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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我,你这身份功夫和医术从何而来?”

无痕低吼,脸色难看到极点。

胸腔震荡,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

诸葛榕斓转身,凤眸落在他身上,讥讽,凉薄,还有苦涩。

“正因为你是本宫师父,本宫才对你做的事一忍再忍,锦长思的事,秦陌芫的事,还有无绝,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无痕放声大吼,脸色青紫狰狞,眸底猩红。

男人负手而立,只是讥诮冷笑,凤眸深处的嘲讽愈发浓郁。

“本宫笙帡最厌恶别人打着为本宫好的旗号却做伤害本宫的事!”

男人袖袍微甩,手中执剑,锋利的剑锋映着森寒的气息。

无痕眉目一冷,泛着阴冷的目光,“你想杀了我?”

他骤然退身,刚一提气,浑身却是一软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无痕脸色骤变,试图在调运内力,却发现根本无法运功。

他震然冷冷瞪着诸葛榕斓,“你对我下毒了?”

但又是何时吓的?

为何他一点察觉都没有?

男人拾步而来,走到他身前顿住脚步,凉薄的声线透着嗤笑,“你无法研制出缓解锦长思毒药的解药,而本宫可以,同样,你虽医术高明,但也别忘了本宫毒术更胜一筹。”

他垂眸,语气轻蔑,“你觉得你是在什么情况下中毒却全然不知的?”

无痕统统骤然一缩!

他咬牙,恨恨的生硬从牙缝中迸出,“方才在我生气时你下的手?”

方才他的思绪被诸葛榕斓所牵引,根本没有顾及其他。

除了这一点,他猜不到别处。

男人冷笑,俊容泛着冷嘲的讽意,“原来你也有大意的时候。”

手中利剑挥动,无痕的两只脚腕骤然断裂。

他脸色猩红,布满冷汗,痛的闷哼。

一双眸像是万千支利箭狠狠刺过去,“诸葛榕斓,我可是你师父!”

双脚断裂,鲜血溢出,整个房间布满血腥味。

男人长身玉立,单手负后,一手执剑,俊容冷沉,“当时在风城外你动手伤了秦陌芫时,你我的师徒情谊就已经到头了。”

无痕脸色微变,震惊道,“你……恢复记忆了?”

怎么可能?

他那药是无药可解的!

剑锋嘀嗒着血滴,男人俊容寒沉,“你太高看你调制的药了。”

男人手臂轻挥,无痕的双手断裂,武功尽废。

就连内力也瞬间消逝。

他惊恐大叫,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作恶多端,伤害秦陌芫,让你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言罢,男人手臂再次一挥,长剑割去了无痕的舌。

鲜血喷溅,夹杂着血舌吊在地上。

无痕一双瞳眸布满了恨意和痛苦,挣扎着想起身,却根本动惮不得。

男人丢掉手里的长剑,一撩前袍蹲下身,凤眸凉沉,“你大半前生都在受万人景仰,本宫便废了你的武功,砍去你的手脚,割了你的舌头,毁了你的容,将你丢到外面,受万人欺辱,厌恶,殴打!”

“唔唔唔——”

无痕呜咽着,一双眸都被鲜血充斥,阴森恐怖。

诸葛榕斓冷然耻笑,站起身,掌心凝聚内力。

长剑附在手中,手腕轻挥间,无痕的脸顿时变得血痕交错。

呜咽的声音响彻禅房,无痕躺在地上,浑身都被鲜血侵染,唯有一双眸子恨恨的看着上方。

男人负手而立,凉薄开口,“你以前加注在秦陌芫身上的伤害本宫都会还在你身上,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转身离开,无视无痕呜咽的声音和仇恨的双眸。

男人走到门前时,凤眸轻敛,似在遮掩眸底的神色。

沉寂的禅房内,只听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师父,若你与无绝主持一样接受秦陌芫,不伤害她,不想着杀她,或许我们之间的结局将会是另一种方式。”

男人开门,拾步走出去,冰冷的声线响彻而来,“清风,将他暗中丢到外面去。”

清风领命,走进去看着一副惨相的无痕,毫不同情。

*

夜色寒沉,男人站在临城城楼之上望着远处。

长身玉立,双手负后,薄唇紧紧抿成冰冷的直线。

是的,他恢复记忆了。

在找寻了她三天未果,在被明净打晕,再次醒来后什么都记起来了。

原来真的没有什么药是真爱无法冲破的。

原来,在他失忆这段时间,他竟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

想起那晚,她的眼泪,她的痛苦。

诸葛榕斓闭上凤眸,浑身紧绷,似在压抑着某种冲动。

他就是一个混蛋!

