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看着四周,一切恍如梦境!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薛春山苦笑一声:“这里其实本来就这个样,你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影!”
柳如烟和王阡陌俩人面无血『色』,也许是被吓的,也许是担心我。
“嫂子呢?”我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发觉身边只有他们三个人。
“她……她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这也是她的命……”然后指了指空地上的巨大坟头。我的注意力也再次转移到坟头上。
“这是谁的坟啊!看着听古老的……”
薛春山又是一声苦笑:“过去看看吧!我说出来你都未必敢相信。”
王阡陌和柳如烟扶着我跟着薛春山走了过去。
坟前墓碑的一半已经埋进了土里,不过上面的刻字依旧清晰。
“鲁『吟』王父女之墓”——一旁还刻着百余个篆体小字,可惜已经无法辨认。
更瘆人的是,坟丘旁有个洞,看着黑黝黝的,貌似直通古墓中。这是盗洞?仔细一看又不像,因为这洞口四周已经被踏得十分平整,应该是有东西时常进出所致。
难道是什么动物在墓中安了家?
薛春山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冷笑道:“小邪兄弟不用再琢磨了,我不妨告诉你,这洞就是墓室主人挖的……”
啊!一听这话,三个人一起惊呼出声来。
“薛大哥,这到底是谁的墓,坟墓……坟墓不都是夫妻合葬嘛!这……这咋是父女……”
薛春山指着墓碑上的“女”字说:“你刚才不是问晓玉去哪了么?我先告诉你她的身份吧!她就是这‘女’。”
三个人又是一阵惊呼。
柳如烟惊呼道:“薛大哥,你的意思是说嫂子她是个死人?”
这问题问的有些突兀,像是骂人,却正是我想问的,于是盯着他等待答案。
没想到薛春山竟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后脑勺就是一麻。卧槽!
“那鲁『吟』王又是谁?她的父亲?”我问。
“刚才你不是看到了?”
“我看到了?”我一惊“你是说那黑衣人?”
薛春山再次点了点头。
“照这么说,她们是父女关系,怎么……怎么还扭打到一起了呢?”一旁的王阡陌忍不住问道。
薛春山长叹一声:“这就说来话长了,现在没时间,咱们得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铲草除根。”
“你是说他们还都……”
“不是她们,而是一只狐狸精。”
薛春山的话我越听越糊涂了,刚才还说晓玉是墓中的死人,这咋还出来狐狸精啦!
刚才一听到薛春山说晓玉是墓中之人,我脑中除了惊讶外,还浮现出了“聊斋异志”中人鬼情未了的情节,心想看来山东老乡蒲松龄也不是存粹的胡说八道啊!
可一听到狐狸精,这幅美好的画面瞬间『揉』碎了。难道薛春山在用“美男计”,目的是对付这对死了多年的父女?当然这些都是脑中瞬间的念头。
“这几天你们不觉得自己的经历很奇特么?”薛春山问。
“你是说孕育节?”一想到这两天的事,我不禁脸红了。
“哪里有什么孕育节!都是那狐狸精臆造出来的。”
“我说大哥,到底谁是狐狸精?这话不是……不是骂人吧?”柳如烟疑『惑』地问道。
薛春山冷哼一声:“都怪这地方阴气太重,让这孽障成了精,还利用自己妖术唤醒了山谷里的无数亡魂,于是才有了这个寨子。”
“你是说整个村子都是幻境?”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薛春山点点头,回道:“其实你们一踏进这小山谷的范围,就已经进入了阴坟的魔障内!你看到的,经历的,未必都是真的,这狐狸精的特长就是制造幻境。”
“薛大哥,你说的狐狸精不会是这寨子的寨主桃姐吧?”王阡陌先是一声惊呼,随之惊叹道。
“就是这只『骚』狐狸……”
顿时我感觉五脏六腑里一阵恶心,强行憋了几秒钟,才没有吐出来。我心中已经确定桃姐有问题,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会是一只狐狸精。我它娘的竟然被一只狐狸睡了——不仅如此,还被青蛇精和白骨精一起睡了……
柳如烟还想问什么,薛春山摆了摆手:“有什么话咱事后再说吧!现在小邪也醒了,还得靠它除掉那只狐狸精”说着先躬身窜进了洞里。
我们仨互望了一眼,也跟着进去。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古墓。
刚入洞的几十米较窄,后来越来越宽,根据上次进入墓室的经验判断,此时已经到达古墓的墓室了。
奇怪的是,一踏进墓室,我立刻听到了一阵哗哗的流水声。
古墓里还有水?我忙寻声找去,先是穿过了几间耳室,看到耳室里堆积着各种金银玉器,大部分是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当我们踏出一扇石门后,就看到了让人震撼的一幕。
我们来到的应该是主墓室,但这古墓的主墓室十分奇特,好像是天然的洞『穴』。一棵三人合抱粗细的大树挺立在墓室中间。
“妈呀!这是什么树——树枝怎么像是草蛇?”王阡陌看到大树后,一声惊呼。
我也被惊得浑身一颤抖。
这种树我曾经见过啊!就在古坟村西郊的古墓中。两棵树几乎是一模一。大树一侧的山坡上涌下一条瀑布,山坡下是个深潭。
上次在这种树上被虫子叮咬的经历立刻浮现了出来,于是我急忙拦住他们三人:“这树上有虫子,先别靠近啊!”
薛春山一愣,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村叫古坟村,在西郊也有这么一个古墓,巧的是墓中就有这么一棵树,当时的经历太过诡异,我能活着出来也算是九死一生。”
薛春山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信不信,随之话锋一转:“别的先放放,咱们得赶紧找出那只狐狸精,趁它元气大伤,斩草除根。”
“薛大哥,你确定它藏在这里?”王阡陌问。
“确定!我知道她受了重伤,就必须来这里养伤——你们看到这瀑布了!这里的水也不是一般的水……”
听他说瀑布,我一下子想起之前遇到的祭祀潭,急忙问道:“这水是不是从地下通到了三十里外的那个水潭里?”
听我这么一问,薛春山显然十分惊讶:“你知道关于祭祀潭的事?”
我摇了摇头:“只是之前从那里进过来,我也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关于祭祀潭的描述……”我们正说着,就听到一侧的王阡陌小声说道:“柳姐姐,你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