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管家。
上官焱率先道:“你故意设计的”。
“是”。
“目的”。
“我喜欢夫人”。
林汐眼睛一亮,还有瓜,系统随即出现在她身边,嗑着瓜子。
林汐看它一眼,它回视一眼,转头继续嗑。
林汐:“……”。默默翻一个白眼。
“我比我家老爷要先喜欢夫人”。他从小跟随王祎上山修炼,他又一次为王祎传书信回家时,遇见了她,她随着他爹在义诊,他看见她见一小孩摔倒,她走过去拿出糖温柔的哄着小孩。从此他爱上吃糖。第二次见面,她是王家少夫人,是他主子,从此将心意藏在心里,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看见她笑,他放心了,虽然不是为他。他喜欢过她,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你不希望她活吗?为何会……”,林汐不解。
“一开始是这样,夫人尸身完好无损,我们都以为她会醒,可后来发现只是尸身完整,她就像是一个容器”。
“家主也似疯魔,开始伸向那些散修的性命,所以我想阻止他,告诉他正统修炼的弟子会比散修有用”。
他停了一下,哽咽道:“夫人会不喜”。
因为夫人会不高兴,所以才叫来了他们来阻止闹剧。
“你在想什么”?宋琼宇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她反应过来,“再想王家主”
宋琼宇略有不悦:“你想他做什么”。
“想他……不重要,”。随即拉他进入人流逛街。
“紫苇师妹,我发现你除了性格和师尊不一样,其他都挺像的。同样讨厌芹菜,喜欢茉莉、话本…”。
“你看到了”。许是觉得反应过激,她镇静下来,“你师尊还喜欢话本,还真看不出来,哈哈”。
宋琼宇眼神温和的看着她,“是呀,她还以为我没发现,就这么往榻上被子一放,话本露出都不知,还在暗格藏酒”。
林汐:酒我不认,那是原主。亏我当时还觉得藏得挺好,镇定自若的,现在想来好尴尬啊。
“你觉得现在师尊和以前师尊如何”
他思索下,“师尊是人,不是神,她应有自己的小情绪,总感觉以前师尊活得有点累,我希望师尊做自己就好”。他直视她的眼,“就现在挺好”。
她不自觉的移开视线,又开始了。
林汐把酒放在桌台上,“王管家,这是…”?
“来看故人”。
她顺着他眼看过去,两块紧紧挨在一起的牌位,不知他看的是哪个,或许都有。
“王管家以后如何打算”。
“王家不能没人”。
她点点头。又想起地下室出来最后的画面,最后的他或许想的是他们初遇,他爱她的开始。
………………
一个破败的庙堂里,王祎在里躲雨,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微皱眉,看来今晚要歇在这了。
不一会,跑进一个女子,看样子应该是采药。她摘下草帽,转头与王祎对上,愣住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人。
他向她点点头就走到门边,背对着她。
“嘶”。他听到动静转头看见她受伤的脚踝。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我帮你吧”。
说着就蹲下注入灵力,没碰到脚踝。她见状也收起将要拒绝的话。
他抬头,视线一撞,两人微微一愣,随即慌忙转头,脸颊都带有不自觉的红,他慌乱的说了句“好了”赶忙走到门边。她也看着他背影愣了下神。
接下来的几天,他陪她采药,感情顺其自然的升温,两人渐渐熟悉。只是他每次都站在门边,他说传出去对女子不好。
他说,以后他负责行侠仗义,她负责悬壶济世。
再一次见面是在婚房,他在外时他父母给他定的亲,他找了各种理由推了三年,还是没躲过,他想告诉他没见过面的新娘,他有喜欢的人,想让她写封和离书休了他,这样被指点的是自己。
他听到新娘说到她也有喜欢的人,他大喜,却觉得声音熟悉,他几步走过去,掀了盖头。
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卫涟漪眯了眼,看清后,“是你”。
他同样欢喜,又同样懊恼,他丢了她三年。
涟漪不确定道:“那这和离书我还写吗”?
对哦,她有喜欢的人。他失落又带有些许期待,“你想写吗,做你自己想做的,我不逼迫你”。
“你…不喜欢我吗”。
他愣了下,笑了。
婚后,她做她的医者,义诊、施粥…她尽可能的帮人。他则到处游走,帮人除邪祟等,两人都在奋斗着,再之后一年,有了孩子,手腕带有水滴形胎记,他们给他取字为沥。
然而这一切和谐并没能支持太久。
他遇一黑衣人,他拒绝了他。
之后不久,就发生了瘟疫。一开始瘟疫涟漪还能解,他放下心,又有人请他去除邪祟,他去了,这是他最后悔的决定。
“你之前不是能救我们的吗,现在怎么不能救了”。
“你不是医者吗,怎会没办法”。
突然人群中传来,“我们都出事了,她怎么没事”。
“就是呀,你是不是把解药藏起,不想救我们”。众人七嘴八舌的话语将她淹没。
回到房中,丫鬟突然跪下,露出被感染的手臂,“求夫人救我”。
她不可置信,心中悲凉,“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也不信我”。
“求夫人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分上,救救我,我不想死,他们说的对,镇上人几乎都着了,可夫人一次没有,一定有解药,对吧”。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她知道她的小姐最是心软。
可上天并没有眷顾她,父母去世,孩子丢失,生死不明,村民打压,接二连三的事使她精神崩溃,她最终撞上最近那个人的刀尖。
王祎回家,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他家院子骂骂咧咧,心脏不自觉的疼,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加快脚步跑过去,就见到思念许久的妻子倒下。“不要”。他跑过去接住她,她眼睛朦胧,看不清眼前,只是觉得累,她想她的夫君了。
见她要说什么,他低头,“…放过我……好累…”“…夫君……别回……”。别回来一个人,去完成你行侠仗义的理想,连带我那份,再娶一女子,别孤单一人……
她想了很多,但都说不出,手落下那一刻,他眼无光了,黑衣人出现,“要合作吗”。
这一天,红光耀天许久,方圆几里都能闻到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