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骂了一声,便牟足了力气朝着面前的浓雾,狂吐了几口唾沫。
还别说!真它娘的有效果,只见我吐出唾沫的那个点上,红雾迅速向四周散去,很快就出现了几个几平米的大圈。
然而红雾实在太浓太多,我又几乎一整天没喝水,哪来那么多唾沫啊!
只吐到口干舌燥,也不过开辟出十几平米的地方,等我一停止吐唾沫,红雾随即再次慢慢聚拢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急眼了,一旦红雾再次聚拢起来,我刚才的口干舌燥可就白费了啊!
看到眼前的红雾越来越浓,我暗骂了一声:“陌陌,你……你先闭上眼睛!”
王阡陌显然被刚才的变故吓坏了,听我这么一喊,似乎没明白什么意思,扭头呆滞地看着我:“闭眼?干嘛!”
这都火烧眉『毛』了,我也来不及再和她细细解释,忙解开裤腰带……
“小邪……”
王阡陌一声惊呼,这才条件发『射』地闭上了眼。
“你『奶』『奶』的!”我吼了一声,掏出那玩意对着红雾就是一阵猛『射』。当滴答完最后一点『尿』『液』,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我看到眼前的红『色』浓雾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先是扭动了一番,然后迅速缩成了一团,伴随着一阵轰鸣声,消失不见了。
一切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等到王阡陌红着脸挣开眼睛,红雾已经完全消退了。
我环视了一圈,想找到刘酒鬼和张凯龙队长,可瞅了一圈,并没看到他俩的“鬼影”,心想:算了,毕竟现在人鬼殊途,还是赶紧回家,找到老黄师叔问问情况吧!
我拉着王阡陌一阵狂奔,直到窜进院子,才停下来。
屋子里已经点燃了煤油灯,我还没进门,就听到老黄他们几个说话的声音,这时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进了肚子里。
“小邪,你俩干啥了?咋一脸的汗呐!”老黄师叔看到我俩的狼狈样,疑『惑』地问道。
“刚才……刚才遇到怪事了——你们没看到外面起雾了嘛?”
“起雾?没有吧!”佟所长站起来朝外看了看。
“刚才我和陌陌被一阵红雾捆着了,差点出不来啦。”
老黄师叔点了点头,让我俩先把东西放下,随即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们。
王阡陌虽然并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惊恐中走出来,但看到自己昏『迷』不醒的父亲,还是强打起精神,坚强地打开医疗箱,用棉球蘸着“紫『药』水”给王叔消毒。
我则一边喝水,一边把刚才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我说到青铜小人被神秘人偷走时,他的眉头紧皱了一下;我又说到看到过刘酒鬼和张凯龙队长,之后他俩被红雾中伸出的一双手抓走时,他又皱了皱眉头。
“你和陌陌都听到那小女孩的声音了?”王叔声音略带颤抖地问我。
“师叔啊!我不是和你说过过么?从进村后,我就断断续续听到这女孩的哭声,只不过这次听得格外清楚,不仅如此,我还在窗外发现了小女孩的鞋印——倒是陌陌收拾衣服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了小女孩的模样!”
老黄师叔又转身看向王阡陌:“陌陌,你……你能简单描述一下刚才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小女孩么?”
王阡陌停了下来,沉思了两秒钟:“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很大……”王阡陌话没说完,就见老黄师叔浑身一颤,厉声问道:“是不是……是不是下巴上有个红『色』痣子?”
王阡陌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像还真是,当时我只是瞥了一眼,看的不仔细……”
此话一出,我看到王叔的身体再次颤抖了一下。
在讲述刚才事情的过程中,我偷着瞄了几眼佟所长和几个年轻警察,他们似乎对我说的事反应不大。
其实这不应该啊!我和王阡陌说完刚才的事,就连老黄师叔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几个怎么可能依旧云淡风轻呢?
此时我已经断定佟所长几个人一定有问题!
也不知为什么,当我说完刚才的事,老黄师叔变得心事凝重起来,好像在思考什么事。
我问她怎么知道小女孩下巴上会有个红痣子,他苦笑了一声:“冤有头,债有主啊!一切大概是天理循环吧!”
我耸了耸肩,听着老黄师叔这话十分玄奥,可惜听不懂。
我喝完杯中的水,又帮着王阡陌给王叔换了衣服。当脱下王叔身上的病号服时,恶心的我差点呕吐出来。
看到他的身体,用“体无完肤”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王叔浑身都是血痕,有的地方还粘着黑『色』的淤血,这些血痕有长有短,仔细看有的竟很像是自己用手指甲挠出来的……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之前有过什么痛苦的经历?不得已自己把自己挠伤了才舒服一些?王阡陌也没想到自己父亲身上有这么多伤,疼得瞬间花容失『色』。
佟所长走过来,啧了啧舌,指着王叔身上的伤口说:“你们看,这些伤疤不是一次两次导致的,看着是旧伤疤上又添新伤疤,好像……好像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弄伤一次。”
王叔看到后伤口后,只是再次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我一边帮着给王叔换衣服,一边安慰王阡陌,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终于安慰好了王阡陌,此时我们才意识到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要解决,那就是屋子里加上王叔一共八个人,该怎么睡觉呢。
算起来一共有三张床,我睡房的床勉强可以睡两个人,自然是留给我和王阡陌。『奶』『奶』的小塌和普通的双人床差不多,顶多可以挤三个人,另外就是『奶』『奶』“工作室”的那张小床了,只能睡一个人。这样算来,还有俩人没地方睡!
佟所长几乎看出了我的为难。
“小邪啊!你累了就和陌陌去休息吧!我们带了野外『露』营的帐篷,还有防『潮』毯子,在地上铺上就能睡,很舒服!”
说着向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地各自打开了背包。
当晚,我和王阡陌去了我的睡房,王叔自己占了『奶』『奶』的小塌——估计没人愿意和他共享此床。老黄师叔则去了『奶』『奶』的“工作室”。
进村后,遇到了太多诡异的事,尤其是我,除了恐惧村子里的事,还必须时刻提防着佟所长他们——哎!我暗叹道,不管怎样,先挨到天亮再说吧!
本以为今夜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半夜里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