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骑兵终于在幽州军队的枪阵前,停顿了下来。一阵冲撞、踩踏使这些鲜卑骑兵一片混乱,面对刺猬般的枪阵,鲜卑人似乎没有一点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幽州军队的阵营发生了新的变化。
徐盛一声令下,战鼓擂响,幽州奴隶军纷纷将长枪从大盾上拿下来,手握长枪列阵。
“咚”的一声战鼓声响。“杀......杀......杀”,整个奴隶军齐声呐喊,响彻茫茫草原,如林的长枪刺向混乱的鲜卑人。
“咚”的又是一声战鼓响。“杀......杀......杀。”
奴隶军几乎是踏着节拍向前刺杀,长枪变成了滴血的枪头,血淋淋的分外鲜红。军队的推进虽然缓慢,每走一步都是血淋淋的杀戮。
停顿下来的鲜卑骑兵,在幽州军队的步兵长枪面前几乎就是死物,长枪如林般刺了过来。无论是战马,还是鲜卑骑兵,纷纷中枪倒地。
杀戮,单方面的杀戮,冷兵器时代的杀戮,残酷无比。
前面的鲜卑人不断的死亡,后面的鲜卑人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可怕的一幕,恐怖地勒住战马想往回跑。
可是,扎堆在一起的骑兵互相阻挡,谁都想先跑出去,相互拥挤的结果是谁也不能快速离开。前排的鲜卑骑兵更是没法逃出去,眼睁睁地看着长枪刺入身体,摔死在战马下。
战马的哀鸣、骑兵临死前的嘶喊、拥挤、叫骂乱作一团,构成一幅地狱的画面。
经过一阵子混乱以后,付出了大批的生命为代价,拥挤的鲜卑人骑兵终于松动开了。
后方的骑兵早已调转马头回奔,在死亡面前,鲜卑骑兵争先恐后的向后逃命,逐渐脱离了死亡枪阵。
幽州军队也不追赶,长枪兵迅速回归。再一次将长枪架在大盾上,完成枪阵防御姿态。
鲜卑骑兵与幽州军队第一个回合的战斗结束了,仅一个波次的攻击,鲜卑骑兵就损失了近三千人马。整个鲜卑骑兵现在已经不足六千人了。
看着逃回来的骑兵,素利的心情格外沉重。幽州军队那个巨大的刺猬阵型,简直就是一个修罗场,鲜卑骑兵根本无法攻克。
这还是对方的骑兵没有出动,刚才若是幽州骑兵及时出击,自己这一方可就惨了,谁知道能不能剩下。
不知道幽州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不让骑兵出击,难道是战术失误?素力有些搞不明白。
刘展和刘晔等人在幽州军队的后方,目睹了整个战争的全过程。
“嗯。这一战的效果还算是比较理想,诸位看一看这个枪阵还有什么缺陷,有没有需要完善的地方。”
刘晔伸手抚髯,点点头:“主公,咱们的陌刀队还没有亮相。若是刚才使用陌刀队杀戮,效果似乎更好。”
“这里的战争,陌刀队就不必出现了。就这点儿鲜卑人,咱们练一练阵型,检验一下战场效果,顺带着威慑一下鲜卑人也就够了。咱们不必将底牌全部亮出来,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
“嗯。那样的话,这场战争只使用长枪阵。长枪阵初战,虽然有些生硬,效果还算不错,剩下的只是熟练、磨合。”
“嗯,是需要慢慢磨合。我看就这样吧。让军队继续推进,咱们也不要着急,慢慢地挤压鲜卑。”
“咚”的一声,战鼓再一次擂响。
幽州军队巨大的阵型开始移动,继续向前推进。
巨大的方阵缓慢滴前进。一步步紧逼着素力。素利一筹莫展,战又不敢战,伤不起啊!只能缓缓地后撤,又不能逃跑。
他们这些骑兵可以跑掉,他们身后的家人怎么办?幽州的这个战法愁坏了素利。
这样的战争,相继在各个战场展开,不光是素利这里愁,闕机在犯愁、弥加在犯愁,连最北面的魁头也在犯愁。
鲜卑骑兵强行攻击只能产生更大的伤亡,关键是没有一点效果,长枪阵简直就是鲜卑骑兵的克星。
唯一的一个不同的部族是轲比能。不知道当初幽州田丰对轲比能的使者说了什么,幽州军队一摆开阵势,轲比能竟然没有与幽州军队开战,而是迅速撤离,并带着他的族人,全部拔寨向西方走了。
轲比能这一走不要紧,关键是没有和其他几个部落打招呼,就这么悄悄滴走了。
这下子麻烦来了,对面没有鲜卑人抵抗,赵云的军队从上谷之地长驱直入,向北方挺进,似乎要抄东部几个部落的后背。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靠轲比能最近的南部弥加,当知道赵云所部正在北上,自己很快就要被包抄,弥加破口大骂轲比能卑鄙无耻。
