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羡慕他父母的爱情,也曾立过誓,要寻一个像母亲一样,美丽动人,善解人意的姑娘,然后好好过一生。
他也常在陆远几人面前提起,只是,陆远总是对他的向往嗤之以鼻。
陆梦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姑娘,所以,那段时间,他几乎有意无意地跑去陆府,借口找陆远,实际上是去见陆梦。
他费尽心思打听她的喜好,然后时不时地给她送去惊喜,看到她收下礼物时,唇角那抹动人心魄的温柔笑意,他满足地仿佛得到整个天下。
陆远原先不知道他的心思,直到有一次,他看陆梦竟看得入了神,这才让陆远看出了端倪,便将一切都告之了他。
他不信,亲自跑去问了陆梦,陆梦却对他说是真的。
当时年少气盛,一气之下,便质问了她,既然有了意中人,又为何收下他的礼物。
他犹记得陆梦当时愕然的模样,后来,她告诉他说,她只以为,他是以陆远好友,也是她弟弟的身份送的,若是知道他别有心思,她绝对不会轻易收下。
即使到了现在,他依旧记得,在知道一切后那一刻的感觉。
恍若心口破了个洞,痛到没有知觉,明明是大白天,他却仿佛甚至黑暗中。
当时,是陆远带他回了院子,让他自己想了一夜,实际上是发了一夜的呆。
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几乎都是烂醉如泥地回家,醉到不省人世。
到后来他才明白,一厢情愿,到最后注定没有结果。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漂亮温柔的姑娘向他表明心意,只是他早已将心遗落在陆梦身上,一时半刻拿不回来。
至于颦颦,他不是不心疼她,甚至从她身上,他还能恍惚看到当时年少时的自己,执着追求,只为了能得到回报。
颦颦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他不想辜负了她。
况且,他一个经商之人,只想一辈子好好经商,不想当什么驸马爷。
“温书承,我喜欢你,喜欢到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耳边传来颦颦低低的呢喃声,有一滴泪刮过她的脸颊,低落在他的脖子上,凉凉的,带着那么点丝丝的悲意。
温书承的心一顿,他以为是她醒了,刚想松手,耳边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微微松了口气,将人继续向前背去,直至到了颦颦所住的房间前,才看到三道身影正竖立于门口。
那三道身影,除了颦颦的贴身婢女冬草和茯苓之外,还有太子也在。
温书承讶异地瞪大双眼,“老大,你怎么还没歇息?”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打戏道:“某人拐走了我的妹妹,让我如何安心睡下?”
温书承蹙眉,“莫要胡说,是她自己跑出去喝醉了酒,要不是我碰巧经过,指不定……”
他说到一半,冷哼一声,将颦颦放下,然后交给了冬草和茯苓。
“你们可得看着点,她下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碰到我。”
说完,也没来得及跟太子打声招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太子微微摇头,无奈一叹,“将公主扶回去好好休息。”
“是!”
冬草和茯苓应承完后,便将醉得不省人世的颦颦扶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