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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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众人请辞。
皇后将早已给各个人准备好的东西分发了下去,又吩咐身边得脸的侍女送众人出宫。
秦霈佑和五公主二人一并随行。
很快到了宫门处。
“苏小姐近日好好调养身子,待我得了空便去看你。”秦霈佑依依不舍。
“多谢太子殿下。”苏云若笑着道谢。
笑容比着晨起刚刚入宫时,多了几分坦然以及小女儿应有的娇羞之感。
秦霈佑明白其中的缘故,脸上也挂起了会心笑意。
二人虽不再言语,但四目相对之间,却是柔情满满。
闪瞎人眼!
引得陆雯静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更是将皇后娘娘为她准备的牡丹饼塞进了口中。
只要她吃的够快,就不会被撒到狗粮!
“苏大人。”跟着秦霈佑一并出来送众人的五公主,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苏文宣,“这是先前父皇赏赐的一只青釉瓶,颜色淡雅好看,便送给苏大人吧,当做今日对苏大人帮忙折花的酬谢。”
“多谢公主赏赐。”苏文宣将锦盒接了过来。
看着里面端正放着的青釉花瓶,苏文宣一时有些怔然。
花瓶。
瓶有了,正缺一枝花?
苏文宣下意识地看了五公主一眼,也刚好迎上她此时满都是笑意的目光。
目光灼灼,看得人不自觉脸颊发烫。
苏文宣略低了低头,再次躬身,“臣多谢公主。”
说完这句话后,苏文宣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谢的是五公主赏赐的青釉花瓶,还是谢的什么旁的……
苏文宣有些说不清楚,更觉得心里头似春日里疯长的小草一般,杂乱一片,只急忙转了话题,“门口风大,五公主留步。”
话说的着急,神态更是有些慌里慌张。
眼看素日里沉稳的苏文宣此时这幅模样,五公主忍俊不禁,“苏大人慢走。”
“是。”苏文宣应下,捧起锦盒抬脚转身便走。
丝毫没有理会这会子还站在原处的苏玉锦等人。
众人,“……”
陆雯静,“!!!”
手中的牡丹饼又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一块!
而苏玉锦目睹这样的状况,是会心一笑。
自家这个满心思皆是事业的大哥,看起来是要坠入爱河了。
苏玉锦一边笑,一边拿胳膊碰了碰一旁贺严修,待他有了回应后,冲他扮了个鬼脸。
贺严修微微侧脸,也并不说话,只伸手捏了捏苏玉锦此时兴奋的有些泛红的鼻尖儿。
动作亲昵,柔情满满。
陆雯静看着手中那盒已经被吃了几近一半的牡丹饼,发出了一声命丧黄泉一般的叹息。
躲不过,根本躲不过……
晚饭注定是不必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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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一段时日,贺严修十分忙碌。
归京之后要重新掌管户部,处理户部内的一切事务,且还要熟悉空缺这一年中,已经被处置完毕的各项事务状况。
自晨起上衙到晚上离开,贺严修几乎都处于忙碌的状态。
甚至为了能够更高效率的处理各种事务,贺严修每日的饭食皆是从家中带来,一边吃饭一边接着忙碌。
户部上下见状,对贺严修心中满都是敬佩,干脆也都让奴仆从家中带上一些简单饭食来,与贺严修一并食用。
但很快,户部其他人发现了差距。
不是因为处理事务的差距,而是有关中午所吃饭食的差距。
虽然每个人中午皆是带上一碗米饭,两个菜式,一荤一素,有些人再额外加上一盅汤,如是而已。
但贺严修的饭食,却永远都是最出众的那一个。
今日是色香味俱全的扬州炒饭,配上那酱汁浓郁的香菇肉丸,清爽可口的萝卜泡菜,翠绿的炒时蔬。
明日是热气腾腾,汤底用了纯正鸡汤,现场汆烫薄薄的肉片,爽口的豆芽,鲜嫩的豆皮,筋道弹滑的米线,鲜美可口的火腿片制作而成的过桥米线。
后日是香气浓郁,皮薄如蝉翼的三鲜馅儿蒸饺配酸爽可口,极其开胃的酸辣汤……
日日不重样,且顿顿皆是色香味俱全,鲜掉舌头的那种!
看着贺严修每日大快朵颐,其余人觉得手中的饭菜顿时不香了。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平安郡主厨艺精湛,手艺精巧,连聚味斋的大厨都也不过是不分伯仲呢?
所以……
忍忍吧!
众人无可奈何地互相看了又看,只能是加快了吞咽,好快速地干完饭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几日的苏玉锦也十分忙碌。
忙着接受贺老夫人和陆氏的花式投喂,忙着享受在厨房里创造美食的过程,其余时间,更是忙着在京城里来回走动。
巡视自己的产业!
她离开京城几近一年光景,各处的铺子也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首先是这聚味斋,有吴掌柜和郑大厨二人做了搭档,聚味斋俨然已是京城第一酒楼,声名在外,颇受认同。
因为这生意越来越好,聚味斋里每日前来吃饭的人过多,时常因为等位的问题出现一些事端,吴掌柜不得不采取了预约制的办法,让所有前来吃饭的食客皆是提前预定雅间坐席等,也能避免争执。
但饶是如此,仍旧是引发了一些问题,有些人抢占先机,霸占不放,甚至有些赚钱不顾脸面的,竟是当起了“中人”的角色,专门做起了倒卖的行当。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吴掌柜左右相邻的铺子尽数买了下来,对聚味斋进行扩建。
现如今的聚味斋,比先前的聚味斋,大了足足三倍。
苏玉锦去的时候,几近晌午饭点,聚味斋已是陆陆续续地开始上人。
跑堂的吆喝声,食客的谈笑说话声,杯盘碗盏轻碰的响声……多种声音汇聚在一起,显得聚味斋分外热闹。
苏玉锦连连点头,“真不错。”
又道,“这一年来,辛苦吴掌柜和郑叔了。”
“你说他辛苦就说他,可别带上我。”郑明远直撇嘴,“我跟你可没那么生分,也没那么见外。”
“是是是,郑叔说的是。”苏玉锦一贯知晓郑明远的性子,这会子只顺着他的话来说,更是扬起了眉梢,“我是跟郑叔不见外,可郑叔待我可不及从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