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在墓地的里侧挥着手,两入朝夏青走去。
“这就是爸爸和妈妈的墓啊。”
三个人眼前的墓石是夏青的双亲,夏彦和妻子小花共有的。
这是前几天才建好的新墓。
他们透过江炎的父亲,在龙城那边找到夏青外公家的墓,但却找不到夏一家的墓地。
于是他们拜托江炎父亲建了这座墓。
只是夏彦、小花和小穗都已尸骨无存了。
他们上个月去拜访了小穗的墓地。
「夏青,把花放好吧!」
听到宁宁这么说,夏青点了点头,把花放好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宁宁点好香后,也一样双手合十的祷告。
夏青过得很好,请你们放心。
江炎在心里对着夏青的父母说。
江炎两个礼拜前把小穗从没提起过的有关父母的事情告诉了夏青。
因为夏青自己说她想要知道有关父母的事。
江炎原本打算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再说,但他还是尊重她的决定。
这对九岁的少女来说或许过于残酷,但夏青还是坦然接受,当下也没有哭出来,她微微地低着头,一直听到最后。
「难过的话就哭吧。」
宁宁对她说。
「嗯嗯,我不哭,小穗、爸爸和妈妈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哭。」
夏青露出了一个笑容,没有哭。
江炎觉得她真是个坚强的孩子,但夏青也不是从来都没哭过,她前天就曾经哭过一次。
江炎和放学后的夏青偶然在街上相遇,然后去了快餐店聊聊。
他听着夏青说着学校的事,听到一半他记得夏青那时候讲到美术课的时候要画兔,结果兔一直动来动去很难画讲到一半,夏青就突然掉下眼泪。
傻掉的江炎刚开始还以为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但他错了。
「我、我让妈妈死掉还、还有爸爸也是」
江炎听着夏青哽咽地诉说。
哽咽变作嚎啕大哭,夏青在店里哭了一段时间。
在其它客人和店员的异样眼光下,江炎在夏青哭完之前,一句话也不说地抚着她的头发。
她不是不难过,也不是不痛苦,她是在跟自己的悲伤战斗。
江炎弯下身来看着夏青的侧脸,她认真地祷告着。
「爸爸、妈妈」
双手合十的她睁开眼睛。
「妈妈,谢谢你把我生下来,对不起,让你死掉了。」
「爸爸,谢谢你守护着我,我真的有把爸爸当成是我的爸爸我并不恨你喔。」
夏青说完后对着已死的双亲微笑,那个微笑是一个九岁女孩不该有的沉稳。
「我会坚强地活下去,我会连爸爸妈妈的份一起变得幸福。」
听着九岁少女对已死的双亲的誓言,宁宁眼角泛泪。
江炎轻抚着少女的头,夏青像只撒娇的小猫一般眯起了眼睛,转向墓碑作出了以下发言。
「我要成为江炎的新娘,过得非常非常幸福。」
「什么?」
「!」
夏青的一句话让江炎和宁宁的眼睛一起瞪大。
夏青慢慢地站起身,离开墓碑。她晃着马尾转过头来。
「江炎!我会变成江炎喜欢的那一型的,你要等着我喔!」
她背对着夕阳露出一个无虑的笑容。
然后就跑向墓地的入口。
江炎惊惧地看着宁宁,她站起身来。
「她是个强敌。」
宁宁对着夕阳,像是在宣誓些什么似的握紧双拳,染上暮色的脸颊看起来非常认真。
「可是我不会输的。」
「那、那个宁宁?」
江炎试着呼唤宁宁,但宁宁没听见。
「就像江画姐姐说的一样,接下来我要用成熟魅力大爆发这招。」
「!」
宁宁留下失去语言能力的江炎,一个人点着头走开了。
江炎呆呆地目送两个人的背影。
「算了我也回去吧。」
他呼出一口气起身,眼前突然一阵摇晃。
「!?」
双脚的力量突然流失,踉舱的江炎扶住墓石。
「这是怎么了贫血吗?」
他的额上渗出汗滴,呼吸紊乱。
但身体的变化似乎不只如此。
心口像是被压迫般痛苦
「呃啊」
他用手覆住嘴巴,随即吐血。
「骗人的吧。」
江炎看着沾湿右手的鲜血,表情扭曲。
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沾血的老旧银色戒指。
这枚戒指在那场战斗后就一直无法拿下来。
「是因为这东西吗」
江炎握紧右手。
身体突如其来的变化原因大概就是这枚银色的戒指月之戒。
用这枚戒指引出战斗能力的人,不仅生命会被大幅削减,身体也会留下不会消失的伤。
之所以无法拔下戒指,是因为他用了这枚戒指真正的能力引出战斗力吗?无法引出战斗能力的夏彦就能把这枚戒指取下。
「还想说没事就可以安心了说真糟。」
看来那场战斗留下的不只三样东西
西沉的太阳、宁宁和夏青的背影,看起来都是那样地模糊。
......
