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负荆请罪?”
那暗卫听得瞠目结舌。
在京城,金舒向来都是横着走的,别说道歉了,他不变本加厉地去害人就不错了。
他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欺软怕硬的人,即便是当今太子爷,他都敢当面出口讽刺。
可他如今却说,要去逸王府负荆请罪,这怎可能不让人震惊?
“嗯。”
金舒应了一声,便吊儿郎当地下了楼,在酒楼掌柜和伙计热情谄媚的笑容之下,离开了酒楼。
那暗卫眼见他上了马车,不禁一个哆嗦,迅速往丞相府的方向狂奔离开。
这事儿,可得上报丞相大人才行,万一,他们家公主不是去负荆请罪,而是上门得罪人,那还得了?
得罪别人也就罢了,怎么着,丞相大人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好歹能替他求两句,让皇上开恩。
可陆远可不是一般人,在大周,那可是神话般的存在,就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万一惹恼了他,一个不慎,还不得尸骨无存?
话说,金舒离开了酒楼之后,细想片刻,又让驾车的小斯先送他回丞相府。
“公子,不是说要去逸王府吗?不去了?”
小斯有些纳闷,这马车才刚行入通往逸王府的小巷,他又说要调头回丞相府。
“让你调头就调头,哪来那么多废话?”
听着自家公子恶声恶气的话语,那小斯哪里还敢多问,只能乖乖地听命调头了。
金舒刚回到丞相府,就直奔着自家库房去了。
“公子,您是不是又要拿银两?相爷说了,近段时间可不许你拿银子的。”
管库房的管事一脸为难。
金舒脸色微沉,前段时间,因为他和陆离抢花魁的事,他爹就禁止他跟家里拿钱了,说是谁敢给,他就打断那人的腿。
他近日的花销可都是从他娘那里拿的,他娘给的,他爹难不成还真敢把他娘的腿打断不成?
他轻哼一声,道:“我不是来拿银两的,你把库房里那五百年的人参拿给我。”
上门请罪,哪里能少得了礼物?
别的礼物逸王府肯定不缺,不过,这五百年的人参,逸王府应该不多吧?
“啊?”
管事的一脸震惊。
“那可不行啊公子,那是相爷很不容易才得来的,没有相爷的允许,是不能随意给你的。”
金舒蹙眉,一张俊脸阴沉到不行。
拿不到人参,他如何有脸去逸王府请罪?
为了他的小命和丞相府未来的安宁,这五百年的人参,他是送定了!
“让你拿你便拿,哪来那么多废话?”
管事的哆哆嗦嗦的,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抬脚一踹,怒喝道:“还不快给爷哪来?”
“不行啊公子!”
管事的都快哭出来了,若是他要银两也就罢了,至少给他就是了,可是那五百年的人参可是稀有的东西,放眼整个京城,怕也没有几株的。
“快去拿,出什么事儿有爷顶着,怕什么?你要是不拿,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乱棍打死。”
管事的被他这么一恐吓,哪里还敢多说,急急忙忙去拿钥匙开门了。
拿到五百年人参后,金舒马不停蹄地离开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