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时候，小姐永远是小姐。钟林只认你一个小姐。”钟林语气坚定地说。
窦初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愣，眼泪不自觉就掉了下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恨她入骨的吧？
至少，还有钟林。
钟林一看窦初晴落泪，立刻慌了，想上前又不敢，只能求助地看向宗天曜。
宗天曜伸手将窦初晴抱在怀里，轻轻拍着窦初晴的背：“傻丫头，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他也没想到窦初晴会一咬牙，就把真相说出来了。
看来，一直憋着，她也是很难受的吧？
“老妖精，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窦初晴抬起脸，有些迷茫地问。
“跟我回阙华界吧。”宗天曜犹豫了一下，才说。
“小姐，能不能带着属下？”钟林小心翼翼地问。
窦初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了他一眼，果断摇头：“不行，阙华界是妖界，那里随便一只小妖都比我们厉害太多。我自己都没有自保能力，无法护住你。”
“等等，你们不可以走！”褚天泽突然喊了一声。
窦初晴转头，就看到褚天泽目光狠戾地盯着宗天曜。
钟林不自觉上前一步，挡在窦初晴前面，跪了下去：“主子，属下求您，将属下的契书，一并送给小姐吧。”
褚天泽冷冷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滚回去自己领。”
“谢主子。”钟林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如常。
“钟林，你这是做什么？”窦初晴忙想阻止。
钟林不说话，安安静静站在一边。
他现在知道了，他的主母并没有背叛主子，只是没了。所以，他从内心深处觉得，这对主子来说，是件好事。
褚天泽死死盯着窦初晴：“你不可以走。在晴儿塑魂成功之前，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
“只是，你确定，你的晴儿能塑魂成功吗？”绛衣跟着走出来，听了褚天泽的话，连连摇头。
“穹苍女神的神力，一直以来都是神界最强的，师父费尽心力，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够为她塑魂成功。”
“你的晴儿，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就算扣着她生生世世，也不一定能为她塑魂成功。”
“不，我的晴儿，不是普通人。”褚天泽恼怒地瞪了绛衣一眼，吼道。
宗天曜点头，“也许，人界皇者是对的。她在引魂的冲击下，居然能成功地将魂魄碎片寄居在你的魂魄中，这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可是，她没有神力，也没有仙力。”绛衣一时没明白过来。
“可她有戾气。”宗天曜提醒。
绛衣恍然大悟，立刻对着宗天曜伸了个大拇指，“天尊英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师姐，什么意思？是不是可以帮晴儿塑魂？”褚天泽本来听了绛衣的话，内心一片绝望。但听刚刚宗天曜和绛衣的对话，这件事似乎也不是没有转机。
“你师父手里有一本穹苍当年留下的神魂修复，应该可以轻易召回三魂。你去借来试试。”宗天曜对绛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