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数日,只把向天看的眼瘸脑瘫。
秋阳似火,好在院内院外的蝉兄弟都给子戒和他的小伙伴们或粘或撵跑了。
粘着的蝉也悄默默的进了向天和师兄的肚子。
师傅说他俩只是俗家弟子无须守着清规戒律。
向天也是给寡淡狠了,每日素斋没个荤味!天知道是如何扛过来的,在后世没敢吃的蝉也嚼出了肉香滋味,再少也算是肉撒。
唉!看着正废寝忘食不知东西的师兄,向天只能自我安慰:行吧!有一个懂总比没个懂强吧!
师傅这两天也没个人影,也不知去哪忙活。
大师自那日后又送来一些术法精要!全是手抄本!
得亏当初教书法的老师是个正统!乃至今时才能无障碍的看懂繁体书写的篆、隶、楷、行、草的文字。
此刻,看着手中这篇篆体本,嘴里反射性蹦出:帝出乎震,齐乎冀,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
啊!啊!...向天要疯了!每个字单个都认识!组队就成迷啊!
不想玩猜猜猜啊!没这慧根啊!
翻来覆去再打着璇儿,向天把师兄榻上的竹席蹂躏的紫红欲滴温热不已!
一旁莫问醉心思学毫不在意。
“师兄!咱们出去溜达一圈呗!”
怕莫问屏蔽,向天特意揪了揪他的发髻。
“别烦我!”
“师妹!师兄有话要说。”向天特别强调了一下称呼。
“我没话说...”莫问抬起头来,见榻上扭来滚去的向天,皱眉轻斥:“没个样子!坐好了!”
“师妹啊!我看不懂啊!怎么办?”向天爬起来苦着脸。
“怎会看不懂?!师妹你很聪慧啊!”
噗呲~向天笑出声:“我喊你师妹啊!”
莫问觉得这个师妹脑子打结了:“不就咱俩没个外人,你...你不说喊我师兄么。”
“再说这也没什么,只在外面是一定要注意的。不是!重点是这个么?!”
莫问火大:“师傅和大师让咱俩多学多练!你...你净滚榻了!起开!下来学!不许上榻!”
说完伸手来拽,向天敏捷躲过,就见莫问停下,双手起势口念密诀捻指点向向天呵斥一声:定!
悲催的向天就真的被定住了!定住了!定、住、了!
“师妹!我成功了!”莫问惊喜的抓住向天。
“解开!你给我解开!”人比人,气死个人!
“啊?哦!”莫问挠挠头:“我...我只学会了定身诀!没学怎么解啊!”
翻了个大白眼!向天觉得自己要燃起来了。
“我热死了!你给我扇扇。”
“哦!好的。”自觉做了错事的莫问赶紧的拿了把蒲扇过来伺候小姑奶奶。
“哼!不弄个清凉咒!搞特么定身诀!行!师兄!你记着啊!看我以后...”
话说一半的向天忽然感觉自己能动了!哎呀!师兄的咒也不怎么样嘛!
再瞧扇的认真的师兄,内心窃喜的向天纹丝不动。嘿嘿~让你欺负我!扇不死你!
苦思冥想的莫问也反应过来:“师妹!这种咒无须解的,一会就好了。”
“那我怎么还不能动?”
“呵呵~”莫问尴尬的笑笑:“可能师兄急着下咒!意念重了些...”
“哼!”向天一个不察用力过猛,随着哼声把自个脖子扭一边去了:“哎!我好了!能动了!”
说完翻身坐起下了榻来,心里却是苦哈哈:老天也不帮我!这才多久啊?!
又顿悟过来,感情下咒时一定要心无杂念凝神静气一气呵成啊!
想到就做!
向天背对莫问暗自起势念口诀,最后关头快速转身箭指莫问:定!
可巧莫问刚想起身,就那样撅个屁股向上伸展立定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笑出鹅魂的向天喜泪齐飞!刚要上手检验的时候,觉察院外有了动静。
忙止住留神细听,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飞速窜到门外:“师傅!师傅!在这呢!”
疯狂招手,让师傅来西厢师兄的屋。
待看到师傅身后不远跟着的一行几人,向天即刻恢复面瘫莫问式行礼:“师傅!徒儿有惑请师傅赐教!”
德清稍一犹豫,便微侧过身朝后方道:“各位先去屋里喝杯茶水,贫道去去就回。”
说罢示意他们进去主屋正厅,边急步往西厢迈去。
刚跨进门就瞧见莫问的尬样:“呦!这谁的能耐?”
说话的同时佛尘也在莫问身上抚过,转头看着向天一脸求夸赞的蠢样。
没好气道:“让你俩好好学!怎自个先斗起来呢?!这是能乱来的么!”
向天抚着被拂尘敲打的额头讪讪道:“练手!呵呵...就练下手!”
转而又问:“师傅!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莫问也过来跟前等着师傅解答,不知是否是爹派来的人。
德清摸了把脸:“是你爹...方十三的余众,还有些是摩尼明教的。”
向天见师傅嘴皮起翘赶紧去茶几上倒杯水递给他,又去师兄洗漱盆里拧了个湿毛巾让师傅擦擦。
德清见着往日这些都是莫儿打点的琐事被这丫头包圆了也好!
欣慰之余也提醒道:“你俩不可再不忌了!眼下进出之人增多!可不能露出马脚来。”
“是!师傅。”莫问应声,心下却是有点失落不知爹咋样了。
“是师傅找来的,还是他们自己寻来的?”
向天的的提问让德清暗叹:这丫头就是敏锐啊!莫问这点总是差那么些!唉!
“哦!找来的,自来的有何差别。”
“师傅!您找来的说明他们未必有再起事的决心,反之亦然。”向天说着自己的理解:“当然,也或许不知方腊有后存在,不知该往哪找!但是,师傅和大师的暗中帮扶,方腊绝不可能隐瞒核心高层,既如此仍未来寻个后路,恐有其他退路...这自己找来的,也未必是继续大业,更或许是寻个新出处!群龙无首散沙四漏。不管怎样当先找个首领靠谱!”
听着这分析的近乎事实的丫头,德清悬着的心总算能够稍稍安定了些。
“莫儿!等下见到众人你就是天儿了!不能出错。”德清长话短说:“丫头你一并前去!到时见机行事,为师说的话你俩不可驳斥,可懂?”
说罢示意一起出去,边走边看莫问:“等下你要...”抓抓头不知如何说下去。
“师妹!你要悲伤!哭不出来默默流个泪也行!”
向天觉得死了全家总是要有表示的!奈何她不能啊!一无法共情二也没在那个躯壳里。
这个师兄不知可行否?毕竟他也有个造反爹爹不是?先适应适应!呸呸呸!这是啥话!是感同身受感同身受!
“对对对!就这个理。”德清抹汗。
“徒儿明白!”莫问自带哀伤。
这是想到他那豪气万丈的爹了,向天莫名心酸。
真是自古豪杰命苦身不由己累娃!坑爹的封建王朝,姐一定社会你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