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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芫面色微滞,唇畔轻抿。

女人的直觉很准,这个女人喜欢阡冶!

绝对是!

一路上,秦陌芫缄默不语。

终是沉不住气,她敛眸,低声问了一句,“阡冶,那个女人是谁?”

男人揽着她的长臂一紧,笑道,“浮冶阁的副阁主。”

是吗?

唇畔轻抿,抬眸看向远处,目光微深。

*

这边有个习俗,新人去了皇宫拜见后,要去趟檀寒寺上香祈福。

秦陌芫走在街上,看着四王府的马车自身边而过。

她侧身避开,装作没有看到。

但,马车却在她身边停下。

车帘挑起,诸葛辰风温润的嗓音传了过来,“慕容太子。”

对方已然说话了,她不能避开。

转身眉心微扬,淡淡一笑,“四王爷。”

诸葛辰风走下马车,长身玉立在原地,“不知慕容太子要去哪里?”

秦陌芫敛眸,笑意疏离清冷,“四处转转。”

男人温润一笑,手臂朝着马车一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既然慕容太子无事,可否与本宫一同去趟檀寒寺上香祈福,正好年大人也在檀寒寺,你与年大人也是旧相识,顺便去叙叙旧。”

对方都如此说了,秦陌芫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她颔首疏离一笑,“也好。”

马车上,秦陌芫坐在景泠月的对面,刚一坐下,一道阴狠怨恨的目光直射而来。

仅是一瞬,对方便收了视线。

秦陌芫并未理会,双手附在膝盖上,闭目养神。

“听说慕容太子明日便要回南戎了?”

诸葛辰风笑看着她,面容俊美,温润如玉。

她敛眸,唇角挑着疏离的笑意,“正是。”

*

到了檀寒寺,诸葛辰风与景泠月去佛殿。

秦陌芫被小僧带着去了禅院,还未踏进院落,便听到院内传来年小元的笑声。

秦陌芫眉心微凝,叹了口气,拾步而入。

刚一踏进去,两道目光便落在她身上。

年旻禾笑意温润,站起身,周身的气息都萦绕着书墨气息。

袖袍轻挥,他走过去,双手拱在身前,“慕容太子。”

秦陌芫随意一笑,摆了摆手,“叫我秦公子便好,不必这般生疏。”

年小元站起身,双眸怪异的看着秦陌芫。

待她走进了,年小元纠结了几许,忽然问了一句,“秦公子,昨日我看到的是真的吗?”

她希冀的看着秦陌芫,只希望她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

对方眉眼清冷,不疾不徐的说出两个字,“真的。”

她脚下一软,原本红润的脸颊也瞬间苍白。

年旻禾疑惑蹙眉,转身过去扶住她的手臂,黑眸中迎着担忧,“你怎么了?”

年小元收回手,摇了摇头,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在经过秦陌芫身侧时,她红着眼眶看着她,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竟然是这种人。”

瘪了瘪嘴,委屈的哭着跑出去。

秦陌芫敛眸,敛去眸底的无奈笑意。

“她就这种性子,秦公子莫要见怪。”

“没事。”

两人坐在软椅上,秦陌芫看着对面的男人,发现他比以往的笑颜多了些。

但,脸色却是比起以往白了些许。

眉心微凝,担忧问道,“你怎么回来临城?比起临城,其实凤城更适合你。”

男人眉眼轻敛,执起石桌上的茶盏轻抿。

徐徐萦绕的热气迷惘了他的俊容,只听男人温润的声音拂过来,“身不由己,却不得不如此。”

是啊,都是身不由己。

年旻禾放下茶盏,黑眸睨着她,淡声问了一句,“听说秦公子明日要回南戎了?”

秦陌芫点头,心里却有些不踏实。

其实,她在想那个副阁主的事。

忽然想起什么,她微微敛眸,指尖敲击在石桌上。

须臾,抬眸一瞬不瞬的凝着男人,“年旻禾,你是国师的人,对吗?”

年旻禾眸光青衫,视线几不可微的扫了眼四周。

他轻笑,放下茶盏,“我只是凤城一个小小的知府县衙而已。”

是吗?

