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吟』,你给我闭嘴!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郑文佳急得大叫大喊着,伸手又要推郑长『吟』。
这一次,郑长『吟』没有闪躲,而是一手就捉住了郑文佳的手。
郑长『吟』的力气大,郑文佳挣脱不了,痛得呱呱直叫。
杨花和郑文龙依然没有开口,也没有出手帮郑文佳,而是沉默不语。一副对郑文佳漠不关心的态度。
“一家之主还没有开口呢?你在这里嚷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当一家之主了?”说完,郑长『吟』还瞟了杨花一眼。只见,杨花的脸立即拉长了。
“你别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此刻,郑文佳心灰意冷,感觉郑长『吟』不像外人,她才像个外人,这个家好像不是她的。那种着急、不安的情绪,令她快要崩溃了。
郑长『吟』笑了笑,没有再多言,手一松,一把甩开郑文佳。郑文佳站立不稳,差点跌倒。郑长『吟』扫了郑家人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就走了。出门的时候还听见身后不时传来了杨花骂郑文佳的声音。
这些骂声很熟悉。当初的郑长『吟』,也是这样子被骂过来的。此次前来郑家,郑长『吟』就是存心来挑拨离间的。就算郑文佳没有被『逼』退学,也不能让她好过。每天都活在争吵里,看她还怎么专心学习考大学!
目前的郑长『吟』,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整治郑文佳。不过,杀害原主的仇,她一直记着,总有一天,要郑文佳偿还!
回到姑姑家,大家已经摆了一桌好菜,在等着她了。
席间,郑『露』和梁洁不时帮郑长『吟』夹菜,苏任不时问些有关学校的问题,郑长『吟』都笑着回答了。
晚上,郑长『吟』和梁洁独处的时候,郑长『吟』就说了买房子的事情。
“妈,我在省城里买了一间房子,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什么?你买了房子?你哪来这么多钱?”梁洁吃惊不已。
郑长『吟』便把写得了稿费的事情跟梁洁说了。还有自己兼职制『药』、签文物的事情都说了。
梁洁听得目瞪口呆。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女儿会如此有能耐,懂这么多的事情。她愣愣地看着郑长『吟』,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仿佛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她的女儿。
“妈,跟我一起到省城里住吧。”郑长『吟』轻轻地摇晃着发愣的梁洁。
梁洁这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妈不去,妈要留下来。”
“妈要留下来等你爸呢。不然,你爸回来就找不到我们了。”
郑长『吟』咬了咬嘴唇,她很想说,如果父亲回来,他早就回来了。不过,看见梁洁那一脸的期待,又不忍心打破她的幻念。
换了个说法,郑长『吟』又说:“在城省里住,也可以等我爸啊。而且,城省里大,找人的概率也会变得大。”
没想到,梁洁只是听进去后半句话,没有听进前半句。立即问:“那你找到你爸了吗?有线索了没有?”
郑长『吟』的脸抽搐着,语塞了。
良久,郑长『吟』才安慰一句:“我正在找呢。妈,你就和我一同到省城吧。”
没想到,梁洁依然摇头拒绝了。无论郑长『吟』怎么劝说,她也不愿意离开这条山村。
郑长『吟』长叹一声。母亲这一辈子都在等父亲。但是,父亲他此刻又在哪里呢?他真的还活着吗?郑长『吟』突然觉得,她得好好处理父亲的事情了,不管父亲是生还是死,也得给母亲一个结果。
“妈,你有爸的照片吗?”郑长『吟』很的时候,父亲已经离家了,她还不知道父亲长成什么样子呢。如果有照片,找起来也容易一些。
“没有。”梁洁却摇摇头。像他们这种穷困的人家,哪有钱去照相馆照相呢。
郑长『吟』有几分失望,但还是继续问:“那你多和我说说父亲的事情吧。比如说,他以前是哪个军队的军医。”
梁洁把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了郑长『吟』。郑长『吟』突然发现,父亲所在的军营就在省城里!而且还是师兄的前辈!回去就找师兄问问,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呢。
不过,郑长『吟』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梁洁,只是安慰她,一定会找到父亲的。
母女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才睡去。
未能劝服母亲跟她一起去省城,郑长『吟』就不在姑姑家多逗留了。第二天,郑长『吟』就坐上了回省城的车。
省城里,在一栋别墅里,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在沉思着,又像在等着什么。
良久,大门被敲响,佣人把门打开。进来了一位身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
一看见中年男人进来,老人立即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老爷!”中年男人恭敬地跟老人打招呼。
“怎么样?有消息吗?”老人没有回应,而是急着地问话。
“对不起,老爷。还是没有消息。”回话的同时,中年男人一脸的抱歉之『色』。
话音刚落,老人就瘫坐在沙发上了。
“老爷,你要保重身体啊。”中年男人上前劝说,担忧不已。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片刻之后,又朝着中年男人挥挥手:“继续去找!继续去找!”
“是的,我现在就去!”说完,中年男人转过身就走。
中年男人一走,老人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的桌面上有一个相架,相架里是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这位年轻男人眉目清秀,眉目间和老人有几分相似。他身穿着白大褂,头戴着一顶军帽。
老人伸手抚『摸』着相片,喃喃自语着:“1八年了,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应该到哪里去找你?”
说着说着,老人的声音就咽哽了,抽泣了起来。
1八年来,老人都做着同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找相片中的男人。可是,找了1八年,依然没有找到。
老人转过脸,望着窗外,望向了远方,流下了一行清泪。对着空气,老人再次喃喃自语着。
“康昱啊,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啊?”
“在我的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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