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梦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身形一跃落在地上,男人紧抿着薄唇,朝着城内而去。

半晌,男人忽然道,“阿华,你带着一些人暗中保护她。”

阿华脚步一顿,低着头应声。

他就知道五爷放不下秦公子。

当阿华收拾好准备离开时,身后紧紧跟来了一个人。

他一个回头便看到笑眯眯的三妹。

无奈蹙眉,训斥道,“你去做什么?”

三妹笑眯眯的凑到他身边,双臂无赖的抱住他的手臂,“我可是北凉临城的人,你既然要去北凉临城,我正好也跟着去,回家转转。”

阿华无奈,只能随了她。

*

夜色浓郁,四王府一片喜色,但也只是布置的红罗喜帐透着喜色而已。

原本笙家之女大婚会非常盛世热闹,但因为笙帡被派到胥城。

势力削减,被皇上冷落,顿时原来那些攀炎附势的大臣纷纷躲远。

喜房内,笙筝一身喜袍坐在铺着红色锦被的榻上。

头顶红盖头,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红盖头下,小脸冰冷,红唇轻抿。

喜房外,清冷无比,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她勾唇冷笑,眸底的笑意自嘲苦涩。

她笙筝堂堂笙家大将军之女,竟然沦落至此。

若是哥哥的势力还在,她怎会如此?

天色愈发的晚了,房门忽然打开。

清寒的凉风席卷进来,吹灭了房间的红烛,喜房内瞬间陷入昏暗。

笙筝几不可微的颤了下,交握的双手紧紧攥起,掌心都沁着一丝薄汗。

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而来,伴随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隔着红盖头都能传入鼻翼。

令她心头猛颤,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成婚,有些无所适从。

红盖头下,视线黑暗,这种感觉更让她由心慌乱。

忽然眼前一亮,是慕容燕璃掀开了她的盖头。

抬眸,对上男人的凤眸,他的眸深黑,裹着笑意。

男人身着红色喜袍,大红的颜色衬得男人的笑意有些邪魅。

他柔声道,“笙筝,这场婚礼,委屈你了。”

笙筝低头,避开男人温柔缱绻的笑意,冷声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房间的温度骤然冷了几分,慕容燕璃冷声道,“本王比你清楚。”

笙筝苦涩勾唇,“如今我们不是交易了,我们笙家不如以往,我也助不了你了,慕容芫我会自己对付。”

无论如何她都要杀了慕容芫,为笙家,为她大哥报仇!

下颚一重,她被迫抬头迎着男人的凤眸。

慕容燕璃阴寒道,“如今你是四王妃,你若是擅自行动,出了任何事情,连累的是整个四王府,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得踏出四王府一步!”

笙筝身躯微颤,紧抿着红唇,没有言语。

但眸底的倔强和怒意却彰显着她的脾性。

她强硬的撇开他的禁锢,冷声回了一句,“我知道。”

到了临城已是半月后,她快马加鞭先到,诸葛辰风和景泠月刚出了南戎。

秦陌芫找到了二王府,刚踏进府外便被外面的侍卫拦住。

侍卫瞪着她,冷声道,“擅闯王府你可知是什么罪?”

秦陌芫微怔,刚想要说自己是南戎太子,却害怕说出来,阡冶不见她。

后退两步,她恭声道,“我是二王爷的故人,此刻前来……”

“哪来的滚哪去!”话未说完,便被侍卫轰了出去!

秦陌芫气的眼皮子一跳,恨恨的瞪了眼守在外面的侍卫。

扫了眼高门威严的王府,她捏了捏眉心,转身离开。

既然正门走不了,她便走捷径!

*

月黑风高,一道身影快速闪到二王府的后墙。

四下看了眼,迅速翻墙跳向里面。

她扫了眼四周,抹黑瞎走,想要找阡冶所居的方向。

刚绕过水榭凉亭,漆黑的夜里骤然响彻一声犬叫。

这叫声,是大黑!

以往怕死了狗叫声,这一刻她却觉的无比亲切。

闪身跑过去,夜幕中,一道黑影疾速朝着她奔过来。

远远的,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泛着凶光。

秦陌芫心头微挑,低喝了一声,“大黑!”

