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把资料整理一下，匿名发给那家吃了闷亏的保险公司。”
“那我陪你吧，刚好，我再把那三个跳楼死者的信息捋一捋，也许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随你啊。”
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两人随便吃了点晚饭，然后各自占据一个沙发休息。
他俩都没关注网络，不过网上对这次突然掐直播的猜测，已经盖了数不清的楼。
?我觉得，时予，在那个废弃的配电房里，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所以不得不掐直播！?
?反对，官方都辟谣了！就是因为没发现什么，才会掐直播的。之前预告不也说了吗？直播可能会临时增加夜场，这不碰上了？?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别墅藏尸的事。你们说，时予是不是发现，自家商场里也有尸体，所以故意掐直播的？?
?才不会，鱼鱼三观那么正，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怎么不会，你们没听说过吗？南方有些黑心的老板，专门把人砌进墙里，用邪法聚财！我觉得，悦尚现在的情况，很像是被邪法反噬的感觉！?
?还真有这种可能啊，时予不是说他学的风水术，是家里老祖宗留下来的吗？那严家祖上肯定有厉害的风水师！说不定就干了什么呢！?
?悦尚的事，如果真是严家自己搞出来的，为什么要用直播的方式解决？?
?洗白+圈钱呗！而且他随时可以掐直播，这不也没让我们看见，真实情况吗？?
?造谣是要判刑的，不是隔着网络，你们就可以胡说八道的！?
如此这般的言论，多不胜数。
其中不乏，有心人的故意引导。
可惜，时予一心忙着手头上的事，无暇顾及网上的事。
李荣轩的团队倒是注意到了，但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李荣轩身上，对于这些，以为只是正常的讨论，所以谁也没有上报。
而何天赐，则在专心盯着招商的事。
招商是悦尚，能否扭转局面的关键所在，所以他的心思，暂时放在了这件事上。
早上他走的匆忙，并不知道，他留下监控网络的两个人里，有一个不是自己人。
所以他完全没料到，变故会这么快发生。
至于导演和一众工作人员，早被好酒好菜腐蚀干净了。
谁还要心思，关注网上的事？
最重要的，对于直播来说，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工具人，不需要费那个心思去关注和引导舆论。
所以，谁也没能及时发现，网上有水军故意带节奏，正在把整件事，往他们策划的方向推动。
这件事后果很严重。
一旦观众的推测，变成事实，网络会变成一颗杀伤力巨大的原子弹，直接爆炸。
到那时候，悦尚就彻底完蛋了。
所有的招商、卖的虚拟商品，会全部变成地雷，一个接一个的爆炸！
然后，把严家炸的粉身碎骨，在这场对局中输掉，再也无法翻身！
可惜，没人发现，这颗原子弹正在慢慢成型。
时间慢慢流逝，晚上十一点，两人起床，准备直播相关的事。
十二点，直播准时开启。
地点在悦尚门口。
为了更好的观察，夜晚，悦尚的整体情况，拍摄地点才设置在门口。
虽然时间很晚了，但第一时间，涌入直播间的人，并没有比白天少多少。
想来是，跟睡觉相比，大家更喜欢看热闹。
不过，跟观众热切的态度，完全相反的，是现场工作人员的心情。
之前，时予提醒他们，他会采取一些措施，放大悦尚里的情况，让拍摄的画面更清楚一些。
让大家做好心里准备。
当时，大家并没有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可是，临开播前，时予不知道，在悦尚大门前，捣鼓了什么东西。
结果十二点一到，整个现场的气氛，突然就变了！
看到如此诡异的变化，有人当场就打起了退堂鼓，要退出拍摄。
谁来告诉他们！
为什么时间一到12点，现场就鬼气森森的，刮起了奇怪的风？
关键是这风，冷的让人骨头缝里都发疼啊！
这可是七月啊！
不是冬天。
不怪工作人员害怕，实在是现场的气氛，真的有些瘆人。
周围的商店，大多数已经关门熄灯，零星的几点亮光，都来自24小时营业的店铺和不远处的路灯。
这些微弱的灯光，在漆黑的夜晚，更衬出街道的孤寂和冷清。
相比之下，悦尚倒是显得灯火通明。
那些灯光，是时予打开的，商场公共区域的灯光。
但它们矗立在浓重的夜色里，伴随着阵阵阴风，就像一盏盏，吸引飞蛾扑火的捕虫灯。
静静地等着，猎物自动掉进陷阱。
这些并不温暖灯光，衬的整个大楼，让人望而生畏。
时予看到了工作人员眼里强烈的俱意，也不强求，让那些不想待在现场的，可以立刻离开。
如果最后，所有人都走了，那他就跟李荣轩两个人拍。
反正他不在乎什么光线、什么走位。
把现场拍清楚就行。
不过，时予低估了人性。
退出的工作人员有不少，但选择留下来的也有不少。
高额的奖金和旺盛的好奇心，帮他们战胜了心中的恐惧。
导演将剩下的人，重新安排了工作，然后继续拍摄。
他是个不怕鬼的，不是无神论者，就是不怕。
所以，他亲自拿起摄影机，希望能拍到比白天精彩的画面。
不过，人手少了好几个，今晚就只有一台摄影机工作。
所以，时予和李荣轩没有分镜头了。
一切准备完毕，直播开始。
主持人，因为舍不得这么大的曝光，也咬咬牙，留了下来。
不过，她实在害怕，所以说开场白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颤音。
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强颜欢笑。
这不寻常的一幕，很快引起观众的注意。
大家纷纷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主持人怎么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主持人嘴里说着没事，心里想的却是：可不是吓坏了嘛！
十二点刚过5分，悦尚里的灯就有几盏，开始不停闪烁起来。
忽明忽暗的灯，换谁谁不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