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客户……
不是客户！！！
正想问“那她是谁！”，冷墨嘴角似扬非扬：“既然如此，那你好好喝，我已经买过单了。”
说完，手从隔离板上收起走了。
季默怔怔地看着他走出咖啡店，总算是反应过来。
帮她买过单，那岂不是很早就看到她了，而且他刚刚说监视！
啊！
她死了。
季默赶忙追出去，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等她，冷墨只是很慢悠悠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宛如散步般。
她轻松就追上了。
“好吧，我承认我没有约江浅喝咖啡。”季默坦白。
“为什么？”他最近好像也没做什么事情能让她好端端过来监视他。
靠的近，一股似有若无的麝香味飘了过来。
他刚刚说不是客户，官方认证的。
季默突然就有了底气，气势汹汹抬头：“你说呢？！”
居然还有脸问。
冷墨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整得一头雾水，看着她奶凶奶凶的表情，危机感倒是没有，甚至还有点想笑。
事实上，他也笑了。
季默：“……”感觉受到了轻视。
季默死亡凝视他：“你居然还笑？”
冷墨见她真的有点不开心了，收住笑，认真想了想整件事情。
试探性问：“是因为刚刚咖啡店，我前面的李女士？”
季默用鼻孔哼了声，没说话。
那就是咯。
“我找她有事帮忙。”
季默偏过头，刨根问底：“什么事？”什么事需要时不时见面。
其实事情到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季默所预期的轨道。
她原本只是一时兴起好奇，可却已然不知不觉就认起真来。
“过些日子告诉你。”冷墨留有神秘地回答，没把这事太当回事，带过话题：“跟我去公司？”
“不去了吧。”季默抬头，看着他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侧脸，心闷闷的。
很想再问他，为什么要过段时间再说，她现在就想听到答案。
“开车过来的？”
“没。”
“那我给你叫车。”冷墨拿出手机，稍稍低头看手机屏幕，脖颈的清瘦的骨头随之凸起。
“冷墨。”
地址定位不出来，他正在手动添加，没抬头：“嗯？”
冷墨输完地址呼叫快车，转过头看她，询问：“怎么了？”
季默摇头：“没事，就喊喊。”
冷墨多了解她啊，嘴上说没事，可喊完他又说没事，本身就已经昭示着反常了。
突然想起刚刚光顾着解释，都没听到她解释为什么来咖啡馆。
“说吧，到底怎么了？”
“真没事。”
冷墨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双手撑着大腿，身子弯曲，降下高度，跟她的眼睛保持在同一水平。
“这没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跟到咖啡馆来了？咱有话直接说，别藏着掖着呀。”
季默瞄了他一眼，心里已经纠结成麻花。
到底要不要问。
“真不说？”冷墨站直身体，“你来咖啡馆是不相信我吧。”
“车我叫了，白色、车号3306，我就先回公司了。”
“不是。”季默拉住他的袖口，她相信他，从未怀疑，算了，这脸她不要了，“你身上有那个李女士的香水味，不止今天，你说她不是客户，那你们这一个月里为什么要天天见？”
“但是我相信你，刚刚喊你，只是突然想问你……”盯着他清隽的容颜，豁出去了，“是你什么时候要娶我？！”
“你说毕业就结婚，可你看看我都毕业大半年了，你也都不提提。”
她语速飞快，冷墨被她那句“你什么时候娶我”炸的一怔，旋即心脏砰砰加速跳起来。
原以为她不在意呢。
原来她不高兴的是这件事，害他白担心一场。
原本想过两天再给她，但现在她这么生气，那就提前先给她吧。
冷墨勾唇一笑，拉开身上的西装，从内侧口袋掏出两张电影票，递给她：
“5月20号中午有场电影上映，我这有两张票，你到时候跟江浅去看。”
季默：？？？
“你能不能认真点？我在跟你说结婚，你跟我说电影？”
真是气死她了，气的她心肝胆脏都疼呦。
“看电影就看电影，为什么不是跟你？”
季默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你是不是想分手？”
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来，让他这么毫无求生欲的气她。
哎呦。
“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冷静。”今天的他们都不宜说话，“你就当我刚刚没问吧，我也不是那么想结婚，就是你当时说了，我就记着而已，你明白吧？”
“我娶你。”冷墨手还悬在半空，等她接过电影票。
季默目光一怔，感觉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心跳从平缓跳动到加速，久不见他有所动作，再回归平缓。
语气幽幽：“算了，别勉强，迟来的求婚比草都轻贱。”
冷墨：“……”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季默抬脚走掉。
“默默。”身后冷墨放下电话喊道，季默回头，就听见他说：“车到了。”
紧接着是：“电影票带上。”
季默：“……”
去他妈的电影票。
季默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晚上别回来了！”
然后上了他叫的车，毫不留恋地走了，然后他是真听话，让他别回来，他真的不回来了。
好，很好，好极了！
季默抬脚就踹向门板，鞋尖快踹上的时候，默默收了回来。
握成小拳拳的手对着门板，一副要打下去又怕疼的样子，僵持了大概十来秒，悻悻放下。
不回来就不回了。
一个人住还宽敞呢，还舒服呢。
季默自我安慰，踩着室内拖鞋，抄起沙发上的手机，步伐矫健进了卧室。
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好气啊！
季默坐了起来，下床气势汹汹地朝落地挂衣架走去，从挂在上面的书包侧兜里掏了一会儿，掏出耳机。
原本想着听点音乐，听着听着就睡了，谁知越听越精神。
季默：“……”
她想睡觉！！
不过老天爷好像不大疼爱她这个孙女，硬是到凌晨三点她还是没睡着。
四点多的时候好不容易有点困意，她熬不住口渴起床喝了杯水，困意没了。
她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