可大黑狗丝毫不理她,呲着獠牙朝她扑了过来。

靠!

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她了?

这一口下去,她还能活命吗?

秦陌芫这下知道大黑可不是闹着玩的了。

慌乱后退,一脚登上凉亭的柱子,爬上房梁上,怯怏怏的待在那里。

她看着下方,月色下,大黑就蹲坐在凉亭下,目露凶光。

她这是和它有多大的仇恨?

“大黑,我你不认识了?”

秦陌芫试图开口,一脸讨好的笑着。

大黑叫了几声,依旧是目露凶光。

她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横坐在房梁上,望着天上的月色。

这下倒好,马上就要见到阡冶,被一只狗给拦着了。

双方僵持中,远处走来一道身影,大黑兴奋的叫了两声。

秦陌芫惊喜抬头,发现来人正是明净!

她变了摆手,大喊道,“明净!”

远远的,明净脚步骤然一顿,错愕的看着凉亭上的身影。

她怎么来了北凉?

看了眼凉亭下的大黑,他低斥道,“大黑,回去。”

大黑不甘心的叫了几声,转身摇着尾巴离开了。

秦陌芫跳下房梁,上前笑眯眯的看着明净,“明净,阡冶在哪里?”

明净蹙眉,眸光微敛,躬身退后两步,“爷不在,南戎太子请回。”

秦陌芫眼睫一颤,再次问一句,“他在哪里?”

明净依旧低敛着眸光,这一次的声音更加冰冷,“爷与南戎太子早已没了关系,还请太子不要再纠缠我们爷了,爷现在一个人很好,请太子离开。”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几分,忍着心底的痛,她淡淡一笑,“你让开,我要亲自找他。”

见她要冲向里面,明净伸手拦住她,冷声道,“请太子离开!”

秦陌芫冷眉,“我若是非要进去呢?”

明净抬眸,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我会拦着。”

她越过他径直走向里面,身后传来拔剑的声音。

锋利的长剑横在脖颈处,泛着凉意。

她垂眸,看着锋利的长剑,唇畔微抿。

“你当真会杀我?”

秦陌芫歪头,浅浅一笑。

明净眉眼冰冷,“太子大可以试试。”

试试吗?

眸光微敛,她挑唇一笑,径直上前,任由锋利的剑刃划破她的脖颈。

明净眸色一暗,掌心微僵,却没有收手。

剑刃划破了脖颈,血液顺着肌肤侵湿了衣襟,在湖蓝色的袍子上晕染了一层血渍。

刺痛感袭来,她视若无睹,依旧向前而行。

直到长剑横入脖颈,更多的血液滑落,染湿了衣襟时,明净猛地收手。

他脸色黑沉,走到她眼前拦住她,厉吼道,“你个疯子!”

秦陌芫抬手,指腹轻轻抹了下伤口,看着指尖的血液,唇角一挑,“我早疯了。”

在重生到慕容芫身上那一刻,她已经疯了。

她挑眉,笑看着明净,“让还是不让?”

明净冷眉,紧攥着手里的剑柄,沉沉的看着她没有言语。

沉吟了片刻,他冷声道,“爷不在府里。”

秦陌芫眉心微挑,“你骗我。”

明净一气,横眉瞪着她,“我没必要骗你,爷晨曦出去到现在没有回来。”

看他不似说谎,秦陌芫敛眸,心里却始终不信。

越过他朝着前方而去,试图找他的寝殿。

明净冲到她身前,眉目深深的凝着她,“秦公子,求你放过我们爷!”

他双手拱在身前,身子微躬,“爷从南戎回来,虽然比起以往性子更加冰冷,但却不似以往那般疯魔,如今爷在朝中的局势紧张,您又是南戎太子,和爷来往密切,只会害了爷。”

明净低头,声音从牙缝里迸出来,“求秦公子离开北凉,忘了爷,不要再纠缠爷了。”

秦陌芫身躯微颤,微低着头,紧紧抿着唇,未在冲进去,也未在言语。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如今男装,还是南戎太子,给阡冶造成的麻烦很多。

唇畔紧抿,她转身离开。

如今她必须先帮阡冶在北凉的地位稳定下来。

而她是南戎的太子,这层身份会害了他,但亦能助他。

明净看着她的背影,薄唇紧抿,立在原地,有些失神。

身后传来脚步声,声音低沉,担忧的问了一句,“你将秦公子赶走,不怕爷怪罪你吗?”

