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憨货边跨门槛边冲向天嘚瑟:“教主教主!今儿一早朱府就给百姓围上啦!”
司元更是手舞足蹈抢着喷沫:
“哎呦!那些激动的百姓哦,烂菜帮子臭鸡蛋咸臭鱼甚至馊泔水啥的扔完了又挑了粪桶来泼喽...”
“得亏我俩跑得快没给浇透了...俺心里那个爽啊,那些百姓看俺们不仅不拦着。”
“还笑嘻嘻的看着他们泼,就不理咱了。唉!多可爱的乡亲啊!太善良了。”
向天:......你这是没被泼透的遗憾?果真脑回路清奇。
王熙:大兄弟!你长点脑子吧,求你。
石生已经对好兄弟司元的语言组织能力自动免疫了。
他笑中带着些苦涩:“教主...朱贼府上每块砖石瓦片一草一木都是压榨百姓得来的...这样被毁太...”
向天看着满眼期待瞧着自己的石生,朝他露出鼓励的微笑,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石生挠着头皮讪笑:“咱也想不出啥高明的法子来,就想请教主您给想个好法子,咱大伙跟着干就是了。”
“百姓们眼下是在泄愤,可彻底毁了朱府的这些,损失的还是他们,若...若能换成银钱该都好,这样还能接济更多的百姓。”
听到石生能说出这番话来,向天真的是要高看他一眼了,头回见面那叫一个印象深刻。
乱世能够舍去个人恩怨还顾着集体大义甚至能兼顾天下大众的,这才是一个组织乃至一个国家最佳的发展模式。如此才会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很好,石护法你可找陈理事酌情商量此事。”
向天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就是要鼓励肯定他的想法,这样才能促使他以后遇事更多思多想。
昨夜要那张猥琐重新设下新阵法就是为了防止里头会损毁,至于百姓这些扔东西泼粪水之类的总是要给他们一个发泄平怨的通道,朱府是城门挂尸则更是。
不然散不了郁结多年的怨愤,等后面安抚的举措与补偿出来了,才是真正有效的弥补修复一些他们千疮百孔的心呐。
若教里弟兄们个个都这样开窍了该多美妙啊,向天美滋滋的畅想着。
“教主!您看这样安排下去可行?”陈三递过来他按着向天的善后计划又细分的工作安排与执行方案。
看完向天很是满意,当然少不了一通狠夸。
这些完全照搬了当年老妈的教育宝典:蠢材被夸多了就是人才,人才被夸好了那就是天才。
“嗯,刚石护法也很有想法,具体你俩可以私下商量。”向天给了陈三一个隐晦的让他鼓励石护法的眼神。
也幸亏陈三刚听了一耳朵,此刻秒懂向天的意思。
遂笑着让石生司元两个与他去书房商量。
“等下,”向天喊住仨人:“这王护法等半天了,听听他审的结果呗,那谁?庞护法去哪了。”
王熙赶紧道:“审出结果他就将自己关屋里闷着了。”
“去喊了来。”向天不打算惯着他,必须阻止他今后再犯这些姨母错。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的优柔寡断理还乱的这还得了。
爷们就得杀伐果决当断则断,否则诸事无成怨天尤人。
人到齐了后,向天明白的告诉了大家,其实一开始她就认定邵奶兄是个假货留他就为钓大鱼。
现在果如她想,至于如何处理由她稍后亲自审了他与童贼再决定。
然后重点就是教育庞护法,先是肯定了他的忠诚与忠心,再狠批他那要不得的烂好心,最后给予他的惩罚就是扣银二百两。
“不是,教主。我...我没那许多银钱啊。”庞护法急了眼,还不如打三十棍哩。昨晚刚领到的一百一十两啊还没捂热呢就又倒欠了。
呜呜...这样下去他何时才能攒够银钱给小主子添嫁妆啊。
“哦,我没说吗?你们五个来这整顿魔教,每人嘉奖银钱三百两啊。”
众人:......
是听闻有嘉奖二字还当是教主您说的客气话呢,没料教主您如此财大气粗呐。
哦!肯定是被朱贼家的财产刺激到了,昨晚已经发作一波了。
“教主!如此庞大资产实在非我一人能够管理得了。”
陈三这时突然心急火燎的看向向天:“还记得商部那个端木笙么,我举荐他来管理这些。教主以为可行?”
“陈总理事,你是我任命的总理事。”向天认真看着他道:“朱家抄来的那些财产本就不属于我们明教资产,现在只是代为保管。”
“那些在适当的时候都是要还到百姓手里的。”
“端木家的既然是世代经商,就试试他是否能够担得教内发展经商的路子。若行则可把这一摊子甩给他负责。”
“陈总理事,你不光是理事还是个总,所以所有这些你都要自己全面掌控运作,要充分了解并熟知这些每个细微环节。”
“至于账目这些,稍后你挑些懂理账的人加上你们几个,这几日我每日抽点时间教你们些新的记账方式,保证便捷快速还一目了然。”
看他们五人惊才绝艳的脸色向天偷乐。
“行了,不用感谢我,先去东司把咱们童相童太守‘请过来’,咱们好好和他唠嗑唠嗑。”
“好嘞!”司元立马兴奋应到。
“等会,这个大厅容不下那个屎壳郎啊,咱一起移步柴房呗。”向天喊住司元又让石生去请莫问过来。
“走呗,可不能让人童相等咱这些小老百姓的撒。”向天看着窜没影的司元对余下的人道。
“对了,王伯去把那个邵二狗也请过来,呵呵~看好戏喽。”
而平江府内知府大人那边已是热油锅上的蚂蚁命不久矣。
那一头茂密的黑森林都快薅秃了:“尔等蠢货,找不着童相太守大人你们就去死吧!也去城门那去挂着,哼。”
“哪来的脸说找不着?城墙上没有不会去朱府、太守府上再找找?实在不行就去象姑倌(男妓倌)找!掘地三尺也得找到。”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烂狗屎还不赶紧的去封城挨家挨户的去搜!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扫街?”
“滚!滚滚滚...通通都本大人滚出去...再找,去找!”
......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一干府役衙役们腹诽连连:敢情你站着骂人不腰疼!听你这狗孙子在瞎逼逼,你咋不出去找呢?你躲在府里就安全啦?咋不一窝端了你们这些狗杂碎哩。
面上仍是唯唯诺诺一叠声儿应着是是是,在知府大人第八套茶盏砸过来的时候,衙役们潮水般的退了出来。
出来后个个大眼瞪小眼,其中一个年纪轻些的衙役问他头儿:“老大,这咋整啊?到哪去找那老王八羔子......”
“嘘!要死啊你,老王八...是能在这说的么,当心里头那疯狗撕了你丫的。”
那衙头一把捂严实了他的小阔嘴,真是个不省心的大喇叭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