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上面最迫切希望看到的后果!
只要吴栋从这里出去,那么外面的势力自然会散去,控制着文家大院的苍龙组一样会散去。
到那个时候,时间基本上就算是平息了,就算有点后续,也不过是打闹。
只是这些似乎想错了,因为歉已经道了,吴栋却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想他可能是不满意,文凤山心里一怒,可想起现在的局势,禁不住又是一叹。
“抱歉,吴教头,这件事是我文家不对,是我们没有教好孩子,以至于君武做下这等错事。
您是前辈高人,还请您宽宏大量,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君武,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吴教头赔罪?”
形势迫人,是以态度放得极低。
不管自己低声下气,同时,还严令文君武诚恳赔罪。
吴栋也没出声。
虽然所谓的“孩子”言论十分可笑,可他并没有兴趣计较。
文君武是一万个不情愿。
只是现在他也明白,若不把姿态放低些,这件事怕是不会完结,文家,也难逃厄运。
是以,牙关一咬,他低头道:“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
屈辱。
从到大,从来没有这样过,这让他赶到无与伦比的屈辱。
此刻,他也想得更多些,更诚恳些,只是,他真的做不到。
吴栋本就没兴趣跟他一般见识。
闻言也没计较,只问道:“你错哪了?”
“错在……错在不该对田玥有非分之想!”绝对的违心之言,这话出口,文君武的心在滴血。
吴栋摇头,淡然道:“你想多了,我跟田玥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言外之意,文君武的答案他不满意,文君武的错,也并非因为他对田玥有非分之想。
文君武却没想这么多,闻言下意识就冷笑道:“普通朋友关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是普通朋友关系,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饱含怒气。
下意识就忽略了墨萌的存在,也忽略了那其实是套房,里面有好几个房间。
当然,也可能对他来其实都一样。
根本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出这种话,当场文凤山就怒了,扬手就是一巴掌,怒道:“吴教头什么人,他需要跟你谎?
他是普通朋友关系,那就是普通朋友关系,不是也是……”
其实他也不信。
田玥他是知道的,那样的女人,他不信有哪个男人私底下能把持得住。
吴栋不置可否。
他大约明白文凤山的想法,但他没有解释的兴趣。
文君武这时也反应过来。
不论究竟是否普通朋友关系,此时此刻,他都不应该纠结这个。
强行压下心中恨恼,他道:“错在不该指使人,往您的车里放*品,栽赃嫁祸。”
终于到正题了。
吴栋点点头:“算是其中之一,但不是全部!”
这就让人为难了。
文君武就是抓破脑袋,也不知道还哪里有错。
吴栋也没让他太费脑筋,不多久,淡然道:“忘了给我定的什么罪?”
定的什么罪?
不就是走*贩*,判死……
“等等,shi刑!!”
“*品分量太大,按律当判sjhi刑!!”
“我,我想置他于死地!!”
终于想明白自己最大的错在哪了,明悟过来,再无丝毫侥幸,当场文君武便跪了下来,磕头不止。
“我错了,吴教头,我真的错了!”
“吴教头你饶了我!”
“我不该指使人栽赃陷害,更加不该存有置您于死地的歹毒心思!”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
终于知道怕了。
面对死亡的危险,哪怕平日里再高高在上,此时此刻,文君武也露出哩怯懦的一面。
一听他居然还存了置吴栋于死地的心思,文凤山等人顿时也慌了,又惊又怒,又急又恐。
吴栋倒是没什么兴趣吓唬人。
“知道就好。”
“放心,我没兴趣要你的命。
你的命对我来不值一提,若是真想,你就是一万条命也不够死。”
“也罢,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且老实回答,若是能让我满意,这件事,我既往不咎,如何?”
“您问,我一定如实回答!”文君武连连点头,如逢大赦。
文凤山等人也松了口气,连连吩咐文君武一定要老实回答。
吴栋也没浪费时间,问道:“我就很想知道,那么大一箱*品,你哪来的?
是文家私底下就在做这种勾当,还是……你,在跟人合伙做这种勾当?”
语落,全场安静,落叶可闻。
可能吴栋就是好奇,随口一,可对于文凤山文君武等人来,这绝对是诛心之言,杀人不见血。
须知,此刻在场的可绝不仅仅只有文家人。
除了文家人之外,还有柿Ju几个ju长,甚至于还有上面派来调停见证的大*。
如此一来,这话看似要不了命,实际上却比要命还要严重。
文家自然不可能跟这种事沾边,文家也决计不能让这种脏水泼到头上。
是以文凤山很快组织言语解释,一力澄清*品之事与文家绝无半点关系。
只是这样一来,文君武就洗不清了!
既然文家不沾边,那么,必然就是文君武。
或许文君武也没有参与走*贩卖,只是,他跟那些人有勾结,甚至于提供庇护,那是肯定的。
当意识到自己的辩解无意中就将儿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回头想要帮文君武脱罪洗白时,文凤山这才发现,他已经没有足够让人信服的理由,也无法有那样的理由。
这是一道很简单的选择题。
要么舍弃文君武,要么,文家跟着文君武一起扛。
若只舍弃文君武,那么文家虽然败落之势无法避免,可终究不至于覆灭,文君武也未必会死。
可若是一起扛,结果显而易见,不论文家还是文君武,皆无幸免于难的可能。
是以,再不愿,文凤山还是沉默了,文家其它人,也沉默了。
这时吴栋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看了杨元坤一眼,摇摇头。
“请神容易送神难,当时我就过,你会后悔,可惜,你不相信……”
吴栋从柿ju审xun室出来,这场风波最大的难题算是解决了。
只是接下来的动荡依旧不可觑。
这些年来,不论**还是商界,文家皆树敌无数。
若是放在从前,文家在宇内的势力根深蒂固,自然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招惹。
可现如今,都城之外,文家的势力被大幅清扫,羽翼被大规模剪除。
即便是都城之内,因为这次事件,文家也声望大跌,声势大不如前。
如此,此时不搏何时搏?
而事实上,对文家不怀好意者,从来不仅仅是那些曾经有过节的。
文家势力太大,尤其体现在guan场上的盘根错节。
如此,一旦文家败落覆灭,空出来的,那将是大片的草原。
没人能放眼那广袤的草原无动于衷!
也没人,不想在接下来的盛宴中分一杯羹!
便是这种种种种,哪怕吴栋并未追究,也丝毫没有参与后续的意思,文家的败落,也已经成为定局。
而且,比想象中要快得多!
而这场落井下石的形式中,作为突破口的,不是别人,正是文君武。
“文家算是彻底完蛋了。
都城之外的势力被清扫一空尚且不,便是京城之内,那些身居要职的文系guan员,也是下马的下马,调任闲职的调任闲职。”
“就文家本身来,文凤山也快要退了,是还有一年,实际上可能半年之后就会进入隐退阶段。”
“当然,这也极有可能是一种妥协。
那些人穷追猛打之下,文君武被翻出来的罪状不知多少,可谓是罄竹难书。
按照正常程序,文君武这次一定在劫难逃,且会牵连到文家。
但是,文君武偏偏脱罪了,就*了三年的有期,还是缓/期执/行!”
“可能这就是博弈吧!
以文凤山以及文家直系诸多人物的隐退,换取文君武脱罪,以及避免文家被卷入更大的风波,某种程度上,其实也算得上是上面给文家最后的体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