明净转身,看向眼前一袭白色披风,带着风帽的男人,冷声道,“我也是为了爷好。”

风衣男人敛眸,回了一句,“你忘了无痕大师的教训了吗?”

明净脸色微变,转身看向远处,敛去眸底的慌乱,“我只是想让秦公子不要再纠缠爷了,你没发现爷回到临城后,再未提起秦公子吗?”

风衣男人却是一笑,“这不代表爷就忘了秦公子。”

明净脸色微怒,“不管如何,现在秦公子能离开爷,对爷目前的局势来说,最好不过。”

他收起长剑,却在插入剑鞘时,看到剑刃上的鲜血。

心头微颤,掌心都有些薄颤。

看着秦陌芫消失的地方,敛了眸,掩去眸底的复杂神色。

*

离开二王府,一路走出城外,看着城外的月色,她冷声道,“出来吧。”

身后之人骤然出现,落在她前方恭敬的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秦陌芫望着远处,低声道,“速回南戎,让父皇拟一封信函交给本宫。”

她取出信函扔过去,暗卫稳稳接住,恭敬道,“属下遵命。”

言罢,暗卫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里。

不论如何,她都必须帮到阡冶。

他韬光养晦,隐匿了这么多年,定然是忌惮着宫里一些人的势力。

楚家已经平反,但朝中局势却阴云密布。

虽知阡冶势力强大,但在朝中,却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然,他为何韬光隐晦,在檀寒寺做了和尚?

转身走向城内,迷惘的望着繁华的街道,却发现自己融入不进去。

临城的夜晚和祁安城一样繁华,风土人情却是不同。

她微微抬头,看着远处高高威严的皇城,心里只觉得有些压抑。

后背忽然一重,她便被人撞的倒向一边。

双手下意识抓住一旁的小贩摆的桌子,这才稳住身形。

刚想看下那个不长眼的撞了她。

一个抬头,却看到对面迎面走来一辆马车。

马车精致,金丝楠木,车帘被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握挑起。

车内,琉璃灯盏摇曳,将里面的人映的俊美如谪仙。

秦陌芫心头一喜,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马车里的男人。

竟然是阡冶!

她直起身,刚要走过去,马车前冲过一个孩童。

显然马也被惊了一下,眼看着马蹄就要踩向孩童,秦陌芫冲上去将孩童抱在怀里闪向一边。

但却因为身后围堵的人让她脚下一崴倒在地上。

双手将孩童抱住避免他受伤,而她的手肘蹭在地上,衣衫划破,露出一丝血痕。

将孩童扶起,她站起身看向马车内。

男人净长五指始终挑着车帘,低沉清冽的声音在车帘缓缓倾泄,“你没事吧?”

外面的车夫慌乱道,“二爷,有个小孩忽然冲出来惊扰了马儿。”

“我没事,谢谢二爷关心。”车内传出一道轻柔的女声,带着出尘而不染的娴雅,好听极了。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刚好看到男人白皙如玉的手掌扶住一只纤白的藕臂。

男人颔首,薄唇噙着一抹浅淡的弧度。

他看向外面,沉声道,“回去自己领罚。”

车夫恭敬应声,“是,二爷。”

男人凤眸轻敛,目光所及,看到马车外路边的一抹身影。

秦陌芫始终望着马车内,在撞进男人漆黑如墨的凤眸时,心头一颤。

唇畔轻颤,她刚想喊出声,男人的目光却只是从她身上略过,仿佛只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轻描淡写的一眼,净长五指松开车帘,男人低沉清冽的声线自车内而出,“回府。”

车夫恭敬应声,驾着马车离开。

街道上,车轱辘压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缓缓从她身边而过。

夜风沉凉,将车窗的隔帘吹起。

马车内琉璃灯盏摇曳,映着男人的背影修长挺拔。

映的女人的笑颜绝美,笑意璀亮,红唇噙着的弧度都是幸福含羞的。

她僵硬的立在原地,视线追随着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目光中。

眼睫轻颤,她不可置信的敛眸。

阡冶真的要与她形同陌路了吗?