白梓墨那般为她,为她而死,临死前更是将内力渡给了她,而她却因为此事伤害了她。

当初若是知道南戎有变,他如何让会秦陌芫回去?

当时在南戎,他看着父皇而死,看着最亲的人一个个离开。

看着白梓墨也因她而死,最后又被慕容燕璃所抓,送到北凉当质子。

她一个人独自经历这些,当时的她有多绝望?

有多……害怕?

可在她经历这些时,他却不在她身边。

甚至来到北凉,他竟然还那般伤害她。

如今他生死不明,这一刻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芫儿……”

男人看着远处,凤眸黑沉,裹着湿气。

凤眸轻阖,薄唇紧紧抿着,男人转身,声线寒凉,“明净,召集楚家军随本宫去凤城。”

慕容燕璃如何伤害秦陌芫的,他便加倍讨回来!

明净蹙眉,但也未说什么。

如今太后已死,无痕也废了,没人能撼动爷的地位。

他也知道爷如此做什么意思。

想要为秦公子报仇,想要将秦公子失去的全都讨回来。

如今秦公子了无音讯,生死不明,唯一支撑爷的不过是为秦公子报仇而已。

看着前方的身影,修长孤冷,背影看起来落寞孤寂。

明净低着头,眸底尽是担忧。

*

十日后。

天色渐晚,深寒露重。

龙殿内,琉璃灯盏摇曳。

男人一袭明黄色龙袍,负手而立,站在窗杵前望着外面。

男人送怀里取出一截白布,上面还侵染着血液。

掌心白皙,映的血液愈发的刺目。

笙筝,你从未给朕流过任何念想,就连临死也不愿看朕一眼。

唯一留住的,便是这截白布。

当初他受伤时,这是她亲自撕下自己衣袍上的白布缠在他的伤口上。

五指收紧,将血布攥在掌心。

慕容燕璃轻阖凤眸,咽下眸底的落寞。

“皇上,侯爷求见。”

太监的声音响彻在外面。

慕容燕璃睁开凤眸,冰冷的声音自薄唇溢出,“让他进来吧。”

龙殿门打开,一抹身影卷着夜里的寒气走了进来。

韩九忱双手拱在身前,低沉道,“皇上,胥城那边告急。”

慕容燕璃凤眸一沉,沉声道,“何事?”

韩九忱抬眸看向他,语气凝重,“据臣得来的消息,北凉丞相与七王爷诸葛千华互相残杀,在七王爷身上搜到了与皇上有关的东西,北凉皇帝大怒,讨伐我们南戎,要四王爷诸葛辰风攻打胥城。”

慕容燕璃脸色阴冷,“简直狂妄!”

他们这是看南戎刚经过一次血战,元气还未恢复,想要举兵攻打抢夺城池。

他走向龙案,一撩前袍坐在龙椅上,冷声道,“让程将军带兵前往胥城,必须要守住胥城,绝不能被北凉侵占!”

胥城十个易守难攻,又是个很大的城池,对南戎来说,这座城池很重要。

韩九忱颔首,俊眉微拢,再次道,“皇上,需要派多少兵力过去?据臣打探的消息,除了诸葛辰风举兵前来,还有——”

他敛眸,低声道,“还有诸葛榕斓,听说他恢复记忆了。”

握在手中的奏折陡然掉落,慕容燕璃脸色阴冷。

他竟然恢复记忆了!

诸葛榕斓前来,又是恢复记忆,必然是为秦陌芫报仇来了。

他到真是好奇,两个男人竟然就那般相爱?

