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棋逢对手,势均力敌,短暂的试探后,双方开始全力对攻。
拳对拳,掌对掌,如同野蛮人角力一样,都不想示弱的情况下,几乎没有太多的闪避,都是拳拳到肉的硬撼。
这样打起来自然热血,让人觉得过瘾!
看到激动处,当场就有些人忍不住了,大声叫好,大声加油。
随着时间的延续,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言语也越来越过激,看那架势,一个不小心,亭子里一群人也有可能立即展开火拼。
吴栋依然没有回头!
他知道江上有人在看他,他也大约知道是什么人,但他不在意。
身后发生的事情,他也一样不在意,他只是想着结束后怎么去见甜姨,他只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甜姨恢复青春后欢喜雀跃的样子。
只是他不理,却有人见不得他置身事外!
某一刻,周馆主忽然道:“这位吴大师,敢问你对这一战的胜负如何看待?”
吴栋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想事情的时候被打搅,他也不喜欢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也果断没给面子,淡淡道:“我如何看待重要吗?结果还是一样,你的弟子依然会输!”
一如既往的不讨人喜欢。
这话一听,立马隆威拳馆众人变了脸色,刀爷并屠刀会众人脸色也有些僵住。
倒是章涛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启天会的人笑得很大声。
这时周馆主面子也挂不住了,冷冷道:“你凭什么如此认定?
我徒弟明劲巅峰,不但是形意拳方面的高手,同时还精通搏杀格斗技,他还拿过一届世界无限制格斗大赛金腰带,你认为他会打不过一个hei道上的混混?”
一句“hei道上浑混”,却是开了地图炮,那明显的鄙视,连刀爷等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了。
但现在明显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吴栋自然不会关注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情,只是好奇问了一句:“无限制格斗大赛,什么东西来的,很厉害吗?”
问得很傻,白痴一样。
周馆主冷笑一声,“连无限制格斗大赛都不知道,如此无知之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信口雌黄?
挺好了,无限制格斗大赛就是没有任何规则,除了不能用嘴咬人,所有的攻击手段都可以使用,包括插眼和踢裆……”
原原本本解释了一边,简单来说,无限制格斗大赛就是一个真正的竞技场,很血腥的,不禁止任何手段,上去未必能活着下来。
这样的大赛,能拿到象征冠军的金腰带,实力非同小可。
明白过后,吴栋淡淡“哦”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周馆主却不依不挠,冷笑道:“你现在还认为我徒弟会输?”
“当然!”吴栋点头,风轻云淡,想了想,又道:“技不如人,我想不出他不输的理由!”
很给面子了,话比平时要多。
结果就这话,周馆主险些气炸,周围一些弟子的怒骂声中,他冷冷道:“行,你说的。
那我们就打个赌,若是我徒弟输了,我周某人说到做到,当场给你下跪磕三个响头,如果你输了就反过来,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你敢吗?”
看来是真生气了。
吴栋摇了摇头,淡淡道:“说真的,我是真不明白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
若是为了踩低我来抬高自己的身价,那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
很平静,还是以背示人。
似乎被说中了,周馆主脸色一滞,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冷笑道:“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就说敢不敢吧?”
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吴栋,包括章涛。
吴栋默然,半响转过身来,静静看着周馆主道:“你赢了,既然你非要坚持,那么——跪吧!”
时间很准,有点言出法随的意思。
这话刚刚出口,“噗”,一声闷哼,朱涛凌空飞退,血溅三尺。
静!
场面安静得可怕!
看着朱涛再三挣扎却没能爬起来,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个时候,没人愤怒,没人欣喜,所有人都呆呆看着吴栋,又呆呆看着周馆主。
周馆主脸色十分精彩,一阵青一阵白,上了颜料一样!
跪?
不跪?
这是个问题。
他现在心里空前恼怒,同时也无比后悔。
原本就是看吴栋年纪轻轻却能等刘青柠看重,所以心生嫉妒忍不住要踩一下,结果人没踩到,反而将自己关进了笼子里面,进退两难。
自然他不认为吴栋是凭借惊人的眼力判断出来的,在他看来,吴栋就是单纯为了跟他作对,所以才认定朱超要输。
如此情况下,他如何甘心下跪磕头认输?
可若是不跪,他岂不成了说话如放屁的言而无信之辈!
纠结!
周馆主心里无比纠结,跪下不是,不跪更不是。
就在他无法下台之际,吴栋忽然转过身去,淡淡道:“本帝跟你开个玩笑,本帝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跪的!”
“……”
“……”
够狂。
这话一说,包括章涛在内,全场都哑巴了。
周馆主眉心一突,感觉受到巨大的戏弄与羞辱,下意识他就捏紧了拳头,不过很快又松开了。
总算不用纠结跪与不跪了!
内心松了口气,嘴上他却冷笑道:“强者的世界终究靠实力说话,你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运!”
言外之意,吴栋不过是运气好,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说罢他头也不回,直接离开长亭开始查看朱超的伤势。
情况不算好也不算太糟,就是胸口凹进去一块,断掉三根肋骨!
“过来,你们先送大师兄回去,为师随后就到!”招呼几个徒弟过来,周馆主吩咐道。
此后不久,朱超被几个师弟带离现场,送往医院救治。
周馆主转过身来,面色不善盯着铁手道:“好本事,出手够狠辣,不知阁下可敢与我周某人一战?”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意思,是要帮徒弟出气了。
铁手倒也硬气,冷冷道:“有何不敢?”说完就准备动手。
便在这时,庭中一句话淡淡飘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