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瞄了完颜宗望一眼:“你个外族人不可能,朱兄弟那样的也不行。”
“哦!这是为甚?”
“你包养可能吗?又不长住此地,你银子多到没地儿花啊?!除非替她赎了身。朱兄弟么那是我家媚姐儿看不上,至于朱兄弟自己说他包养了谁,呵,我潇湘馆只是给他个脸面不拆穿他而已。”
莫问静坐一边听着向天大刺刺的瞎掰扯,已是十分镇定及佩服了。
多少猜到这货是又想套谁谁头了,想着要弄朱恒进那个暗室去。
便挪到榻边起身对向天道:“师兄!我去找媚姐儿玩去了,你和宗大哥在这找乐子吧。”
说罢也不待向天回话,就一溜烟的窜了,暴露伪装也好,省得解释那么多。
果然身后传来完颜宗望的大嗓门:“你小师......弟吃味了,哈哈~哈哈~哈哈!”
莫问一个踉跄,我还想吃你肉呢,什么玩意怎么说话呢?
向天看着师兄差点摔倒的背影,笑嘻嘻且又一本正经的噎了宗望一句:“不会,她可是我未婚妻呢,好容易求来的,你没见我到哪都带着么,不就是怕她跑了不嫁我么。”
完颜宗望怎么也没料到向天这么回话,瞪圆了眼珠子指着她半晌笑趴在榻桌子上:“哈哈哈哈......你......你个臭小子,笑死大哥我了。哈哈~”
向天冷哼:“这就笑死你了啊,大哥也太不经事了。才哪到哪啊,嘁。”
完颜宗望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汗一边怼道:“大哥我经过的事怕是比你跑过的路都多,你小子敢笑话大哥我了?!嗯?”
“哎呦,这可不巧了,我也只走了家里到这的路呢,宗大哥你不行啊才经这么点事嘛,啧啧。”知道师兄是去处理朱恒去了,向天也就索性放开了和宗望玩玩。
边上那些听向天这么挤兑他家主子的亲随坐不住了。
先前就憋着气的乌托再没忍住,不待宗望发话就是一个飞扑过来,使得居然还是大擒拿,呵呵,这是想要将她分筋错骨么?小爷先卸了你吧。
于是待他近身的那片刻间,向天出手了。
对面的宗望都没看清楚向天的手法,就只见她的手影上下左右不停的翻飞着,身子都没怎么移动,然后就是轻松一脚踹出。
众人就见乌托庞大的身躯以鬼魅的速度飞抛下去,砸在楼下布置好了准备演出的舞台正中央。
那些馆里的主事若无其事的照旧手上的活计,三声锣响第一个节目依旧是昨日开堂的口技“百鸟朝凤”。
完颜宗望难得大脑当机了,虽是手下不知好歹贸然就先出手了,可莫小兄弟这样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谁知这莫小兄弟竟然还有话要说:“哼!宗大哥,别说你是啥身份,就冲我叫你一声大哥,你这属下也忒没个眼色,主子行事说话何须轮到他来决断了,这么个货色迟早替你惹下祸事来。”
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兄弟情大,宗望偏还觉得有理了怎么回事。却又不甘如此挨打不能做些什么。
就又听向天严肃认真的警告着:“宗大哥若是还想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觉着兄弟我欺负你的人了,大可约个地方咱们切磋一下,但是今后咱兄弟也别做了,愚弟以为一个好的主子必须得要有同样出色的属下才行,那些差强人意的宁缺毋滥,否则不是助力而是阻力来的。”
宗望抬头微微后仰望着这个气势冷厉果决的莫小兄弟,忽然发觉他的身边缺的真是如此仗义直言的能人。
他俯身上前大力拍着向天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小子!不愧是大哥我的好兄弟!”
又嫌不够,推开隔着俩人的榻桌拉过向天一个猛抱,狠狠的拍打着向天的肩背笑不可仰:“拿酒来,我要与莫小兄弟歃血为盟!”
向天腹诽:去你大爷的!割你自己的手指,还想放小爷我的血?!配么你丫的。
一旁早就侯着的妈妈这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肝儿,指使着侍从奉上备好了的茶盏果盘点心,又差人赶紧的去拿壶酒来。
这边完颜宗望的亲随也抬上来了乌托小声禀告着:“全身经脉俱断干净人是废了。”
宗望稍一停顿复又笑道:“派人送了回去,去拿酒来。”
边上另有机灵的立马递了酒囊过来又顺手牵了两空酒杯子一起放了榻桌子上。
“大哥!我喝不惯你家乡的酒,要不你入乡随俗喝喝咱这的怎样?”
宗望见向天仍是如此耿直更是高看一眼:“行!那就尝尝你家的酒味儿是个啥。”说着便把手中提着的酒囊甩了回去。
妈妈一旁看得心中大定,忙亲自去接应拿酒的侍从,才转身那人就小跑着过来了。
见着妈妈忙不迭的递上,妈妈也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见他微不可见的眨了下眼睛。
便笑开怀的给哥俩斟满了酒杯:“哎呦!少主这是烧了什么高香,得以结得如此豪爽的大哥啊,来来,兄弟俩干了这杯水酒从此兄弟一家亲了呀,哦呵呵~”
“等等。”宗望制止了向天举杯的手,笑呵呵的从皮靴子里拔出来把小巧玲珑乌漆墨黑的匕首来。
毫不犹豫的在手心里划了下,血顺着匕首尖落到了两酒杯里。
向天瞧着匕首上还有不少宗望的鲜血忙一把夺了过来假装也在手心划了一下,实际却是催动内力把匕首上的血液逼到了酒杯里。
只见杯里的血液晃晃悠悠的融到了一起,观看的宗望亲随众人不由轻呼出声:“主子!血融在一起了,天意啊!萨满天神保佑。”个个闭目肃立行了萨满教礼仪式。
宗望也不例外,向天趁此机会递个眼色给了妈妈,就见妈妈朝着酒壶轻微颔首示意。
向天无声笑了,示意妈妈放下酒壶下去歇歇。
这边宗望也礼毕端了酒杯递给向天哈哈畅笑着:“莫小兄弟可是萨满天神赏赐给我的兄弟,来,咱哥俩干了。”
向天二话不说,双手接过又举杯一仰脖子全灌入被遮挡着的衣袖口里了,只技巧的在嘴唇上抹了点先前沾手上的酒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