韩九忱敛眸,踌躇了半晌再次道,“皇上,臣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讲?”

慕容燕璃冷眉,低喝道,“说。”

韩九忱抬眸,目光看向上位之上的男人,一字一句道,“皇上,北凉那边传来消息,其实慕容芫是……女人。”

慕容燕璃一震,猛然站起身,动作很大带翻了龙案上的墨印。

慕容芫是女人?

她竟然是女人?

他僵硬开口,问了一句,“诸葛榕斓一早便知道慕容芫是女人?”

韩九忱紧抿着薄唇,点头。

所以白梓墨也知道慕容芫是女人?

如若不然,他又如何会对慕容芫死心塌地,护她周全。

最后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韩九忱出声道,“皇上,如今诸葛榕斓也来了凤城,和诸葛辰风一起攻打胥城的话,咱们胜算很小。”

慕容燕璃拂袖走下台阶,冷声道,“让程将军将祁安城的一大半兵力都调去胥城,一定要守住胥城!”

韩九忱领命,“臣这就去办。”

*

烛光摇曳,阴森诡异。

暗黄的烛光将房间内的人影拉的颇长。

皇陵前,男人站在慕容襄戊的墓碑前,邪冷大笑。

笑意流荡在整个皇陵,愈发的诡异。

“慕容襄戊,你到死都没想到最疼爱的儿子竟然是个女人,就算你将皇位传给她,到时慕容皇族可就要易主了,你在黄泉之下只怕比现在还要难受。”

他抬手狠狠拍向墓碑,语气森冷阴邪,“你当初但凡对朕好点,对母后好些,朕又如何会亲手杀了你?”

这里是他立的衣冠冢,为的就是让那些大臣知道,慕容襄戊被葬入皇陵。

其实他的尸首被葬在哪里他也不知。

慕容芫带走了他的尸体。

这一刻他恨,为何不早些将慕容襄戊的尸首碎尸万段!

*

祁安城外,程将军带着大批兵马前往胥城。

城楼之上,韩九忱负手而立,看着蜿蜒的队伍,薄唇紧抿着。

一抹黑影落在他身后,低沉的声音随之传来,“你想好了,确定要这么做?”

韩九忱看着远处,俊眉紧拢,“这句话你三年前就问过我了。”

冷寻低敛着眸光,没有再言语。

半晌,他低沉道,“既然要做,我会一直跟着你。”

韩九忱低低一笑,笑意磁性好听。

“十年的无意救命之恩竟让你到现在都对我如此,我韩九忱何德何能?”

冷寻没有回他,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那两封信函你模仿慕容燕璃的笔迹落在了诸葛千华与颜丞相身上,这才是北凉皇帝真正要攻打胥城的原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当初韩九忱让他办件事。

给了他两封信函,分别飞鸽传书交给诸葛千华与颜丞相。

在传出悲凉皇帝发现两人身上的信函,大怒之下举兵攻打胥城时,他才得知韩九忱的计划。

为的就是让北凉发兵,逼慕容燕璃将兵马都派到胥城。

冷寻问道,“你准备何时动手?”

韩九忱轻笑,望着远处,“我在等人。”

等人?

冷寻疑惑,“等谁?”

男人轻笑,“等一个能让我光明正大坐上皇位的人。”

冷寻紧抿着薄唇,没有深问。

半晌,男人问了一句,“秦陌芫可找到了?”

冷寻低头,眉目里都是挫败,“没有,诸葛榕斓也在找,十几天了,了无音讯,只怕是已经死在了……”

最后几个字他没说,但对方应该知道。

韩九忱低头轻笑,只是笑意却很是落寞。

他是想说秦陌芫死在了护城河里吗?

那个女人的命那么硬,怎么可能死?

轻阖凤眸,他丢下一句,“全力搜查,也许她只是藏起来了。”

冷寻看着韩九忱离开,看着男人孤寂的背影,忽然问了一句,“韩九忱,你是不是爱上了秦陌芫?”

男人脚步微顿,轻蔑的笑意响彻在城楼之上,“十年前我就不知道爱为何物了。”

即便有爱,他也会将这份爱封存。

一旦有了牵挂,他所筹谋的一切将会毁之一旦!