江森讨厌这让人热到发昏的残暑。
明明时序已进入九月,但这条苍郁的山路就像是三温暖的蒸汽室一样。黏在额头上汗湿的浏海虽然思心,不过两只手上满满的行李却让他根本没办法空出手来拨开头发。
大行李箱和三个背包里面放的主要是食物。
江森正带着大量的食物往某座深山前进。
他的目的地是连附近居民都不会去的深山野岭里一间无名寺庙。
在龙城这个地方,除了位于西的狼人园总部之外,另有数间寺庙作为修行场用。
为了要让兽战士们能够彻底战斗、磨链自己的实力,修行场必须兼具广大的腹地和避人耳目这两个条件。
因此,狼人园买下数块符合这两项条件的山区土地作为修行场,让族人自由使用。
「唉呀,路上的杂草茂盛成这样子,看来最近的年轻人都没有好好善用这个修行场。真是太可惜了。」
以江森二十四岁的年纪而言,他的碎碎念听起来实在有点像个已经步人中年的大叔。
他之所以会来到深山的修行场,当然是为了要修行。
然而,为什么实力与兽圣十士相当的江森要带着一大堆食物来到深山中修行呢?
时间回到三天前。
圆满之后又逐渐亏缺的沉静月亮高挂在被黑云笼罩的夜空中。那是江森来到龙城的第三个夜晚。
江森用凌驾常人的跳跃力在深沉的夜色之中穿梭。
他在民宅和大楼的屋顶上无声地跳来跳去。
「看来他们的目标实在的样子。」
敌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他们应该是想要把他引到没有旁人的地方再加以攻击吧?
「昨天晚上让他们逃掉了,我不想再为他们浪费时间,今晚就让一切画下句点奸了。」
江森之所以会向公司请了年假来到龙城,就是想要彻底调查阿桂这个青年的来龙去脉,可不是特地请假来讨伐污秽者的。
「凌先生也真是的,不知道该说他糟糕,还是说他不会看状况」
由于朋友的请托,让江森放下原本来龙城的目的,改来追污秽者。
凌先生是他朋友,住在京城的狼人,同时也是江森在狼人园的前辈,江森从前受了他不少照顾,所以无法拒绝他的请托。这次由于凌先生的妻子即将临盆,因此讨伐污秽者的工作就落到江森的头上。
目前江森正在追逐的污秽者是以西城为暗杀活动据点,自称为骑士团的四人红狼组。
这四名污秽者的战斗技巧都非常纯熟,已经打败了数名狼人园派出的刺客。
「赶快把这边搞定,在我的年假结束之前把该查的查一查好回京城去。」
用力一蹬跳下学校的水塔,从空中降落到地面上,一阵强烈的味道随即飘进鼻孔,是血的味道。他立刻分辨出这是他正在追逐敌人的血。
「看来有人赶在我之前跟他们打过了。」
是狼人园的其它刺客吗?