她可没忘当初来临城时,年旻禾亲自对她说过一句。

若有事,找国师,他会帮你。

如果他是诸葛辰风的人,为何不让她找四王爷?

*

已是晌午,秦陌芫刚要离开檀寒寺,忽然想起无绝老和尚。

想起那串白佛珠,她心里一暖。

其实无绝并没有表面那么讨人厌。

实则,他是真的关心她。

转身,朝着无绝的禅院走去。

刚走进房间,便看到饭桌上的三道身影。

正是无绝,阡冶,还有那个副阁主!

竟是他们三人!

心里蓦然一痛,像是有什么点点刺入,呼吸都觉得有些窒息。

这么一看,他们三人真的好像一家三口。

原来阡冶今日离开告诉她,说是找个故人,晌午过后回来。

原来这故人就是副阁主。

禅房里的三人也看到了她,女子下颚微扬,透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无绝看着门外的身影,放下筷子,冲着她招手,“丫头快来。”

秦陌芫面色微滞,僵硬的抬脚走进去。

诸葛榕斓起身,走上前想要拥住她的腰身,却被她避开。

坐在唯一的空位上,而这个位置则是与阡冶对立而坐。

男人轻笑,薄唇噙着了然的弧度,走回位置坐着。

无绝看向她,上下扫了眼,“你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心来看我这个老和尚。”

秦陌芫挑眉一笑,“本想来蹭个饭,看来你们都吃的差不多了。”

话刚落,男人俊美微拢,低斥道,“你还没用膳?”

女子眸色微凛,没有言语。

秦陌芫坦然对上男人的凤眸,笑语嫣然,却很是清冷,“不用二王爷费心。”

言罢,她起身,看向无绝,笑眯眯的,“老和尚,我就是来看看你,毕竟明天我就要走了。”

无绝亦是站起身,拉着秦陌芫走向室内,边走边说,“来,老衲给你样东西。”

秦陌芫跟着他走进室内,看着无绝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盒子。

而后宝贝似的拿到她眼前,“这个给你,等你嫁给冶儿那天亲自打开。”

秦陌芫好奇的结果盒子,想要打开,却被无绝拍了手背,怒斥道,“不准打开,你要是敢不听,我就让冶儿休了你。”

休了她?

秦陌芫挑眉,瞪着无绝,“老和尚,我还没嫁给阡冶,现在嫁不嫁还得看我的心情。”

“你不想嫁?”

清冷凉凉的声线忽然自身后传来。

秦陌芫转身看去,男人一袭白袍长身玉立在室内,俊容清冷,凤眸深深裹着她。

这男人真是龙中人凤,美如谪仙。

就是太招蜂了。

她唯一生气的便是,明明是来找无绝,却要给他说是见一个故人。

而故人则是找到个副阁主!

还是明显对他有着男女之爱的副阁主!

方才那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眸,那一瞬间,她就像是个闯入的第三者。

面色微滞,她敛眸收起盒子,沉声道,“我要回去问父皇的意思。”

如果他们的感情会介入这个副阁主,她无法坦然的与他成婚。

“跟我走。”

男人俊容冷沉,上前作势要带她离开。

秦陌芫躲在无绝身后,低吼道,“我今日要陪老和尚,有什么话还是等明日在城外说吧。”

“秦陌芫!”

男人沉厉,俊眉紧拢,上前强硬的攥住她的手腕。

“锦小姐,你怎么了?”

外室传来明净担忧急切的声音。

“锦长思?”

几乎是一瞬,攥着她手腕的大手松开,男人瞬时消失在室内。

诸葛榕斓走出去,将晕倒在地上的锦长思抱起,凤眸凝着她苍白的容颜,“哪里不舒服?”

锦长思双手攥着他的手臂,艰难开口,“心……心”

男人脸色一变,“你的毒又发作了。”

言罢,抱着她飞身离开。

秦陌芫僵硬着步伐走出来,眼睫轻颤,看着诸葛榕斓抱着锦长思就这么离开了。

就这么,将她丢在这里。

呵!

第一次!