冷寻看着男人的背影越走越远,脸上的神色却有些凝重。

十年的相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韩九忱的性情。

若是没有爱上秦陌芫,怎会不断的给她信号花?

若是没有爱上,为何一次次的救她?

救她虽是计划,却对她无微不至的好难道也是计划之内?

当初在南戎,秦陌芫亲手杀了笙帡,他却帮她隐瞒下来。

他明知道帮秦陌芫隐瞒会遭到慕容燕璃的怀疑,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也许韩九忱爱的深沉,他的爱从不表露,但十年的相处,他早已看了出来。

冷寻摇头,转身离去。

或许在韩九忱心里,权利比爱更重要。

*

到了凤城已是半月后,大部队兵马还在后方,再有几天便到了。

庭院内,景泠月被丫鬟搀扶着走向屋子。

在她身后,是年小元与楚知儿。

此次来凤城,诸葛辰风带上了她与年小元还有楚知儿。

景泠月转身,伸手指向年小元,冷傲扬着下颚,“你过来伺候本王妃!”

年小元冷冷看着她,直接回绝,“你没丫鬟?”

景泠月冷笑,神情却是高高在上,“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王妃,让你伺候就伺候,胆敢反抗,打你二十大板!”

年小元脸色一变,直接走过去怒瞪着她,“一个不受宠的王妃而已,还是一个被满门抄斩的罪臣之,真当自己至高无上了?”

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小元,小心!”

楚知儿惊呼,想要冲过来,但已经晚了。

年小元只觉得手腕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拽的转身,而后一巴掌狠狠打在脸上。

顿时,耳朵泛起嗡嗡的声音,眼前也跟着轻晃了几许。

唇角泛起血腥味,半张脸痛的发麻。

她怔愣了下,在看到景泠月再度扬起另一只手时,瞬间抓住她的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她甩了甩手,“敢打我,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年小元冷傲扬眉,冷哼一声。

景泠月转了个圈,捂着半边脸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丫鬟扶住她,担忧道,“王妃,您怎么样了?”

景泠月一巴掌将丫鬟扇的坐在地上。

她恨恨瞪着年小元,捂着肿胀的半边脸,怒到了极点。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打过她巴掌!

尤其是被一个身份低贱的人打的!

景泠月怒吼出声,“来人,将年小元抓起来重大五十大板!”

侍卫都不敢动,面面相觑。

她咬牙,恨恨瞪着下人,“还不动手?即便这里不是王府,本王妃仍旧是王爷的正妃,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想违抗本王妃的命令吗?”

侍卫们不敢再违抗,上前抓住年小元。

楚知儿上前拦在他们面前,冷声道,“住手!”

景泠月冷笑,讥讽的看着楚知儿,“别忘了本王妃才是四王府的女主人,你不过是四王爷的表妹而已,没有用权利干涉四王府的事!”

她冷喝道,“给本王妃打!”

年小元无法反抗,被侍卫按在板凳上,厚重的板子一下一下的打下来。

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楚知儿脸色苍白,看着年小元身上渐渐沁出血色。

尤其是在看到她脸色尤为苍白时,直接冲过去护住她。

侍卫见是二小姐,顿时停下,不敢再打。

“小元,你怎么样?”

楚知儿担忧的护着年小元,用绣帕拭去她脸上的冷汗。

年小元紧咬着牙,水眸冷冷瞪着景泠月,毫不认输。

景泠月脸色冷厉,瞪向侍卫,低喝道,“继续打,出了事有本王妃担着!”

侍卫没辙,只能继续打。

楚知儿护着年小元,他们的板子只能落在她身上。

景泠月看着板子轻轻落下,直接拿起一旁的板子朝侍卫挥打过去,“没吃饭吗?这点小事办不好就滚出王府!”

侍卫领命,硬着头皮打下去。

楚知儿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冷汗沁着额头。

景泠月双臂环绕,轻蔑的看着这一幕,“你们不是姐妹情深吗?本王妃今日就要看看,你们能挨多久?”