江森跟着味道追了上去,最后来到一个旅馆建筑工地附近的材料仓库。
门户大开的仓库里堆着许多钢筋籼其它建材,旁边还停着数台堆土机。
江森在那里目睹了一幕惨剧。
四只狼人的尸体四散,另外还有一只全身浴血、超过两公尺的怪物站在一旁。
这是单方面的虐杀,四名死者对死亡的恐惧气息渗进夜色中。
「你是谁?」
满地狼籍得让一般人看了就想吐的惨状,并没有让早已习惯尸体的江森失去冷静。
眼前的异形怪物无言,只是笑着般的露出獠牙。嘴角一路裂开到耳朵边。
虽然有两只脚、两只手,外型看起来也人模人样的,但眼前的异形明显的和人类是不同的生物,应该也不是狼人吧。
他身体强壮,两只手臂和圆木一样粗壮,露出来的皮肤颜色从脸、脚趾到指尖都是铅灰色的。
厚重的漆黑头发长度过腰,深深皱起的眉间则长着一只长约三十公分的金色独角。
双眼像猫头鹰一样瞪大,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看起来就像是个魔物呢。」
听到江森的喃喃自语,异形怪物高兴地舔了舔舌头。
怪物的肩上扛了一把巨大的武器,这把弯曲的片刃剑加上刀柄的话应该有两公尺长吧,上面沾了满满的血。他就是用这把巨剑砍了这四个人不,是砸烂了这四个人吧。因为剑刀看起来好像还颇钝的。
「谁敦他们取了一个什么赤热骑士团这种了不起的名宇,让我还挺期待他们会有多厉害结果害我大失所望。本来还想把他们当作粮食的,结果这些家伙根本就没让我多补充些不够的运动量。」
异性怪物把下巴突出来说道。声音相当低沉。
「原来如此,你会讲人话啊。」
江森缓缓摘下眼镜,放进外套内袋里,接着脱下外套。
「你脑袋动得挺快的嘛。」
「当我有问题要问那种杀气到处乱放的敌人的时候,我都习惯先废了他们的手脚再来慢慢问。」
异性怪物抱着肚子笑了,震痛耳膜的笑声。
「你的话嘛应该会是不错的粮食。」
「粮食?」
静马皱起眉头。
「无限的粮食!」
怪物爆发似的一口气大幅释放出杀气,迅速朝江森攻去,速度快到完全无法想象那样大的身躯竟然能那么快。
在怪物逼近到面前时,江森一跃而起,蹬上还扛着巨剑的怪物的肩膀,借力朝上飞去,江森空中翻身,发出狼的咆哮。
白衬衫瞬间绷裂,江森化作狼形,白金般的体毛在夜空中闪烁着。
怪物抬头看着变身完成的江森,黑色的双眸中进出兴奋的光芒。
江森在落地之前出招。
他高高举起手,让指尖亮起青白色的雷光,直直挥下。
长约一公尺的青白色刀刃自指尖划过天空。
这是能将雷电结晶化成剑的招式御剑的应用法之一,青白色的刀刀以疾风般的速度破空而去。
怪物举起没有持剑的那只手单手挡下攻击,连钢铁都可轻易斩断的攻击却在嵌进手臂后停了下来。
「了不起的肌肉,不过」
雷电攻击的真正价值现在才要显露,当江森下达「弹开!」这个指令后,雷电突然爆炸。
「呃啊啊啊!」
是惊讶还是痛楚?或者两者皆是?怪物大声喊叫,摇乱他漆黑的长发。手臂从手肘以下的部分都被打碎了。
「接下来就结束了!」
在落地的同时,江森用雷光包起双手,放出弯曲的刀刃御剑。但在他着地之前,怪物早已一跃而起,简直比子弹还快。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怪物已经取得江森头上的领空权。江森立刻用御剑在头上交叉摆出防御姿势,巨剑随之以肉眼无法抓到的极速挥下。
重量十足的片刀剑和御剑互相冲击。
极强大的冲击打向江森全身,剑刺进左肩。
肌肉裂开,骨头应声折断,如果他没在那一瞬间把头往旁边一侧的话,他的脑袋大概也像那些红狼一样地被打烂了。
巨剑就这样顺势将江森打倒在地。
而且还削下左肩伤,江森忍住剧痛站起身。