这是第一次诸葛榕斓为了别的女人将她扔在这里,不问不理。

掌心紧紧攥起,沉痛滑至心头。

其实方才她已经发现了一件事,却一直保持着侥幸。

可方才,心存的侥幸瞬间化为虚无。

就在她靠近锦长思时,在她身上闻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那股气息竟与那晚在驿站,阡冶向他走来,抱着她那一刻,闻到的一模一样。

当时她问过他,他去了哪里。

他说,他去驿站后方的小溪散步了。

可是散步了,为何身上会有女人的气息?

驿站后方的小溪处……

忽然她想起那晚在那见到的玉佩,莫非就是锦长思的?

只要问问无绝便知道。

她想要拿出玉佩,却发现玉佩竟然不在了!

怎么回事?

难道是落在哪里了?

无绝蹙眉,疑惑的看着她,“你找什么?”

秦陌芫看向无绝,眉眼深处都是紧张之色,“老和尚,你知道玉佩上雕刻的一朵雪莲花是谁的吗?”

无绝微怔,直接道,“就长思那丫头的呀。”

脚下一软,她慌忙扶住门框,脸色彻底苍白。

真的是!

原来那晚阡冶真的和锦长思在驿站后方的小溪处。

难道锦盒也和那个女人有关?

那晚她想要告诉阡冶锦盒一事,可他却着急的要离开。

那般急切,那般担忧,原来都是为了锦长思。

就连她的房间着火,他都没能回来。

若是那日她真的在那间房里,岂不是要被大火活活烧死?

而他回来看到的,便是她的尸体。

浮冶阁的副阁主!

呵!

秦陌芫冷笑,将眸底的泪水狠狠逼了回去。

僵硬着步伐走出去,明净担忧的跟在她身后,却被秦陌芫怒吼,“滚开!”

明净脸色微滞,忽然解释了一句,“秦公子,其实锦小姐和爷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她想的那样?

敛了眸,她沉声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明净依旧跟在她身后,“属下要保护秦公子的安危。”

保护她的安危?

讽刺!

真他妈讽刺!

抱着别的女人离开,却留下他的手下护着她的安危?

当她是什么?

走哪明净都跟着,她厌烦极了。

直接回到无绝的禅房,将老和尚退出来,禅房门“碰”的一声关上。

无绝老和尚有些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站在禅房外,愣是怔愣了好久。

忽然问向明净,“怎么了这是?”

明净可不指望一个老和尚懂得什么男女之情。

只是摇头道,“属下也不太清楚。”

无绝蹙眉,捻着佛珠,拍了拍房门,“丫头,是不是阡冶这个臭小子刚才捏你手腕捏疼了?要是如此,老和尚现在就去揍他一顿。”

禅房内,秦陌芫欣慰微涩,压抑着哽咽的声音,平静的回了一句,“不是,我只是太困了,想睡会。”

她没想到以往与她作对的无绝老和尚此刻竟然如此向着她。

*

浮冶阁,几道白影速度极快。

守在房门外,静立不动。

软榻上,锦长思犹如失去生命的瓷娃娃,脸色苍白到极致。

诸葛榕斓将药丸放在她唇畔,利用内力将药丸让她吃下去。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紧拢的眉心这才渐渐舒展。

清风守在外面,低声恭敬道,“爷,咱们的人已经出发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男人薄唇轻启,声音寒凉,“知道了。”

软榻上的人眉眼微拧,水眸缓缓睁开。

目光所及,她便看到坐在软榻旁的男人,背影修长,墨发轻垂,俊美无匹。

心狠狠一颤,她虚弱启唇,“榕斓……”

声音沙哑,虚弱至极。

男人凤眸轻垂,不悦的睨着她,“明知今日是你的毒发之日还敢跑出来,随身的药也不知带着,我若是不在,你可知今日你就踏不出阎罗殿了!”

锦长思眉眼弯弯,伸手攥住男人的大手,唇色苍白,“因为和你在一起,我不必担忧这些。”

男人起身,大手脱离她的掌心。

负手而立,站在床榻旁,凤眸深深的睨着她。

掌心一空,锦长思脸色黯淡,抬眸有些哽咽的看着男人,“榕斓……”

诸葛榕斓俊美紧拢,声线清冷,裹着疏离,“长思,以后你就待在浮冶阁尽量不要出来,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锦长思脸色微变,“为什么?难道你要我这一生都老死在浮冶阁吗?我为何就不能住在你的王府?如今楚家平反,我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为何非要让我待在浮冶阁?”