骂也没有用,生死面前其他的都顾不上了。弥加急忙命令军队和部落赶紧撤离,在赵云的军队还没有堵住后路的时候,逃命要紧。
弥加还算是仗义,自己逃命,忘不了派人给其他的头人送个信,打个招呼,而后带着自己的部族撤离。至于东部的素利、闕机等几个部族能不能逃出来,各归天命。
临近弥加的闕机部落得到了弥加送来的消息,也是惊恐万分。同样也是破口大骂轲比能卑鄙无耻。
骂又有什么用,马上就要被幽州军队堵住后路,先逃命要紧。
问题是并不只是他们这些骑兵要逃命,身后还有族人。他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不像他们骑兵可以快速逃离。
乱了,全乱套了。整个部落哭喊连天,什么都顾不得了,有的还能简单收拾一下,有些人则什么也顾不上,只有亡命逃窜。
素利是最后得到消息的,损失大的也是素利。留给整个部族逃亡的时间太短了,以至于损失惨重。
族群里没有那么多马匹,供整个部落逃难使用。许多人都是几个人骑一匹马,拖老婆带孩子好不狼狈。
最倒霉的是北面的魁头,他们的身后就是鲜卑山王庭,已经不能再后退了。
魁头要挡住幽州军队的进攻,若挡不住幽州军队,鲜卑山王庭就要覆灭了。
除了拼命,魁头已经没有退路了。魁头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发出攻击命令。
明知道骑兵冲不夸幽州军队的强大阵型,魁头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魁头集中全部不到六千人的骑兵,疯狂地冲击,不顾死活的开始冲阵。
两军第一次厮杀的一幕,再一次上演了。
鲜卑人的骑兵再一次撞向了幽州奴隶军的长枪阵,战马的嘶吼、垂死前的哀鸣,鲜卑人恐惧的喊叫,杀戮再一次重现。
鲜卑人和幽州的奴隶兵,这两大阵营的冲撞,数千人倒在了血泊中。奴隶兵靠着人数巨大,迅速弥补缺口,保持阵型的完整。而鲜卑人的骑兵再一次停顿在枪阵前,等待他们的是可怕的死亡。
长枪阵再一次刺杀,战鼓声中,喊杀声响彻草原。长枪如林,一波一波地刺向混乱的鲜卑骑兵。
骑兵失去了速度,等待他们的是无情滴被杀戮。长枪带着鲜血,不断地向前刺杀。枪林在向前滚动,生命被无情地夺走,鲜血很快流成了小溪,将绿色的草原染得鲜红。
骑兵在巨大的枪阵面前无能为力,只能沦为被无情绞杀的一方,混乱的鲜卑骑兵死亡在不断增加。
更悲剧的结果还在后面,鲜卑骑兵冲击到幽州军队阵前,被幽州的步兵的长枪阵阻挡住了。
就在骑兵停顿住,双方厮杀的时候,从他们的北方和南面烟尘大作,万马奔腾,幽州军队的骑兵南北夹击而来。
不错,这正是张颌与高览所率领的骑兵,近五万骑兵啊!南北两方万马奔腾的声势,吓坏了还在幽州步兵阵前厮杀的鲜卑骑兵。
刚才一个波次的冲击,使鲜卑骑兵又损失了一千多人,让只有五千人马的鲜卑人如何不害怕。
那可是数万骑兵,鲜卑人的这点儿骑兵落在他们手里,恐怕连个渣都不剩。
逃命吧,后面的鲜卑骑兵开始调转马头,打算向后方逃跑。
前面的骑兵拥挤在一起,大家都想逃命,互相冲撞、撕扯,骑兵阵一片混乱。
再说了,即便是挣脱出来想逃跑,马速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提起来的。
也只有落在后方的骑兵比较幸运,大约只有不到二千人率先调转马头,亡命逃窜。
逃出去的毕竟是极少数,没来得及逃走的骑兵可就悲剧了,当张颌与高览的骑兵扑过来的时候,瞬间湮灭了鲜卑人这点人马。
张颌与高览的骑兵根本就没有停留,消灭了魁头这股骑兵,紧接着挥兵西进,追击鲜卑人残余骑兵。
张郃与高览的骑兵远去了,步兵则整顿一下,继续向前开拔。
前面就是鲜卑人的老巢,鲜卑山王庭。
一万幽州军队在后方,三万奴隶军在前,包围了整个鲜卑山王庭。
军队在压缩,缓慢滴扑向鲜卑人的老巢。
幽州军队并没有进入鲜卑王庭,这种杀戮有点心理障碍。幽州军队只是布置在外围,防止有漏网之鱼逃跑。
这个活特别适合奴隶兵去干,尤其是那些矮人,凶残无比,嗜血成性,烧杀掳掠谁也比不了。
所以,三万奴隶军向鲜卑人的驻地猛扑过去。
鲜卑山这个鲜卑人的王庭悲剧了,落在矮人手里命运可想而知,在小矮人的屠刀下,鲜卑人的王庭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