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他得想办法哄一哄王妃,让王妃消消气,把那件事情给缓过去。要是让王妃一直执着这件事情,他这个夫君虽然正了名,到头来会不会有名无实啊?他想尽快举行大婚,赶紧和夫人洞房花烛,要是再生几个孩子,他的心就踏实多了。
李曜各种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但由于是初为人夫,又没和姑娘交往过,奈何他实在是个生手,一时之间还真不知怎么办。眼看王妃俏丽的脸上浑生薄怒,竟更添了几分霞色,一向非常禁欲的他,竟大有欲揽佳人入怀,好生哄她开怀,要让她转怒为喜的炽念。
他这么一想,动作比心念更快,伸手便将人搂过来,怀不自禁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音炮般的天籁男声在容月耳边充满魅惑般响起:“夫人消消气,我那是……”
“啪!”的一声,李曜话未说完,脸上就被容月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还被容月骂了一声,“你个登徒子!”骂完,容月在李曜怀里挣扎,非常惊悚于李曜的怀抱竟如此的炽热。
李曜马上放开了容月,呆呆地捂着脸,神容全是委曲。显然,他从未被人甩过这样的巴掌,所以有些惊呆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嘴角边却慢慢地勾起了一个又惊又喜又邪魅的笑。他看到容月打了他一巴掌之后,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一直不敢抬头看他,双手还不自觉地在绞着。
显然,小姑娘这是在紧张了吧?原来小姑娘也有这么紧张的时侯?
李曜忽地就笑了!不但没有为挨了一巴掌感到生气,还非常高兴地说道:“夫人打得好!夫人只打了左脸,这右脸也该打。但是,夫人手太嫩,我怕打疼夫人的手。右脸的这巴掌,为夫替夫人打。我打他个有眼无珠,当初没有更早地找到夫人,让夫人和孩儿一直在外受苦,他真不是个东西!该打!绝对该打!可后来,日渐生情,我却怕夫人怪罪,前怕狼后怕虎,最怕的还是夫人不原谅我。我错了!夫人教训得好!以后,我要是再犯错,夫人可以狠狠教训,也可以家法伺服。”
李曜说完,竟真的“啪!”一声,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容月甩了李曜一巴掌之后,马上就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反应会这么激烈,想也不想就甩手给了大将军王一巴掌。所以,打完之后,她不敢看李曜,不知道他会不会震怒。她在想着人家是大将军王呢,她也接下了指婚的圣旨。这名义上,她已经算是李曜的夫人。从前种种,李曜也的确是无辜的。人家也不算是犯了多大的错,她这是不是太作了?
她也是第一次因为被男人亲而甩了他一巴掌。这个男人已经算是她的丈夫,她这算不算是对丈夫家暴了?
容月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自己动手打人太暴力了!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李曜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不怪她,还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容月被李曜的这番操作给搞懵了!她猛地抬起小脸来,有些愣住地盯着李曜那张完美无瑕到无可挑剔的俊脸,想仔细瞧瞧,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她以后真的可以对他家法伺服吗?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脑海里忽地闪过现代妻子罚老公跪榴莲,跪算盘,跪床脚的种种镜头。
突然有些手痒痒的,想真的揍他一顿。但他们现在是在马车里,马车正在行走,马车外面还有车夫和李曜的铁甲骑兵和侍卫跟着。大将军王要是真的被揍,那些铁甲骑兵会不会围攻她?她还是不要给自己添麻烦了。
男人说的话,能信得过吗?不过是哄哄她罢了。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哄别的姑娘?”容月因为李曜不生她的气,就挺直了腰杆,也不再低头了。
李曜马上举起手来说道:“我保证!本王从未哄过别的姑娘。本王这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娶了妻子之后,会怕妻子生气。王妃就不要生气了,行不行?看在我真的是容宝的父亲份上,王妃能不能原谅我这一回?你想啊,倘若容宝不是我亲生的,你一定会更生气,不是吗?现在我们皆大欢喜,值得庆幸啊!你怎么还生气了呢?难道你希望容宝不是我的孩儿吗?”
“哼!这倒不是。”虽然她从未说过什么。而且,当年和李曜有过肌肤之亲,怀上容宝的人是前世的自己,不是末世的她。但是,得知李曜是容宝的亲生父亲,她的确是有些庆幸的。特别是这关系到容宝的生身父亲,是一种甩不掉的血缘关系。如果容宝的父亲是一个非常不堪的男人,那对容宝真的很不好。而她也会感觉恶心。莫明其妙地,因为是李曜,她的确释怀了。
李曜见容月态度渐软,就知道容月的这个心结给打开了。容月原本就是个大度的女孩,不会因为这事钻牛角尖的,他继续求饶道:“那夫人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嗯?要不,等回府后,我今儿个晚上继续让你打,打到你不气为止。”
容月莫名地感觉到,李曜这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挑逗意味,低哑性感,还夹杂着几分撒娇。这男人简直就是天生的妖孽!低音炮的天籁桑音再加上一张俊美无铸的脸,让人如何抵挡得住?这男人是在对她使美男计吧?
容月不禁气呼呼道:“谁要打你这个脸皮厚的,都厚比城墙了,还省得打疼我的手。”
这是在马车里,空间窄小,空气中都是这个男人的浓郁气息。容月觉得自己顶不住这种求饶的方式,根本就顶不住。要是再跟他计较的话,受罪的是她。
李曜突然觉得,被夫人甩一巴掌后,自己这哄妻的过程竟然非常的爽!他很喜欢,很享受,感觉这简直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所以,还乐在其中了:“是是是,我脸皮厚,我皮粗肉糙,不敢让夫人再打,免得打疼了夫人的小手。回家之后,我再负荆请罪,任由夫人处置。”
容月被男人这幅越来越厚脸皮的话给着实惊到,怕他再说出什么肉麻兮兮的话来,就不敢再怪他了。经这番胡闹,就算不原谅他,也只能作罢,免得男人无下限想些让她顶不住的话来哄她。
刚好就在这时,马车停下,他们回到了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