男人转身,看向窗外,凤眸清冷,“我的王府只能有秦陌芫一个女主人,你若想住在临城,我会在临城给你重新置办一座宅院。”

锦长思眼睫一颤,艰难的坐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榕斓,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你如今竟然让我连二王府都进不得了?”

男人转身,凤眸落在她身上,“不是进不得,而是不得常住,我不想秦陌芫有任何想法。”

迎着女人震然的目光,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我们楚家欠锦家的,这一生我都会护你周全,但却不允许任何人介入我与秦陌芫之间。”

锦长思冷笑,敛了眸,敛去眸底的阴冷,“你真是爱惨了秦陌芫。”

男人凤眸轻敛,转身看向远处,语气怅然,“对不起。”

锦长思轻笑,忽而抬眸,眉眼弯弯,“榕斓,我想你是误会了。”

男人眉心微拢,转身复杂疑惑的看着她。

锦长思轻笑,笑意坦然,透着无害,“你别忘了,我比你年长两岁,我可是你姐姐,对你只是姐弟之情,只是忽然觉得有个女人分走了弟弟的关心,多少有些难受而已,毕竟自小到大是你我相依为命,虽然你在寺庙我在浮冶阁,但我们经常见面不是吗?”

她轻笑,“你不必担忧,你和秦陌芫若是成婚,我也很开心,我早已将你当成我的亲弟弟,只要你幸福,我就高兴,你爹娘的在天之灵也会开心的,当然,我爹娘更开心,因为他们一直将你视如己出。”

诸葛榕斓复杂的看着她,薄唇轻抿,缄默不语。

锦长思依旧笑着,笑意坦然,很是从容,“为了不让弟妹误会,我日后尽量少去王府就是,只要你和弟妹感情好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男人俊眉微拢,倾身上前,白皙如玉的指尖将她额间的碎发别致而后,“长思……”

锦长思挥开他的长臂,斥责道,“别在我这里待着了,快去看看秦陌芫,她这会应该很生气,小心你哄不过来。”

男人低低一笑,清寒道,“那我先走了。”

锦长思摆了摆手,“快走吧,到时你与秦陌芫成婚,我为你被一份大礼,祝贺你们。”

诸葛榕斓蓦然倾身,将她拥在怀里,掌心附在她的后背。

语调轻柔,透着笑意,“长思,这些年,苦了你了。”

当年若不是锦家护着,何来的他现在?

当年若不是锦长思护着,如今中毒的人便是他。

男人凤眸冷寒,“我一定会查出当年的幕后真凶,为楚家,为你们锦家报仇。”

锦长思回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里,哽咽哭出声,“榕斓,我想我爹娘了。”

身子本就虚弱,这么一哭,更是气息微弱。

诸葛榕斓俊容紧绷,将她扶着躺在榻上,点了她的穴位,“别黯伤了,你今日本就是毒发之日,情绪必须稳定下来。”

锦长思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到极致。

水眸轻眨,虚弱道,“我……咳咳,我无事,你……咳咳,去,快去找秦……”

诸葛榕斓俊容紧绷,指腹搭在她手腕处探脉。

指尖微动,俊容一沉,“你的毒怎么加重了?”

锦长思意识模糊,“什么……?”

男人取出药丸,再次为她吃了一颗。

掌心凝聚内力,为她挥发解药的功效。

锦长思虚弱一笑,“我也不知,我现在每次毒发之日都是吃两粒解药。”

男人俊美紧拢,直起身沉声道,“清风!”

清风开门而入,走了进来。

诸葛榕斓转身,凤眸寒彻睨着他,“你一直跟着长思,可知她近段时间的变化?”

清风敛眸,恭敬道,“自春节过后,锦小姐的毒素忽然加重,每次毒发之日都是吃两粒药丸才能压制住毒性。”

诸葛榕斓看向锦长思,俊美紧拢,“为何不告诉我?”