不知道那异形怪物是不是能使用飘浮术,并没有落下。他飘在空中勾起左半边的嘴角笑着。
「如果你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就请你从那边消失吧。」
江森举起右手对着半空中的怪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银色的毛放出大量雷光,洒落火花。
虽然江森拥有许多招式,但只有一招能强到扭曲空间。
覆住身体的雷光数十倍大,化作奔流自江森伸出的右手冲出。
雷光化成的蓝龙咬住用手护住颜面的怪物,爆发出一片光芒。
爆炸声震动了大气,夜色染上一片蓝,点点磷光像是雨水般洒落。
江森压住重伤的左肩,因光而眯起的眼睛凝视着上空。爆炸扰乱了怪物的气息,让江森无法掌握敌人的状况。
「我是觉得有打到啦」
应该是直接击中了,怪物似乎也没有用妖术挡下攻击。
「苍龙」是江森的招式中拥有最大攻击力的一招,过去只有一个敌人曾经挡下这一招,可是......
闪光淡去,怪物从中现身。
他挡下了,只是他不是毫发无伤。他的身上多了奸几个严重的伤口,左肩被剜,伤口深可见骨,右脚则是快掉下来。
满身是血的怪物依旧笑着,肩膀一边颤抖着边笑。
一击不够的话,那就再来一击!
江森再次摆出准备姿势。
苍龙是非常耗体力的招式,要一直连续出招的话就必须做好昏倒的觉悟。但他没有犹豫的时间了,从敌人的状况来看,再一击就可以确实将他击倒。
当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放出光辉之时,怪物尖锐的笑声响起,比苍龙的爆炸声还大的笑声让江森缩了一下。
「不错啊!刚刚那击不错喔!虽然还不够让我去转生,不过我很少能尝到这种程度的痛啊!」
「谢谢你这么喜欢这一击,我就让你再体会一次!」
江森用雷光准备放出刚才被中断的苍龙。
「哟,你还真敢说,我是很想高兴地再接你一击啦,不过再来一发的话,我连转生都免了,直接变成粉末,所以,这次就让我来吧!」
怪物高声大叫,江森的脚边响起喀嚏的声音。
「什么」
地面上隆起一块土堆,形状就像是龙头一般,土块突然张开大嘴咬住江森。
土作成的利牙,鲜血四散。
「呃啊!」
土龙迅速转动伸长的脖子,将江森甩到一旁堆叠的钢筋上。
江森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他将钩爪刺进土龙的头里,放出雷电破坏,土龙随即化作砂尘散去。
虽然江森试着站起身子,但牙在他两边侧腹和背上留下深深的伤口,原本打算抬起腰,但最后却是膝盖着地地跪下。
「如果你刚刚那一击的威力能把我搞定,那你就赢了。」
怪物降落在江森眼前,他把剑刺在地面上,伸出手掐住江森的脖子。
江森毫无抵抗地被拎起,严重的出血让他眼前一片朦胧。
「你是一个好战,招式的劲道也够,最棒的是你放招的时候一点也不会犹豫,如果要露出弱点的话,就是攻击力不太够。要是你的攻击力可以再上一层楼,你应该就不会输给任何人了。」
怪物放开江森的脖子,那一瞬间,江森用尽所有力气放出最后一招。
他用还能动的右手放出御剑,准备砍断怪物的脖子。
「唔!」
但那一击完全没打中目标,只削过了怪物的左耳。
江森就这样倒在钢筋上,御剑也消失无踪。
怪物惊讶的表情只维持了一下,随即大笑。
他一边笑,一边把他大的脚掌踩到江森肚子上。
伤口被紧紧踩住的剧痛让江森几乎失去意识。
「你真是太棒了!我喜欢你,我就先不杀了你。有缘的话再战一场吧。」
江森痛苦地咳了几声,失去了意识。
那决战斗的伤,花了江森三天才全部治愈。
