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初晴无奈地又骂了一句“蠢货”,懒得再理她们。
而是,冷静下来,跟窦健分析:“这明显是个局。目的在毁了将军府与二皇子的婚约,好彻底将将军府逼入死局。最差,也要夺了将军府的兵权。”
“那些人借这几个蠢货的手,毁了我与二皇子的婚约,再设计传信去边关,激怒父亲,让你一怒之下私自回京。”
“现在,你已然触犯了东胜律法。此刻,就算想安然回边关,都已经不可能。”
“若是皇帝震怒,判你一个蓄意谋反,恐怕窦家三族之内,都要一起去走走黄泉路了。”
“父亲,他们既然想要父亲手中的兵权,给他们就是了。总比被灭门强。”
“父亲现在若是赶紧去向皇上哭诉,因为女儿的事,愧对天家,无颜再为官,恳请皇上准你解甲归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记得,需要哭得真切点儿,把你的愧疚、难堪表现得越充分越好!”
窦健越听,脸色越凝重。
窦老夫人更是脸色煞白,一片死灰之色。
“窦初晴,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窦忆之抬手指着窦初晴,恨恨出声。
“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窦初晴气定神闲地望着窦忆之,语气淡淡地说。
“你……”窦忆之刚想继续骂,被珠姨娘眼疾手快,一下子捂住了嘴。
她相信现在的窦初晴,这话肯定能说到做到。
“晴儿,你三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次。姨娘会记得你的恩德的。”珠姨娘诚诚恳恳地说着。
窦初晴闲闲地瞅了她一眼,心里感叹:总算还有一个没有蠢到骨子里的。
“晴儿,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一旦交出了兵权,之前得罪的那些人,肯定会拼命地落尽下石,到时候,我们的境况会有多艰难。”窦健哑着嗓子问,仿佛瞬间沧桑了好几岁。
窦初晴这才将目光从珠姨娘身上移到窦健身上,“父亲放心,只要你给足了皇帝面子,他就算是为了显示自己不那么小气,也不会接着夺了你的兵权。”
“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去查清,幕后推动的人到底是谁了。到时候有所防范,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窦健猛地起身往外走,“我这就去。”
他决不能牵连晴儿和她弟弟。对了,他还忘了跟晴儿说,她的弟弟已经满月了。
这次,要不是因为他还太小,他们的母亲又怎会没有一起回来。
话分两头,褚天泽和褚乐枫跟着传旨的队伍走到了陵阳湖附近,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褚天泽一边应战一边苦笑。
太子大哥还真看得起他,连天子护卫队都收买了。
他现在即便不被暗杀了,擅自杀害天子护卫队的罪名,他也背不动,照样是死路一条。
这是一个拙劣的局,是最简单粗暴却十分有效的局。
现在他身边是褚乐枫和晴儿的小护卫,等于顺便把王府和将军府都牵连了进去!
简政一直气定神闲地在看热闹,直到他看到褚乐枫有些顶不住了,这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