方才他的确看到了她,却对她视而不见。

是啊,她与白梓墨的事情被他如此误会,他怎么还会原谅她?

可即便如此,她也要让他知道,她与白梓墨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更对白梓墨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手臂一紧,稚嫩的声音传来,“大哥哥,谢谢你。”

秦陌芫低头,苍白着脸色一笑,“无事。”

孩童看着她的脖颈和手臂,指了指道,“大哥哥,你脖子和手臂流血了,是不是很痛?”

秦陌芫淡笑,笑意却泛着苦涩。

若是之前,阡冶看到她受伤,怎会冷眼无视?

以往仅仅只是擦破手皮他也会心疼不已,亲自为她上药。

如今她身上都是血,他却视而不见。

他究竟对她有多失望?

再次抬眸看了眼马车消失的方向,正是回二王府的方向。

马车里的那个女子是谁?

那女子容貌倾城,一颦一笑秀雅绝俗,眉目生姿,语气温柔似水。

不论是哪里,她都不及那女子半分。

而她现在还是一身男装。

拖着僵硬的步伐走向二王府的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双腿麻木,走到伤口的血已经渐渐凝固,才到了二王府外。

站在王府对面的小巷内,身子隐匿在暗夜里。

看着沉寂的府外幽静,月色倾洒,一片的清冷。

不知过了多久,车轱辘声渐渐响彻在黑寂的夜色里。

远处一辆马车渐渐驶向二王府外停下。

车夫下了马车,将车櫈板放在马车前。

府内走出几个人影,为首的正是明净。

车夫恭敬的候在车外,“二爷,到了。”

车帘被挑起,男人一袭白袍走出马车,步伐身形修长,步伐稳健的走下马车。

月色倾洒在男人身上,在他周身渡了一层光华,清冷矜贵,尊贵如皇。

明净他们守在两侧,恭敬躬身。

“阡冶——”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秦陌芫走上前,站在马车的另一面,目光紧紧锁着背对着她的男人。

明净几人脸色微变,看着走来的秦陌芫,皆是凝了眉心。

秦陌芫紧张的揪着袖袍,一张小脸有些苍白,亦是紧张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月色下,男人身影欣长,优雅转身,负手而立,漆黑如墨的凤眸清冷寒凉。

心头一颤,她只觉得心里窒息的难受,忍不住上前走了两步,低声喊道,“阡冶……”

诸葛榕斓俊容寡淡,清冷道,“本王不叫阡冶。”

秦陌芫紧紧攥着袖袍,再次道,“榕斓……”

“还望南戎太子莫要如此亲昵的唤本宫名讳,本王不想旁人误会本王有龙阳之好。”

他神情清冷,凉声道,“南戎太子若是来临城游玩,请自便,若是有事,请进宫,本王有事,恕不奉陪。”

凤眸凉薄,未曾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很寡淡,很漠视的眼神。

男人转身,拾步走向台阶,步伐稳健,白袍轻荡。

秦陌芫着急冲过去,却被明净拦住,“太子,请你离开。”

她看着诸葛榕斓的背影,急切道,“阡冶,我和白梓墨什么也没发生,对他更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误会。”

她想要进去,却被明净死死拦着。

府内,男人步伐一顿,冰冷寒凉的声线传了过来,带着不耐的斥责,“南戎太子说的这些与本王有何关系?若你再纠缠胡言,本王会让人将你驱逐出去。”

将她驱逐出去?

她不信他真的绝情至此!

