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听你的!”
金贝勒神色间稍稍一愣,随后很不在意地回道。
他跟高云山之间,还没熟到非得争抢着买单的地步。
谁来买这个单,其实都挺无所谓的。
当然,喝多了的时候除外!
“老板,买单!”
高云山朝着中年汉子喊了一声,眼神又大致看了下桌面上的东西。
心里大概有数之后,他拿起LV钱包从中抽出一小叠红钞票。
“承惠,总共八百八十三元,给您抹个零。”
中年汉子露出满脸憨厚的笑容,他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对话。
“喏,不用找了。”
高云山随手点出九张一百的红纸钞递了过去,嘴里淡淡的说道。
这就相当于打了二十块钱的小费,也不算多。
毕竟在酒吧里面上个厕所,有时候都会无意间打个一二百的小费。
“得,那就谢谢您了。”
中年汉子伸手接过钞票,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起来。
金贝勒战在一旁,他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觉得高云山这人挺有意思的。
这种打小费的方式在五道口酒吧街并不流行,倒是像极了工体那边的玩法。
从高云山表现出来的这些小细节中,他就能看出对方也是同道中人。
嗯......
等会儿再好好喝上一顿,就知道顺不顺路了!
“走着?”
金贝勒开口问道,眼神看向了高云山。
“走!”
高云山回以微微一笑,跟在金贝勒身后深吸了一口气。
这辈子他还没去过夜场,心里多少有点激动、亢奋的情绪。
这与酒吧里面的小姐姐们无关,纯粹是他自身荷尔蒙的躁动。
在金贝勒的领路下,他先在门口的保安那里盖了个夜光章。
然后通过安检继续往酒吧里面走去。
闪烁不定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响,熙熙攘攘的人流,组成了这家酒吧火爆热闹的氛围。
外面街上的温度已经渐渐偏低,偶尔的凉风沁人心脾。
可一进到酒吧里面,瞬间就让人浑身血液沸腾起来。
高云山熟门熟路的跟在金贝勒身后,感到自己身上越来越燥热。
心脏的跳动起伏,似乎也在随着音乐的节拍律动起来。
他握紧了手里的LV钱包,有条不紊地走下木质楼梯,脚步一直朝着地下进发。
刚转过楼梯的一个弯,迎面便扑来一阵阵的热浪。
地下的人流比地上要更加密集一些,人与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隙。
就连他往前行进走动的时候,都需要侧着身子一点点的蹭过去。
金贝勒的卡座就在木质楼梯旁边,一个长条状的大木桌。
木桌两侧各有两张木质的长椅,高云山看了之后微微皱了下眉。
他不大喜欢这种风格的卡座,要是更里面的那个皮质卡座就好了。
木椅坐下之后有些硌屁股,还没有靠背倚着,远不如皮质沙发坐着更舒坦。
贴近吧台附近的位置也就这两个卡座,倒也没有多余的可挑。
舞池中间还有一个大木桌,旁边则是一溜的小卡座,每个小卡座勉强能挤下六个人。
在高云山的印象里,除了舞池中间的那个大木桌之外,这里的卡座他几乎都曾经坐过。
金贝勒的卡座上已经挤满了人,男男女女玩的都很欢乐。
看上去并不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只有几个好友一起乐呵乐呵。
或许,如果不算那七八个小姐姐的话,勉强倒也能够说得通。
高云山的脸上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神色淡然的坐在了金贝勒身边。
他要指望着卡座上只有小猫三两只,那纯属就是在做梦!
就算金贝勒他们本身没带任何女孩一起来,四周贴过来的小姐姐也不计其数。
但凡在这里能有个地方坐,许多小姐姐根本不在乎那么多。
男人想在这里遇到一次艳遇,女孩子心里何尝不想也有一次激情碰撞?
到底是谁吃了亏,谁占了便宜,压根儿就不可能说得清楚。
“哥们,走一个先!”
金贝勒端起扎壶倒满两杯洋酒,神色盎然地说道。
“轩V?”
高云山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酒杯和金贝勒碰了一下。
他不大喜欢喝这一款酒,它相对而言烈了一些。
同档的芝华士、名仕、人头马等等,在口感上都要更柔和许多。
烈酒很容易醉人,这一点无可辩驳。
一口饮尽杯中酒,丝丝辛辣顺着咽喉流淌到肚子里。
在冰红茶的润合作用下,洋酒的口味明显要柔顺了少许。
紧接着,一股热气沿着小腹直线升腾而起。
“嗝......”
高云山借着酒嗝,将丝丝缕缕的酒意尽皆散发了出去。
胸腹间的热气依旧在升腾,可状况已经比之前好上了许多。
就连背脊大龙处,也有一股莫名的气息贯通上下。
“爽!”
高云山低喝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拍在木桌上。
他这一拍力道不大,却传入耳中一声脆响。
“哥们,痛快啊!”
金贝勒哈哈一笑,再次斟满了两杯洋酒:“连干三个?”
“五个都行!”
高云山豪气干云地回道:“一扎以内,兄弟都奉陪到底!”
虽然五道口的扎壶要比工体的大一些,可他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喝都喝了,不淋漓不痛快!
“霍!”
金贝勒眼神“唰”地一亮,眉开眼笑的说道:“哥们,跟你一块喝酒太特么痛快了!”
他也不急着先喝掉杯中酒,转身找到服务员又要了两个空的扎壶。
酒有的是,就怕没有一起喝酒的人!
正所谓酒遇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金贝勒觉得自己跟高云山之间不仅聊得来,也能喝到一块去。
这让他本来正酣的酒意愈发浓烈起来。
不特么喝个痛快,谁也别想给老子走!
“等等!”
高云山伸手拦住了正要往扎壶里兑酒的金贝勒。
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一下对方,这两扎酒由他来兑。
“哦?”
金贝勒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饶有兴致地在旁观看着。
兑酒也算得上是一门不大不小的学问,好不好喝全在细微之处见功夫。
他看着高云山那副眉清目秀的稚嫩模样,也不太像是久经沙场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