他没有进医院,只是待在旅馆里专心疗伤,这三天,他不断思考,最后作出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去修行。
怪物曾经说过,攻击力不足是他的弱点。
「被人指出自己也明白知道的弱点,还真是让人火大啊。」
而且提出忠告的还是敌人,这对江森而言是无法忍受的。
攻击力不足,江森从以前就知道这是自己必须克服的一大课题。
江森最有利的武器就是他拥有许多招式从牵制用的招式到对付多数敌人的招式,如果以招式数量而言,他是狼人园的战士中数一数二的。
但相对的,他却欠缺拥有绝对攻击力的必杀技。虽然苍龙的威力已经十分惊人,但若和姊姊江画的绝招一比,立刻逊色许多。
他需要强化他的攻击力。
即使这样会让他当初造访西城的目的延后达成,不过江森仍旧判断修行应该优先。不管是阿桂还是那个怪物,如果维持现在这样的程度去跟他们对战,他也绝对不可能赢。
「我要让你后悔没给我最后一击,后悔当初没杀了我。」
他从未输给同一个人第二次。
等到他的修行结束,他一定会把他们找出来,让他们好看。
穿过山路后抵达寺庙。他爬上陡峭的石梯,入寺庙境内。
令人怀念的风景映人眼底,久违的气味飘入鼻腔。
想想已经有六年没来过深山的修行场了。以前江森曾在西城度过三年的高中生涯,在这个地方和同期的兽人们互相磨练战斗技巧。
他在这里有过很多回忆。
在这里第一次知道救人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他放下手上的行李
「又要受你照顾一段时间了。」
江森朝着和以前一样破旧的本堂走去,淡淡地微笑着。
十月
秋高气爽的星期天。
在充满了举家出游人群的水族馆里。
一个除了脑后扎成一束的头发之外没有任何特征、随处可见的青年,两手各挽着一名少女走在水族馆里,他是江炎。
虽然两手都挽着女生,但江炎的脸色却不太奸看。
「江炎,去看翻车鱼,我们先去看翻车鱼!」
被宁宁拉着手,江炎「呜哇!」的晃了一下。
宁宁,今年二十二岁,飘逸的栗色长发用大大的缎带绑起。由于她个子娇小、又长得一副娃娃脸,所以看起来像是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
「我要看海豚!而且比起翻车鱼,江炎哥哥一定比较喜欢海豚对不对!」
牵着江炎另一只手的少女也以不输给宁宁的气势拉着江炎。
这是一个眉形清丽、拥有一双可爱大眼的九岁少女。秀丽的黑发扎成一个马尾,左手上则抱着一只熊猫玩偶。
原本叫做夏青的少女,在被江炎的姊姊夫妇收养。
但夏青的力气并不输给宁宁,被她一拉,江炎就「哇哇哇!」的往另一边倾过去。
「翻车鱼!人家说逛水族馆的基本原则就是要从翻车鱼开始,再到翻车鱼结束!」
「绝对是海豚!海豚的叫声超可爱的!」
「反正翻车鱼和海豚都不会逃走,先看哪个都没差吧?」
江炎试着做出仲裁。
「翻车鱼!」
「海豚!」
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
宁宁和夏青都是那种一旦话说出口就不听别人说话的顽固女孩子。
「刚才在动物园也是这样」
早上去动物园的时候,宁宁和夏青也为了要先看大象还是先看熊猫而意见分歧。
「唉」
江炎叹了一口气。
「江炎,你比较喜欢翻车鱼还是海豚?」
宁宁突然转头强势地问「比较喜欢哪个喔」
其实江炎在水族馆里最喜欢的鱼是在水槽里不断绕圈圈的沙丁鱼群,不过要是真的这么说,事情八成只会变得更复杂,所以江炎还是选择闭嘴。
「江炎哥哥我们先去看海豚啦,不早点去的话,海豚秀就要开始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