趁明净不被,猛地推开他,朝着阡冶跑过去。

可还没近身,她只觉眼前劲风一扫,顿时浑身便无法动弹。

看着男人袖袍挥动,再次负在身后,她有些哽咽的叫喊,“阡冶,我……”

“将南戎太子丢出去!”男人忽然沉喝打断她的话,拾步离开。

眼睫一颤,她想要再喊出声,明净和另一个侍卫已经将她拉到府外。

走下台阶,明净松开她,冷声道,“若太子想让整个临城都知道南戎太子是女子,你尽管喊。”

他们转身离开,关上府中大门。

在同一时间,她身上的穴位也被解开,脚步踉跄了几下差点坐在地上。

看着紧闭的府门,她无力低头,眸底的泪不停的打转。

身心疲惫,却不想离开。

就想守在门外等着阡冶出来。

不论如何,她都想要他相信,她与白梓墨绝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捏了捏酸痛的肩膀,看着手臂和衣襟上的鲜血,眉心微蹙。

算了,还是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再来守着吧。

*

回到客栈,她沐浴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将伤口抹上药包扎了一下。

看了眼铜镜的自己,一身男装,脸色苍白。

脑海里响起之前在街道的马车里看到的女子,容貌倾城,温柔秀娴,举止端庄。

再看看她,那里有一丝女子的模样?

陡然间,一抹自卑滑至心头,她忽然很厌烦自己的男装。

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想要换上女装去找阡冶。

离开客栈,再次来到王府外,看着紧闭的府门,她四下扫了眼。

之前进去转了一圈,大概知道阡冶所住的寝殿在哪个方位,只要不遇到大黑,应该能见到他?

这般一想,她再次绕道后门,爬上墙头,谨慎的扫了眼四周。

忍着手臂的痛意,刚要翻身跳跃,远处狂犬的狗叫声骤然袭来。

一个哆嗦,秦陌芫吓的直接朝后摔去!

于是——

“碰”的一声,整个人摔在地上,后背砸在碎石子上,痛的她额头都冒着冷汗。

该死的,这大黑是与她杠上了吗?

后背火烧的痛,她狼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若是她有轻功该多好?

如此一来,直接飞进府邸就能见到阡冶了。

忽然想起什么,她对着黑暗中低语了一声,“出来。”

一名暗卫单膝跪地,恭敬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此次来北凉,父皇派了一批暗卫给她,这会刚好派上用场。

她低声道,“你带本宫飞进二王府内,避开那只狗!”

暗卫为难的看着她,“回殿下,属下不行。”

秦陌芫错愕的看着他,“为什么?你轻功很差?”

暗卫摇头,“不是,是二王府四周全是隐卫,属下根本进不去。”

秦陌芫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你下去吧。”

暗卫点头,担忧的看了眼她,“殿下,属下为殿下去买些药。”

她微疑,抬手摸了下脖颈,发现点点血液。

随即摆手,“一点小伤而已,不必了。”

走到王府正门,看着进步的府门,秦陌芫一撩前袍,坐在石阶上。

等着!

繁星夜幕,她看着天上的星空,目光迷离。

在这里呆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是现代人了。

也不知她摔下山坡后,有没有被人找到?

若是没有找到,尸体只怕都被野兽吃了。

看着天上的星空,目光渐渐泛起几许水光。

前世她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如今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有了父母,结果母亲还被害死了。

还好有个疼爱她的父亲,虽是皇帝,但却比平常百姓的父亲更加宠爱她。

后背有些痛,脖颈和手臂都泛着痛意。

在这股痛意中,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渐渐的昏昏欲睡。

夜里的凉风冻的她有些瑟瑟发抖,迷糊中,有谁的手拍着她的肩膀。

她一惊,脸色一喜,以为是阡冶。

抬头看去,却骤然顿住,诧异道,“怎么是你?”

三妹笑眯眯的看着她,与她一同坐在石阶上,手里捧着油纸包的点心。

递给她一个,另一个咬在嘴里,边吃边说,“无意中路过这里,看着秦公子的身影眼熟,过来看一下,没想到真是你。”

别说,看到点心她还真饿了。

接过点心,问了一句,“你不是和阿华在祁安城吗?”

三妹眉心一挑,眉眼间都泛着甜丝丝的蜜意,“我是和他……我和他告别了,回临城转转,毕竟这里是我家。”

她差点说漏嘴了,此次阿华保护秦公子是暗中的,不能被秦公子知道。

秦陌芫了然点头,复而笑看着她,“没想到当初无意之举,竟凑成你和阿华。”

说到这里,三妹瘪了瘪嘴,叹气道,“是我一厢情愿,阿华不喜欢我。”

他喜欢的是二小姐,那个女子的娴雅淑德,温婉灵动是她永远也学不来的。

不喜欢她?

