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溪和月池烧了师父九鹤的尸身,收殓时发现一件袈裟,两人不知是何宝物。
数月后,两人遇到有恶鬼食人,愤而杀鬼,救下一村之人,一位路过的剑侠动了爱才之念。
交谈时,月池取出了袈裟向剑侠询问此物来历,却被剑侠斩杀两人夺了袈裟,扬长而去。
两师兄弟被弃尸荒野,残躯为野狼吞食。
严熹清空了金票,但手头还有些银票和散碎银子,定了小城最好的一家客栈,三人安歇下来,他又温习了一遍道士宴溪的故事线。
故事线的线索很模糊,他不知道数月后,究竟是多久?也不知道有恶鬼食人的村落,究竟在什么地方?
严熹暗暗忖道:“没有详细攻略,难道只能靠命运指引?还是说,有什么东西暗中拨动角色卡的人生?”
严熹想不明白,甲寅界其实非常奇特,跟他所有看过的网络小说里描述的异界,都不尽相同。
古代风的世界,却有角色卡,故事线这种东西,又能够来回穿越,还不限制火力武器……
严熹总感觉,这个世界会被某些人玩崩掉。
他忽然就理解,为什么所谓四大联盟要搞垄断了,如果不是垄断,让这些穿越者没有限制的乱七八瞎搞,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儿?
也许某个穿越者造反,兵祸千里,也许某个穿越者推行先进的经济模式,搞崩这个世界的田园模式,也许某个穿越者大肆抄书,把甲寅界的文化产业搅乱的一塌糊涂。
当然也有可能出现几个穿越者,同时抄李白的奇葩场景,让甲寅界的人再也不相信穿越者会作诗,把他们都当成骗子。
还得是集团诈骗。
总而言之,严熹想象不出来,如果让穿越者随便乱搞,甲寅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也许小说里都是假的,现代人什么也改变不了,撼动不了固执守旧的社会,只是变成了古代的“祥瑞”。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也什么都有可能不发生,谁知道呢?
严熹刚刚突破炼气第一层,身体也不是很疲倦,休息了半个小时,就神采奕奕,疲倦尽去。
吉红罗正在补眠,赶了一早上的路,她又是唯一没有角色卡的人,早就受不住了,估计晚上都不会醒过来。
严熹拍了拍月池的房门,让小挂件盯着吉红罗的房间,充当临时保镖,自己一个人出门逛街去了。
这座小城叫做黄陂!
隶属寿良县。
这两件事儿,严熹在街上随便问了两个闲闲的老汉,便打听清楚,但问起寿良县受什么管辖,这个国家有多大,行政区域划分,当朝什么皇帝?
这些闲闲的老汉就一问三不知了。
严熹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打听。
倒是在街上闲逛了一圈,听得好些家长里短的八卦,也有些奇闻趣逸。
比如城里有个姓李的人家,家中的小娘子忽然不见了,偶尔有人出城,曾在数十里外见到,一个人踽踽独行,见到熟人,便会摘下脑袋,求人送回家去。
不知多少行人被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还比如,都说附近山中有一头食人猛虎,经常下山觅食,它也不捕食行人,经常半夜三更闯入某个村落,撞入一家大户,变化成家中某人模样,就此居住下来,分成数日乃至十数日,把一家中丁口吃尽,这才咆哮而去。
往往有人听得虎啸,遍搜村中,才会发现村中有家户糟了害,满门都被吃尽,家中尽是森森白骨。
有几个传说,诡异凶恶,饶是严熹身为网文作者,也觉得匪夷所思,编不出来。
他城中转了一圈,大致明白了甲寅界的风土人情,也许管中窥豹,只见黄陂小城,但总比在玄楼观好太多了。
严熹在街上买了一支烧鹅,几十个馒头,回了所住的客栈。
月池正在肚饿,看到二师兄拎了东西回来,兴高采烈的接过馒头,就着烧鹅,吃得不亦乐乎。
他吃了一会儿,露出遗憾之色,喃喃道:“没有可乐,吃东西都没滋味了。”
严熹也陪着师弟,吃了点东西。他们离开玄楼观,就是路上吃过一次泡面,就再无进食。道士宴溪也是习武之人,更练了一身外家功夫,食量其实比月池还大些。
只是平时严熹吃饱了,角色卡似乎就不饿,他也没怎么用道士宴溪吃过东西。
大约三四个小时后,天色擦黑,群星腾空,如焰似火,吉红罗这才出了房门,见严熹正在教月池五子棋。
两人地上画了纵横交错的格子,捡了一堆小石子,玩的不亦乐乎。
吉红罗虽然小乾坤袋里,带了不少充电宝,但没有网络,手机九成九的应用打不开。就连很多单机休闲游戏,比如贪吃蛇,不联网都玩不了。
她也没取出手机,反而凑过去,跟两师兄弟一起,言笑晏晏,气氛颇融洽。
道士宴溪和月池,都是一身道袍,月池换掉了严熹给他买的衣服。
吉红罗也换掉了现代装束,不过她穿的衣物,明显不是甲寅界的造物,是在外面找裁缝定制,看起来跟甲寅界的土着一般无二,但实际上却舒适太多。
尽管如此,三人仍旧在这个小小的城里,颇为扎眼,严熹高大胖壮,月池清秀俊美,吉红罗更是这座小城,百年没得一见的美人儿。
不要说黄陂小城,就算寿良县,因为古代的饮食,营养,教育,风俗等等无数因素,也养不出来吉红罗这级数的美人儿。
辣手毒妃晏紫苏那种古代御姐,尽管比起现代女性,因为缺少护肤品,营养也跟不上,会显得肌肤粗糙,也因为文化风俗,打扮偏保守,都是江湖上艳压一方的美色,容貌大有名气。
吉红罗这个颜值,在甲寅界不啻仙女下凡。
三人住在这家客栈的消息传出,已有了好多闲人来探头探脑,只是吉红罗在补觉,月池也不在乎,并没有闹出什么事儿。
此时三人在客栈的院子里玩五子棋,有人忍不住上来搭讪。
一个穿着土不拉几的年轻公子,手里摇着一把做工粗糙的折扇,吟了一句上不得台面的古诗,笑眯眯的向三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