锦长思虚弱一笑,“多吃一粒药而已,你当时正在忙着朝堂之事,我不想你分心,坏你的大事。”

男人脸色微沉,“今后不要在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锦长思笑着点头,“知道了。”

诸葛榕斓俊美紧拢,上前为她盖好薄被,“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言罢,男人转身离开,声音寒彻,“清风,出来!”

走出房外,清风关上房门,躬身道,“爷有何吩咐?”

诸葛榕斓敛眸,拾步离开,“随本王去趟凉华山。”

凉华山?

那里一年四季都是雪季,天寒地冻,下着大雪。

爷去那里做什么?

这般一想,便问出来,“爷去凉华山做什么?”

诸葛榕斓神色清冷,“长思的毒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必须找千年雪莲为她压制毒性。”

锦家就她一个女儿,锦家为了楚家家破人亡。

锦长思又为了他身中奇毒,他如何能坐视不管?

清风敛眸,“爷,秦公子明日就要回南戎了。”

诸葛榕斓脚步一顿,声音沉寒,“告诉明净,将她留下,等本王回来亲自带她回南戎提亲。”

清风领命。

*

在禅房一直待到晚上,可诸葛榕斓依旧没有出现。

秦陌芫站在窗杵边,目光冷然的望着夜幕。

抱着那个女人离开,直至现在未归。

呵!

真他妈讽刺!

她原以为知道了他全部秘密,可原来,只是她的以为而已。

转身开门出去,却被明净拦住。

她蹙眉冷喝,“让开,本宫要回南戎你也敢拦着?”

明净依旧伸手拦着,“爷吩咐了,让秦公子先在临城待着,待他回来亲自带您回南戎。”

他亲自回来?

秦陌芫眸色一凛,冷冷睨着他,“他何时回来?”

明净敛眸,如实道,“爷去凉华山为锦小姐寻药了,过几日就会回来。”

去凉华山?

为锦长思寻药?

想起晌午时,锦长思晕倒,阡冶那般着急带着她离开。

如今为了她去寻药,将她丢在这里。

秦陌芫冷冷凝着明净,低吼道,“让开!”

明净依旧拦着,“没有爷的吩咐,属下不会放秦公子离开。”

秦陌芫冷笑,抽出匕首横在他脖颈处,“信不信本宫杀了你了。”

明净脸色平静,手臂依旧伸着,“就算秦公子杀了属下,外面还有人拦着秦公子。”

玛德!

秦陌芫恼怒的瞪着他,转身走回禅房,“碰”的一声关上房门。

收起匕首,厌烦的看着禅房内的一切。

脑海里时不时的闪现着阡冶抱着锦长思离开的画面。

囚禁她?

真以为当她是软柿子,随便捏?

扫了眼房间,她冷冷勾唇。

囚禁她,也得看她愿不愿意被囚!

*

夜色浓郁,深寒露重。

庭院内,一个黑衣人恭敬候在男人身侧。

韩九忱望着远处,那里,郝然是皇宫的方向。

“白梓墨那边如何?”

黑衣人恭敬道,“属下只查出白宰相回了一趟锦陌山庄,怕被白宰相发现,不敢再跟过去。”

韩九忱冷眉,薄唇噙着若有无的笑意,“皇帝的病情如何了?”

黑衣人恭敬回道,“病情愈发加重。”

愈发加重?

慕容燕璃这是迫不及待了。

男人负手而立,一撩前袍坐在软椅上,手执茶盏轻抿。

须臾,他问了一句,“笙帡那边跟的如何了?”

黑衣人恭敬回道,“据属下查到的消息,笙帡最近跟四王爷书信来往密切,只怕笙帡已经归顺了四王爷。”

是吗?

“可惜了……”

男人摇头轻叹,轻抿茶水。

黑衣人稍有疑惑,犹豫了几许终是没问。

韩九忱放下茶盏,黑眸落在他身上,声线慵懒低沉,“有话就说。”

黑衣人领命,问道,“不知主子所说的可惜了是何意?”