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沉闷却又令人心悸。

楚知儿双手紧紧护着年小元,让她挣脱不开。

年小元双眸通红,“你做什么?快让开,她打的是我。”

楚知儿虚弱一笑,苍白的唇畔微微启开,“旻禾不在,你是他的妹妹,我要帮他护着你。”

年小元的泪水蓦然间滑落,哭着喊了一句,“嫂嫂。”

楚知儿笑出声,脸色愈发的苍白。

景泠月冷笑的看着这一幕,“还真是姐妹情深,可惜本王妃生来就不信这些虚的!”

她冷喝道,“继续打!”

沉闷的板子声不断响起,楚知儿的脸色愈发苍白。

年小元用尽全身力气都未能挣脱她的禁锢。

“你在做什么?!”

庭院外蓦然间传来一声沉喝,卷着沉寒的怒意。

下一瞬执杖的两个侍卫蓦然间飞身撞在墙壁上,晕死过去。

楚知儿松了口气,闭上双眸朝地上倒去。

预期的冰冷疼痛没有来临,而是跌落熟悉的怀抱里。

耳畔传来男人担忧心疼的声音,“知儿?”

楚知儿心神一颤,艰难的睁开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唇角牵起一抹苍白虚弱的笑,“旻禾……”

话还未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年旻禾抱起楚知儿飞身离开,速度极快。

临走前,黑眸寒厉的扫了眼景泠月。

所有人都是一震!

因为他们所认识的年大人只是一个柔弱书生,原来他的武功竟然这么厉害?

景泠月打了个寒颤,但让她更恐惧的是对面的男人。

方才那声怒吼是诸葛辰风的声音。

男人抱起受伤无法行动的年小元,俊容冰冷,目光冷锐如刀的凝着景泠月。

年小元虚弱的靠在他怀里,纤白小手抓住他的衣襟。

男人垂眸,冷锐的目光被温柔所替代。

年小元脸色苍白,怒急伸手指向景泠月,“她不讲理!”

见她憋了半天就憋出这四个字,诸葛辰风眸底荡起一抹笑意。

他还笑?

年小元一怔,气的脸色更加苍白。

诸葛辰风抬眸,目光更加的冷锐,不问缘由,直接吩咐道,“凡是动手与旁观的一律重大五十大板丢出凤城。”

阿六领命,看了眼虚弱的年小元,低下头去办。

景泠月脸色一变,快速走上前一副柔弱的模样,“王爷,臣妾……”

“景泠月!”

男人沉厉出声,周身的寒气像是万千利刃席卷而来。

景泠月浑身一颤,顿时脚步僵硬在那里。

“本王警告过你,不准再对年小元下手,你还如此执迷不悟!”

景泠月脸色煞白,委屈道,“王爷,是年小元对臣妾不敬的,臣妾可是你的王妃,年小元对臣妾不敬,岂不是对王爷也不敬?”

诸葛辰风俊容冷沉,脸色冷到极点。

嗤然的冷笑溢出薄唇,“在四王府里,唯一可以对本王不敬的人只有年小元!”

众人清楚的听到诸葛辰风的这句话。

跟随而来的侍卫们皆是看向年小元,只是一瞬有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这是这么多年来,四王爷第一次公然袒护一个女人。

年小元亦是震惊的看着诸葛辰风,一双水眸泛着湿气,我见犹怜。

男人垂眸,目光落在她面容上,心下一动,薄唇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本王带你去看女大夫。”

言语宠溺,神情温柔。

景泠月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

这是她嫁给这个男人依赖,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温润意外的柔情。

但这种柔情却是对另一个女人。

诸葛辰风抱着年小元离开,冷声吩咐,“将四王妃关起来,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去见。”

景泠月脸色一白,“王爷,你凭什么关臣妾?”

她想追过去,却被阿六拦住。

脸色一愣,扬手就要给阿六一个巴掌。

阿六避开,抓住她的手腕冷喝道,“四王妃不要让属下动粗!”

言罢,硬是将她拽的扔进了房间。

对,扔!

她竟然被一个侍卫给扔了进来!

