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中,火辣辣的太阳早就欢天喜地出来找盆友!一如既往无风无云朵。
二人打坐练功完毕,均薄汗津津微有不适感,向天提议再去温泉洗一下。莫问想着正好看看她的功法使用如何便也随她同去。
稍倾,俩人跃上岸,即刻运功烘干自己。
完毕相视一笑,向天更笑不可抑兴奋的望着莫问:“师兄!我也可以了!看,干透透啊!这以后想洗便洗...”
“不可!太频繁于修习心法提升内力没甚好处。”
“也没坏处吧!顶多就浪费一点点内力?”
莫问头疼,超想以前的小师妹肿么办?!这个简直是泼猴来的:“行吧,你看着办吧。”
“现在回去么?”向天收拾好东西也就一篦子!澡豆都给祸祸完了!第一次用没个数,败完消停。旧衣也被手残党摧毁,新的刚好遮体!
莫问打量一周才颔首:“回去可不能叫我师兄!为免麻烦,你...你今后叫我师妹!我”这得鼓着多大勇气啊:“我管你叫师兄!...当然!换回来就改!”
向天也怕被当妖魔鬼怪,连连附和:“是这理,应该的。”
再瞧莫问一脸的占他便宜瘫面相赶紧滴补上:“没人的时候我叫你师兄!”
“不必!这事得谨慎!越少人知越好,只能师傅、你我再多慧空大师知道就好!其余人等不必知晓。”
“还有就是,在此一天我俩就天天来此洗浴。”莫问看看天色:“差不多时辰了,回吧!”
两人飞身朝着韶隆寺掠去,片刻就到了暂住的独院。
“正好!为师带了早食回来!赶紧吃!”德清站在正屋门口招呼着。
师兄妹答应一声跟上去。
寺中伙食不错,大个包子、馒头摆在桌上。向天看着包子就饿得不行,直接上手扒拉一个塞嘴里边拿个陶碗去钵盂里捣粥:“师傅!给!”
德清接过:“不错!是个懂事的!”完了瞧一眼嘴里叼着大包子的向天!
“呵呵~这不饿狠了么!况且,我们那有句俗语叫吃饭皇帝大!就是任何事都大不过吃饭!呵呵!”向天嘴上说着手也没停,又递给了师兄才捣自己的。
“嗯!民以食为天!你那边的皇帝好啊,是个通透人。”
“师傅!春秋时期管仲就说:“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能知天之天者,斯可矣。西汉司马迁也认可这说法还写他书里留给后人看呢!”
德清莫问师徒俩听到向天这么随随便便张口就来春秋西汉的典故,对看一眼。
“知道不少啊,嗯!喜读书好。”德清深看一眼。
“不是!这理三岁小孩都懂啊!”向天懵,不会考她经史策论吧!可别!她的专业是环境学啊!赶巧她是干饭人!怎能不把民以食为天奉为圭臬!为显摆自个能耐,中山先生的就不够看!当然得找个更古的出处来,对吧!谁还不会装个逼啥得?!唉!中二少年的痛啊!师傅!说了你也不懂哈!
德清见都吃完了就道:“嗯,差不多该去老和尚那了,走!”
向天接过师兄递来的杯子,急忙漱口跟上。
走出院门小声问师兄:“师...师妹!那个...”比划了一下身后“不用收拾?送去五观堂么?”
“不用,子戒会收。他是院内侍者。”
“哦!”向天恍惚应着。被这一路过来的蝉鸣叫得头疼!真是林大鸟杂树大蝉多!个个练过狮吼功似的!
“别愣神,想好怎么跟慧空大师说了么?”
“实话实说!”
“哈哈哈哈~好一个实话实说!为师甚喜!”
伴着师傅的笑声一路进了慧空大师的院子,也是个僻静的地儿,前有粗壮的银杏数棵,后面一小片紫竹!院中一棵巨松,松下一套朴实的杂木茶海。
向天蹦跶过去左看右瞧,比后世老爸黄花梨的顺眼多了。说不出个然来就是浑然天成!
“过来!先干正事。”德清喊了一嗓。
“好嘞!”向天一步三跳!
莫问直觉辣眼睛,闭了闭还是没忍住:“我从不如此走路!你这样...”说不下去有木有?!
坦白完的向天自我放的太飞了些,这会师兄一提立马意识到了忙双手合十:“改改!我改!”
屋里慧空正微笑看着走来的俩人,德清一旁端茶品着。
“见过大师!”师兄妹同时弯腰行作揖礼,得亏师兄昨晚教了不然师傅脸就光了。
“呵呵,无须多礼,一同坐吧。”屋内小沙弥送上茶盏自行退出且合上房门。
德清看眼端坐榻下蒲团上的向天对着慧空道:“如你所想,确是异世魂魄。可精怪着呢!哈哈~”
“大师!她也是个小娘子,只不知师妹如今魂在何处?”
“各人因各人缘,贤侄莫过担心,小友你能否说说怎么来的?”
向天又把昨晚说给师兄的话再复述一遍。她也挺好奇一觉魂穿千年的好不!
德清与慧空互视,德清先道:“贫道算了一卦生机命数俱符。”忽想起什么问道:“丫头!你的生辰是哪天几时?”
“阳历九月九日阴历八月十二卯时三刻。”向天看着俩老都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忙再问:“有什关系?”
“很大关系!你和贤侄贤侄女同一时辰出生,你们命数相系运却不同!老衲这几日观星象解符篆方知一切皆有定数。”
“你个和尚还懂符篆?这不该我师傅才会么?!”向天冲口而出。
就见师兄一副你也太不知礼的表情忙道:“我没不尊重大师的意思!和尚是大师大师就和尚,符篆不应该道士才...”越说越乱不如不说。
“哈哈哈哈~”德清笑不可抑,这丫头比之前的太活泛太对他味儿了!喜欢!
“无妨,老衲确实是和尚,也懂点符篆。”慧空仍旧淡定,眼中却是透出愉悦。
“丫头,你眼前这位可不是个普通和尚,他和道教亦是源远流长...这个以后会告诉你的,不急。”
德清笑睨向天,解了她的窘境:“正事要紧,慧空!我这俩徒儿灵魂啥时候能换回来得好好合计一番,眼下看这丫头聪慧的紧,没准是个好事儿。莫儿有时过于顾忌,这丫头没心没肺反倒自在。”
向天瞪圆眼珠子暗道:切!我没心没肺!可拉倒吧!少了个养十年的徒儿,你乐呵成这样心比海大呀!可不就没心没肺的祖宗!
“师傅!大师!这个师妹知晓方圣公的事!她更笃定会失败!还说不懂广积粮缓称王的谋略不死才怪!她也知我爹爹...”莫问眼里起雾说不下去垂下了头。
“你爹我都没见过!我知道什么呀?!”向天炸了毛。
“你说他梁山好汉揭竿起义...是什么造反派!”
天要收我不过如此!向天抱头揪发。
就说怎就魂穿了还穿个男!来就赶上宋朝腰斩时期,特么滴都是大神!先方腊不够又来一好汉!便宜师兄居、然、是宋好汉儿砸啊!这都什么鬼运气?!先讨个签名怎样?!
摸把脸!向天问:“我是谁?”
在座都听明白她意思。
德清肃了肃捋着白须正经道:“我徒儿向天是方腊幺女,你可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