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斩马刀的汉子何曾见过这等阵势,提起斩马刀凌空跃起,想要从音波中逃逸出去。
谁知,苍月烟像是与上官紫韵较劲似的,眼看那为首的汉子就要从音波笼罩之下破空而出,她手中的精钢软鞭一抖,一招“灵蛇出洞”,鞭影横抽出去,鞭梢一卷,将那汉子懒腰卷起,她冷然笑了笑,飘然而起,鞭影又是一震,将那汉子又是抖落。
那为首的汉子经由上官紫韵和苍月烟的折腾,早已是吓破了胆,毫无招架之力,一个踉跄,跌了狗啃屎。
苍月烟回首之际,对着云飞扬莞尔一笑,“云飞扬,怎么样?姑奶奶的鞭法不错吧!”
云飞扬无语,但见苍月烟鞭法横抽竖卷,每一道激荡出去,便是犹如白浪滔天似的,而且都是击中对方的周身大穴而克敌制胜。这等鞭法实属罕见,纵然是公孙无敌以透骨钢钉专门激射对手穴道,遇到这等鞭法,或许也只能打个平手,或者略逊一筹。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上官紫韵和苍月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们难道一直跟踪着自己来到这片废墟吗?可是,他为什么一点都没有知觉。
不管是上官紫韵、还是苍月烟,她二人的武功都是不弱,对付这些蒙面黑衣人也是动作极快,更为重要一点,擒贼先擒王,先将那位带头的蒙面黑衣汉子击败,那么其他蒙面黑衣人树倒猢狲散,自然是不敢乱来。
苍月烟抢先一步,长鞭一抖,鞭梢如同长了一双眼睛,挺直的长鞭点向蒙面黑衣人的膻中穴。蒙面黑衣人大惊之余,侧身一躲,虽然躲开了膻中穴,但还是被苍月烟的长鞭疾刺而过,将肩膀上的衣衫削去了一块。
而蒙面黑衣人肩膀上赫然浮现一幅刺青图腾,是刺着盘旋的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图腾。应当说,是一条龙身蛇头的图腾。
苍月烟沉吟之余,低声诧异道:“龙蛇教?”
蒙面黑衣人自知不敌,就地一滚,鱼贯而起之际,扬手朝着苍月烟洒出一把白色的烟雾。而烟雾状的粉末散落之际,又是在空中炸开化作一股滚滚浓烟。
只听见一声啸声,待浓烟散去,早已不见了持斩马刀的蒙面黑衣人和其余的蒙面黑衣人。
苍月烟、上官紫韵都是停下了手,公孙无敌将长萧纳入袖中,剑眉一沉,阔步走过来,而云飞扬、萧湘也都走到一处。
“好犀利地撤退之法!”公孙无敌惊叹一声,而后对上官紫韵抱拳笑道,“紫韵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苍月烟,并没有说话,却是看向了云飞扬。
云飞扬急忙走到上官紫韵身边,关切地问道:“紫韵,这些天,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会来了洛阳?”
上官紫韵侧目睥睨了一眼云飞扬,没好气地说:“我去哪儿,用得着你管吗?我来哪里,去哪里,与你有什么关系!”
“紫韵,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吗?”云飞扬站在与她相对立的面前,着急地道。
上官紫韵别过脸,依旧是沉着脸,“我不要你管,你没事了,我走了!”
说着,她迈开步子,就要离去。
云飞扬急忙一把拉住她的手,“紫韵,别走,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上官紫韵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一脸不悦,依旧是愠怒地问道:“好,那你解释!”
“我……我也不知解释什么,反正我没有你的日子,我特别地想你,担心你,担心你会不会遇到歹人。”云飞扬目光看了一眼在一旁偷着乐的苍月烟,而苍月烟故意对她眨了眨眼睛,抛了抛媚眼。
这一切又被上官紫韵看在眼里,让上官紫韵心中更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个滋味来。
她又不能对苍月烟说什么,而她也秉承姑娘的矜持,自是不会表达对云飞扬的爱慕之意,只好任由心中的醋意翻滚。
等云飞扬说完,她冷冰冰地问:“你说完了吗?”说着之际,又是将手从云飞扬的手里挣脱,然后继续说,“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紫韵!”云飞扬真不是一个擅长处理感情的人,要换做别人,或许给她一个热烈的拥抱,没准她撒撒娇,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
可是他不会,而且苍月烟像是故意的,一边捂嘴哈哈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云飞扬,不如你跟我回苍月宫吧?”
上官紫韵一听,心里醋意更浓,根本不顾云飞扬,转身疾步走了。
公孙无敌对着云飞扬低声道:“快去追呀!”
云飞扬胸口的伤口一阵刺痛,那一刻他不知道究竟是伤口痛,还是心一阵刺痛,他咳嗽一番。
上官紫韵略微停下了脚步,柳眉微蹙,但很快又是继续走了。
“飞扬哥哥,你怎么样了?”眼看云飞扬脚下踉跄几步,快要摔倒,萧湘急忙上前,伸出小手,扶着云飞扬。
云飞扬微微一笑,“谢谢你,湘儿,我没事!”
“飞扬哥哥,你又流血了。无敌大哥,我求你,赶紧给飞扬哥哥包扎一下,可以吗?”萧湘抬起一双哀求的眼神,看着公孙无敌。
公孙无敌才缓过神来,慌忙之下,上前帮忙着扶起云飞扬。
苍月烟缓缓走来,悠哉地说道:“唉,她是不会怜悯你的。”
“苍月烟,你到底想怎么样?”云飞扬白了一眼苍月烟,不悦地道。
苍月烟不以为意地嗤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青花瓷小瓶,丢给公孙无敌,“喏,这是苍月宫独门金疮药,给他敷上,不出数日,便可痊愈。”
说完,苍月烟迈开步子,一边将精钢软鞭收在腰间的布囊里,一边幽幽地道:“云飞扬,我苍月烟就是要让你这一辈子都欠我的,让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云飞扬听得是心里一阵既暖意又是困惑,到底他与苍月烟有什么瓜葛?她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对自己施以援手,说一些让他听不懂的话。难道他早已经与她认识吗?
可是,这十八年来,在丹凤山上,他从来没有下过山,更别提见过苍月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