秦陌芫眉尖微凝,不应该呀?

那日在街道上,张副将为难他们,她分明从阿华眼里看到了强烈的保护欲和隐藏的爱意。

那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才有的眼神。

看了眼无精打采坐在石阶上,啃着点心的三妹,秦陌芫倾身靠近她,神秘的道,“要试探一个男人是否喜欢自己,很简单。”

三妹一顿,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秦陌芫挑眉,唇角一扬,“因为我也是男人。”

噗——

守在暗处的十罗刹皆是隐忍着笑意。

能说自己是男人,说的大言不惭,明目张胆,且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人,真是非秦公子莫属。

三妹吃完手里的点心,噎的翻了个白眼,急声道,“秦公子,那你说说怎么才能知道阿华喜不喜欢我?”

秦陌芫笑眯眯挑眉,指尖轻挑,三妹好奇的凑过去。

在听完后,她有些将信将疑,“真的管用吗?”

秦陌芫坐直身子,瞥了眼她,“有没有用试过不就知道了?”

三妹点头,“秦公子,谢谢你。”

她拍了拍胸脯,“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帮你。”

秦陌芫看了眼手里的点心,忽然想到里面的大黑,悄声问了句,“你怕狗吗?”

三妹笑道,“我可是被狗养大的,怎么会怕?”

被狗养大的?

见秦陌芫疑惑的看着她,三妹难得脸色一红,“我也是孤儿,从小乞讨为生,那时候不会要饭,我爷爷死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只狗,它天天在外面捡吃的回来给我,要不是它,我早就饿死了。”

原来她也是个苦命人。

三妹低声道,“秦公子你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不等她说话,三妹已经一溜烟的没影了。

天色愈发的晚了,她也没了睡意,就这么守在二王府外。

等了许久,三妹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鸡腿,笑眯眯的,“秦公子,你说的狗在哪?”

“这边来。”秦陌芫扫了眼四周,和三妹跑到王府的后门处。

两人费力爬上高墙,果然,大黑的叫声瞬间袭来。

秦陌芫打了个哆嗦,紧紧抓着高墙没敢松手。

三妹看了眼远处渐渐跑来的大黑,眉心一挑,“秦公子,交给我。”

说着,她跳下高墙,拿着手里的鸡腿摆着,做出狗都熟悉的动作。

然后低声温柔,说了句,“过来,吃鸡腿。”

大黑果然走了过来,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了眼高墙上的秦陌芫。

似是犹豫了几许,走到三妹身前蹲坐下,还真吃起了鸡腿。

三妹轻轻顺着大黑的狗毛,温柔道,“吃吧,吃饱了去玩吧。”

说着,她对着秦陌芫摆了摆手。

秦陌芫示意,翻身跃下高墙。

但——

双脚刚一落地,原本还在吃鸡腿的大黑骤然挣脱三妹的禁锢,冲到秦陌芫身前,呲着獠牙,凶狠的叫唤着。

秦陌芫吓的惊叫一声,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求饶道,“狗大哥,你别盯着我,去吃鸡腿行吗?”

大黑凶狠的叫唤着。

三妹走到大黑面前,却同样被大黑凶狠呲牙的表情恐吓着。

吓的她也一个激灵挨着秦陌芫,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悲苦的叫着,“秦公子,你是不是得罪这狗了?吃的都没能诱惑它?”

秦陌芫苦着脸,她哪里得罪这死狗了?

反倒是死狗,见了她就叫!

秦陌芫推了推三妹,戒备的看着呲着獠牙的大黑,“现在怎么办?”

三妹同样毫无办法,看向她,张口道,“要不我们出去吧?”

出去?

秦陌芫看了下四周,凭她的武功想要凌空上这么高的墙,必须跑出去好远,然后飞奔过来借力才能登上去。

这样一来,大黑狗不得追上咬死她?

