管你们是谁,赶紧给本单于让开道路,否则,本单于必不会客气,可要冲阵了。”
于夫罗凶相毕露,可吓不倒对面的张燕。正待拍马上前,却被高顺拦住了。
“张燕将军,对方的骑兵你们别管,交给我了。等匈奴骑兵冲过来,我让陷阵营正面抵挡,你们只管包抄他们,别让这股匈奴骑兵跑掉就是。”
张燕点头称是,对着于夫罗喝道:“于夫罗,有种你就给我冲阵试一试,看我如何摘掉你的脑袋。”
于夫罗大怒,也不管张扬如何了,率领开始骑兵开始冲击。
此时,高顺所率领的陷阵营已经列于阵前,独挡于夫罗的骑兵冲击。
这是陷阵营第一次亮相,此战便是陷阵营的开场秀。虽然是步兵,高顺练兵可是有专门对付骑兵的套路,否则不会蛮干的。
高顺所练陷阵营,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故名为陷阵营。
整个军阵七百人各个身材高大、魁梧,左手持盾,右手握重刀,再加上全身披挂,整个就是一重步兵。
临战,陷阵营必高喊:陷阵之志,又死无生,有去无回,有我无敌。高顺练兵,军纪严明。
眼见着于夫罗率领近千骑兵快速冲了过来,陷阵营岿然不动,阵型前面大盾竖起,森严壁垒。
转眼骑兵已经临近五十步远,阵中一声怒喝,强弩呼啸而出,七百支强弩射向于夫罗的骑兵。
于夫罗手下百多名骑兵中箭丧于马下,引起骑兵一阵混乱。
骑兵巨大的冲击惯性,让他们并没有停顿,继续冲击。经过这一轮射击,匈奴骑兵只是速度减慢了许多。
两轮强弩之后,于夫罗的数百匈奴骑兵已经临近陷阵营二十步远的距离。这时候才发现前排的大盾竟然两个盾牌构成一个尖角,密密麻麻的排成一排。
不错,这个盾牌是专门破骑兵冲阵而设,盾牌的后面相连,牢牢固定在地上,阻挡和减慢骑兵的冲击力度。
于夫罗的匈奴骑兵发现了也没用,已经没法子收住骑兵冲势,迎头撞上了陷阵营。
匈奴前排骑兵可就惨了,撞上盾尖,战马必死无疑;没撞上盾尖的战马也不好过,侧身撞在大盾上,战马身体不稳,顿时侧翻在地。
一瞬间,匈奴骑兵人仰马翻。
此时,大盾后排的陷阵营,舍弃了前排的大盾。左手持盾,右手挥刀,迅速奔进匈奴骑兵阵中,左挡右砍,凶猛无比。一时间匈奴骑兵人喊马嘶,惊恐万状。
陷阵勇士,一边杀敌一边高喊:陷阵之志,有死无生,有去无回,有我无敌。
七百陷阵勇士,杀声震天,令人闻声丧胆,所向披靡。
这些勇士身披盔甲,不惧刀砍,勇猛前冲。手中的重刀,一刀劈下去,匈奴人或一劈两半,血浆飞溅,异常恐怖。
匈奴骑兵已经被阻挡,战马停顿在当地乱转。骑兵跑动不起来,威力大减,手中的马刀力量有限,根本不是陷阵勇士的对手。
不一会儿功夫,匈奴骑兵死伤十有其四,剩下的三百多骑兵四散奔逃,被等在外围的张燕军队射杀。
而于夫罗见势不妙也想逃来着,可惜被高顺盯住了,斩于马下。
匈奴骑兵一个也逃不出去的,张燕早就部下天罗地网,哪里会让这些散兵游勇跑出去呢?
他们除了投降,便是被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而张扬早就被手下救出来,他可不会在此间等待,趁着于夫罗率领骑兵冲阵的时候,带着手下几千军马,仓惶往回逃窜,投奔雁门张辽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