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楼有些迷茫地看着云飞扬,云飞扬沉吟道:“算了,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飞扬,岂能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啊!”上官紫韵极力反对。
但是,云飞扬已然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抑或,在他心里,他也是出于对公孙无敌的尊重。
他并非一个无情无义之人,而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
不远处,巨石后方。
傲绝宫大总管封百里捶胸顿足,怒骂道:“上官紫韵、楚无忌他们怎么来了?眼看就要得手,半路杀出这些和尚。”
青龙微微吁一口气,“大总管,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些人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本来云飞扬就必死无疑。”白虎愤愤不平地道。
自从上次,白虎被云飞扬一顿暴揍,他是怀恨在心,恨不得把云飞扬剥皮拆骨头。
封百里黯淡地道:“为今之计,别无他法,先行回去,从长计议。”
“可是盟主他……”白虎急了,一想起南宫傲一副威严的模样,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那你说怎么办?打又打不过……”封百里打断了白虎的话,他虽然很是郁闷,但眼下论实力,青龙、白虎二人是没有多少全胜的机会的。与其犯险,倒不如从长计议。
封百里是极其聪明之人,他有心中的算计,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青龙长叹一声,“大总管,这就是你的‘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事出突然,谁也没法预料。”封百里极其反感。
……
三天后的早晨,洛阳城,悦来客栈。
大掌柜楚无忌依旧早早起了床,依旧打开门做生意,对于楚无忌来说,没有什么比做生意更大的事了。
尽管前天经历了云飞扬与杀神部落十三煞的激战,他与上官紫韵等人把云飞扬、花月楼一行带回了悦来客栈疗伤。
他并非江湖中人,但是他古道热肠,有一颗侠义之心。所以,天下之大,悦来客栈遍布天下,他成为了举足轻重的大掌柜。
与人为善,则善行天下。
待人以诚,则诚信天下。
楚无忌经营之道不可不说是值得借鉴的,多少人总是说商贾“无奸不商”,实则商者之谓奸,当时商贾之精睿智慧,能够把握契机,赚取金钱。
立身于世,谋财求权,追名逐利,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商贾之奸,当是精明之人应用智慧谋取利益,从这一点来说,商贾并不能一概而论其奸诈。
当然,除却那些奸商,以次充好,缺斤短两,这样昧着良心,赚取黑心钱财,那又另当别论。
楚无忌为人坦荡,经商有道,又是胸怀天下。经营客栈,皆是为天下谋福祉,以此等高尚之心入世经商,成就传奇倒也不足为奇。
多少商贾为了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有几人能够做到舍得之道。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大掌柜,飞扬呢?他去哪儿了?”正当楚无忌将客栈大厅摆设整理一番之后,正踱步走向柜台之际,花月楼从楼上走下来,带着略有几分惺忪的睡眼,柔声问道。
楚无忌抬起头,目光看向花月楼,略微迟疑了一会儿,皱起眉头,“他怎么了?我没有看到啊!”
花月楼嘀咕一声:“咦,奇怪?我在他房门口敲门也不见回应,喊了几声也没有应答,他……”
“他离开悦来客栈了!”正在这时,上官紫韵从房间里推门走出来,眼睛有几分红肿,沉吟道。
“离……离开……”花月楼与楚无忌都是面面相觑,“他怎么会不辞而别呢?”
上官紫韵冷冷地道:“他说有事,暂时离开。”
花月楼脸色极其难看,幽幽地道:“那也不至于不辞而别吧!”
上官紫韵怅然,她眼中似乎藏着几许忧伤,楚无忌看在眼里,心中已是明朗。
……
夜空下,悦来客栈的屋顶。
云飞扬端坐在屋顶上,仰望着秋夜的星月,残月如钩,星斗灿烂,他林立在夜幕中,凉寒刺骨。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
他喃喃自语,不一会,从腰间解下了酒壶,拧开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烈酒。
秋寒的夜,酒却是能够暖身,云飞扬已然陶醉其间,继续言语道:“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
“咯咯……”一阵清冷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打断了云飞扬的自言自语。
“飞扬,难道你的心里真的只有花月楼了吗?”上官紫韵不知何时翻身上了屋顶,轻盈的步法,踱步走来,略带几分哀怨地问道。
云飞扬一惊,酒壶搁置在空中,慢慢转身,看向上官紫韵,露出愕然神色,但仍旧是挤出了几许勉强的笑容,“紫韵,你还没睡啊?”
“睡不着,听到屋顶上有动静,就上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上官紫韵淡然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从上官紫韵身上飘散而来的特有芬芳。
“紫韵,这些天,你过得好吗?”
“嗯,挺好,我一直在担心你,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当我得知你安然无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上官紫韵欣喜地道,“可当我见到花月楼,我的心寒了!飞扬,你能明白吗?”
云飞扬心一凛,没有回答,两人对视一眼,陷入了沉默之中。
似乎从古琴居相遇上官紫韵,然后一路去往苍莽山,甚至一路到了洛阳,与上官紫韵的点点滴滴,一点点地浮现在了眼帘,他心竟是有些凌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