景泠月气的脸色青紫交错,想要追过去。

但阿六关上房门,上了锁。

景泠月不停的拍打着门大吼,“放本王妃出去,你们一群下贱的东西!”

阿六冷冷的扫了眼被锁起来的房门,抬手一扬,一枚石子顺着门缝钻了进去。

顿时,嘈杂的声音没了。

屋内,景泠月不停的拍打着门,愣是一句话喊不出来。

她竟然被下人点了穴位!

*

昏暗的房间内点燃着烛火,烛光摇曳。

女大夫走出去,双手拱在身前恭敬道,“四王爷,年小姐的伤势已无大碍,奴才上了药,按时敷药吃药便好。”

诸葛辰风颔首,吩咐道,“赏。”

阿六走来,带领女大夫离开。

女大夫谢过四王爷,随着阿六离开。

房门打开,响起“吱呀”一声。

年小元瞬间将头埋在锦被里,脸色烧红。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而来,最终在床榻便停下。

一颗心骤然跳动,她紧紧攥着锦被,想要假装睡觉。

可,后背一重,男人磁性的声音响彻在头顶,“伤处疼的厉害吗?”

年小元的脸更加红了。

她的伤在那处,他这般问,她如何回答?

头顶传来低笑声,好听极了,“你方才那股子冲动劲哪去了?”

年小元刷的一下掀开锦被,蓦然撞进男人那双漆黑含笑的黑眸。

脸色一红,她快速摇头,“没事了。”

说完,还来不及将头缩在锦被里,脸上却是一热。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侧颜,黑眸落在她脸上,低沉道,“年小元……”

她微怔,下意识道,“王爷有什么事?”

诸葛辰风看着她单纯的模样,眉心一拧,抓起锦被蒙在她头上,转身离开。

在走到门外时丢下一句,“这几日好好待着,等伤好了再走路。”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年小元有些纳闷,掀开锦被看着已然紧闭的房门。

他这是怎么了?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下一瞬立马就变了?

年小元收回视线,看着陌生的房间,心里五味杂粮。

这一转眼又回到了凤城,可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她更没想到,原来秦公子是女人!

所以这一年她一直在爱慕一个女子吗?

但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没有生气,没有懊恼,亦没有厌恶。

有的只是担忧。

如今秦公子下落不明,不知她是生是死?

庭院外,男人负手而立,黑眸低敛。

其实他方才想问她,在她心里有没有他的位置。

但他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即便她心里有他,如今的他又能给她什么?

等兵马全部到了凤城,到时凤城便是一个战火流年的地方。

“阿六,若是本王一生都被禁锢在凤城,你会追随吗?”

男人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语气落寞怅然。

阿六一怔,反应过来时,单膝跪地,双手拱在身前恭敬道,“阿六愿誓死追随王爷。”

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转身,看着拾步而来的年旻禾。

眸色微深,他低沉道,“知儿的伤势如何?”

年旻禾垂眸,声音低冷,透着丝丝寒意,“很重,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

诸葛辰风低敛一笑,倒是没有在意这句。

他看向年旻禾,问了一句,“你埋的本王很深。”

附在身后的双手微微收紧,年旻禾知道他指的什么事。

他会武之事。

这件事除了国师,无人知晓。

他不能动用武功,一旦用了内力,寿命便会减弱。

诸葛辰风看着她他苍白的脸色,走到他身前停下。

伸手,指腹搭在他脉搏处。

年旻禾本想退后,下一瞬却顿住,任由他把脉。

半晌,诸葛辰风脸色微变,收回手复杂的看着他。

沉寂的庭院中,他只问了一句,“你是真心想要护知儿一生吗?”

年旻禾坚定点头,“是。”

*

余昏的夕阳洒落在房间,映着残红。

光线倾洒,床上的人眼睫轻颤,缓缓睁开双眸。

入目刺眼,她缓缓伸出手挡在眼前。

这是什么地方?

她只记得自己跌落池塘,顺着河流邮箱了护城河外。

之后便没了意识。

刺眼的光亮渐渐褪去,她缓缓睁开双眸,这才看清眼前的景物。

当看到周围的景物时,浑身一震,猛地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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