随梦书屋推荐阅读:空姐背后邪鼎殊途仙路夏圣从游戏角色附身开始的悠闲生活极女世界摩旅UP主,什么时候成顶流了废柴至尊收妖师从斗罗开始拒绝女神斗罗之唯一的修仙者被发现是邪修,师徒关系就要破裂最初的血族我真的会炼丹一世之尊抗战,从亮剑开始单挑全世界!诛仙落霞峰玄幻:都是神医了,还在乎彩礼?赘婿神皇契约妖兽后修真界即无敌冷面贼妃:邪王的名门贵妻刺客之王老祖宗真不想当大佬啊剑傲九天不灭剑帝模拟修仙传谁是文仙末世降临:我的山寨炼尸术成真了斗破诸天:吾乃萧玄破游戏不玩了无敌以后当师尊我从不按常理反抗师傅你别笑,我害怕逆势为尊独臂剑尊团宠小奶包,我是全皇朝最横的崽吞噬星空之复制成神悟性逆天:读书就变强,震惊天帝乖,叫皇叔太玄道尊混沌吞天诀玄幻:开局一颗混沌珠被诬陷逐出师门,反手让你全宗立坟我,低维世界唯一真神穿越万界:神功自动满级完美世界之封仙顶级悟性:从修炼基础剑法开始超神智脑会修行快穿攻略:大佬的纸片人奶凶奶甜世子赶紧的,冰寒末世要来了修仙导师
随梦书屋搜藏榜:穿越最作炮灰女配长生家族:从妻妾成群开始无敌从狼的凶猛进化开始斗罗天榜现世,我身份瞒不住了!我在秋斩刑场当刽子手那几年驭兽女王:修罗长官,别傲娇!离婚后,冷冰冰的前夫缠着我复合灵神力道神尊这功法有毒九黎至尊超神学院之弑神之路玉秀鸿尘九域星芒为反派送上福利斗罗的打更人改变世界,从修改世界词条开始逍遥行之侠客风云传冷王霸爱:毒宠摄政王妃木叶之带土飞雷神吾神名祜叶玄叶灵领主时代:我以领地镇混沌白鹿原,我是白孝文我替鬼王生孩子战神王爷狂宠倾城医妃我竟然是我老婆笔下的主角别哄异闻从试睡凶宅开始极女世界全能武神玄幻开局就无敌武侠问道快穿之另类重逢洪荒:道友不牺牲,我如何成圣?九天破圣无敌从返祖开始天命皇帝,开局加入皇权吃鸡大赛沉睡万年,醒来一掌拍碎禁地!我的灵主夫君天荒囚牢地府祖宗五岁半异世邪帝摩旅UP主,什么时候成顶流了天道酬勤:我的武道没有瓶颈女巫猎人系统废柴至尊收妖师杀毒猎人超级反套路系统让你练武,你练成了不灭金身?
随梦书屋最新小说:剑域神主震惊,这个反派世子背景无敌灵启征途我有一剑,可斩九天断尘成神洪荒:混沌元初西游:我拿蟠桃当饭吃西游:开局一只猫,活到了现代从仙界归来的无敌仙帝仙神荒开局长生不老,算计诸天万界武道仙空我在异世界里梳中分无敌之后当了侍卫仙路夭夭什么?娘子你也重生了?开局被抓入狱,成为朝廷鹰犬勇闯修仙路自在不灭玄幻:开局退婚九个未婚妻妖兽大学堂有个傻狍子特效:从冒充金丹开始修仙小子,快运转吞天魔功封神:生态命运交响曲种田修仙,法力无边熟练度面板:成就最强仙族至尊骨被夺重生归来他杀伐成神创生多元宇宙山海界传奇穿越洪荒成土行孙DNF:逛吃修仙界洪荒:开局推演神话大罗法修仙十年,下山后我举世无敌女帝天命所归?我带走天道你哭啥乾坤之秘开局十二符咒,我要玩转修仙界弃文从武后,那个书生杀疯了异世争霸:从皇子到千古一帝拍卖万倍返还:凡铁变极道帝兵!超级宇宙之王穿越异世从乞丐一路逆袭幻灵境之逗比强者成长记反派认命摆烂,女主全悔恨倒贴?杀兄夺嫂,极品暴君无敌了被赶出家族后,我无敌了我凭借努力硬抗气运之子苟道修仙,开局美艳邻居成了寡妇家父隋文帝,你听过红尘仙吗斩妖除魔:从庶子开始长生不死西游:枪法也是法,弹道也是道穿越次元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