韩九忱站起身,走到树下,手臂微抬,白皙如玉的指尖捏着枝叶。

“笙帡本是个有勇有谋的大将,若不是笙筝的拖累,将会是慕容燕璃最大的劲敌。”

枝叶折断,男人拍了拍手,负手而立,望着夜幕。

“所以说,若想成大事者,就不要有牵挂之人。”

黑影人躬身应道,“主子英明。”

男人从袖袍取出一封信函,指尖轻挥,落在黑衣人手里,“将这封信函亲手送到慕容芫手里,不要被白梓墨发现了。”

黑衣人领命离开。

韩九忱望着远处,眉眼幽深,薄唇轻抿。

祁安城怕是要不太平了。

*

天色黑沉,透着凉意。

整个檀寒寺陷入一片黑寂。

就在黑寂中,一件禅房陡然腾起大火,浓烟滚滚顺着窗杵溢了出来。

远处的几个罗刹和明净皆是脸色一变,快速冲进禅房,却早已不见里面的人影。

几个罗刹脸色变的难看,明净亦是脸色沉沉,低吼道,“找,一定要找到秦公子,绝不能让她出事。”

几个罗刹应声,快速闪进黑暗中。

明净望着着火的禅房,眉心紧拧,眸底泛着担忧。

他就知道这女人不会安分,只希望她别出事才好。

凌乱的禅院里尽是和尚端着木桶浇水,扑着大火。

无绝慌张的走了进来,看到着火的禅房时,直接冲到明净身前。

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急声道,“那丫头人呢?”

明净敛眸,低声道,“不见了。”

无绝松了口气,松开明净看着大火。

不见了总比在里面被火烧强。

一定是冶儿欺负了她,这丫头的性子他科比谁都了结。

若非如此,这丫头比谁都护着冶儿。

想到此处,他眼珠子一瞪,看向明净,“冶儿那臭小子在哪?”

明净有些无奈,只能如实道,“给锦小姐去寻药了。”

无绝一惊,“锦丫头不是有解药吗?”

难道解药不管用了?

明净摇头,“这个属下不清楚,爷只是命清风给属下带了句话而已。”

无绝蹙眉,瞪了眼他,“赶紧去找秦丫头,要是她出个什么事,老衲也不放过你!”

明净点头,转身离开。

*

夜幕漆黑,小和尚们端着水桶快速泼水。

一个小和尚提着木桶,快速朝着后院而去。

四下看了眼,都在忙着手中事。

将木桶丢下,快速朝着后院的角落而去,一脚蹬在墙上翻墙而出。

翻身而下,跳在了外面。

拍了拍双手,讥嘲的扫了眼泛着红光的大火。

想关她?

下辈子吧!

幸好她穿着无绝的僧衣,带着僧帽才没被人认出。

这把火就是要分散几个罗刹和明净的注意力,她才能趁乱离开。

阡冶!

抱着别的女人离开,将她丢下,又为别的女人去寻药。

对她倒是连一句话都不留下,连个告别都没有。

想起在禅房时,阡冶毫不犹豫的松开她,抱着锦长思离开时,心头涩痛难受。

敛起眸,唇角泛着讥诮自嘲的笑意。

沉着月色,她离开了檀寒寺。

在外上面换了一身衣袍,再一次穿上了女装。

一袭红衣,臂弯挽着红纱,脸上覆了一层红色面纱。

毕竟这世间还有想要杀她的人,恢复女装蒙着面纱,也没人认识她。

牵了一匹马朝着城外而去,她现在要回南戎!

走出城外许久,停下马,回头,看着远处微微泛着火光的城门。

她现在不能回南戎,必须去一趟大齐。

找苏扈楝讨回龙符柱,不论回不回现代,她都必须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阡冶始终是古代人,虽口头答应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在檀寒寺的所谓让她不敢去相信他。

他是人中龙凤,日后是要做皇帝的,一朝皇帝,如何只能有一个女人?

想到此处,心头泛痛,像是有千万根细针密密麻麻的吞噬着。

取出袖袍里的锦盒紧紧攥在掌心,眸色微痛。

只怕这锦盒也是与锦长思有关系。

*

找了许久,浮冶阁的人将整个临城翻了底朝天都没找到秦陌芫。

明净脸色难看到极点,冷声道,“快速去南戎的路上找,秦公子可能回了南戎。”

几个罗刹刚离开,又被明净叫了回来,“再派一些人去大齐找,秦公子的思路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想,另外派一些人去凉华山通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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