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除了那一夜醉酒的时候,还有那一次在衣橱里,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如此畅快的亲密接触。 .
她是渴望他的,直到她真切地拥有了他的时候,她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希望今晚是个好的开始。不用借着酒精的作用,也不用任何的刺激,只是两个人单纯在一起,像正常的夫妻一样。可是,她在这方面,依旧是矜持的,面对着他,她,依旧无法放得开,依旧无法真实表现出自己的*,哪怕他是在很耐心地抚慰着她,诱导着她。
他从未这样的耐心,从未这样的贴心,从未这样的细致,细致到考虑到了她的每一个感觉。第一次,方希悠感觉到自己在他面前是透明的,他清楚地掌握了她的一切,她全部的心情和感受,他很清楚。那么,在过去,他也是很清楚的吗?他一直都是很了解她的吗?
“阿泉。”她低低叫着他的名字,这个从她少女时期深深刻入她心灵的名字,这个让她无数次午夜梦回之时呼喊的名字,这个又远又近的名字。
“放轻松,没事的,没事的。”他一点点吻着她,低声劝诱着她。
她想要喊出声,可是她喊不出来,她不想让他以为她是那放浪的女人,她方希悠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这样彻骨的舒爽和酥痒,又让她无法矜持下去。
对于曾泉来说,自从结婚以来,面对着方希悠,他也从来都是放不开。只要看见她一皱眉头,他所有的心劲儿都没了。可是今晚,尽管她依旧无数次闭着眼皱眉,尽管他知道她是在忍耐,还是没有停下来。
他们都说女人在床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是谁主动。
而现在,他们的关系来说,他是应该主动的。他不想纠结于什么情情爱爱,可是,情情爱爱对于女人来说很重要。女人不是通过男人在床的行为来判断是否爱自己的吗?简单又直接的举动,他怎么从来都不去做呢?
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走肾似乎走心更简单。
早这么做的话,他们至于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吗?至于牵扯那么多的人,伤害那么多的人吗?
可是,这也是第一次,曾泉知道一个事实,不走心的情爱,真的会心痛。
他心痛不心痛又怎样呢?他的心,放在那里,是一个炸弹,所以,还是不要走心,这么把心锁起来吧!
他们要的是他对她好,要他像个丈夫一样对她,这有什么难的?
像个丈夫一样对她,最直接的是在床好好努力,早一点让她生个属于曾家和方家的孩子,属于曾家和方家的继承人。联姻的目的,这也是其的一项,不是么?从古到今,最稳固的关系是联姻,利用联姻来达到利益的整合和最大化。现在几个家族都人心不稳,不也是这个孩子迟迟不来,而他们两个又感情冷淡,而且还闹过离婚。
孩子,既然孩子那么重要,那,生个孩子吧!
生孩子的『操』作,很简单,一点技术含量都不用。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没有孩子,说到底还是实践的次数太少。一年到头能在一张床睡几天?撑死了不超过一个月。而这仅有的一个月,能实践几次?一只手都够数了。生物学都是建立在大数据基础的,没有足够多的样本,怎么能得出精确的结论?一只手的亲密接触,算是想撞大运,也撞不啊!
这么一想,不简单多了吗?
等到两个人安静下来,曾泉静静躺在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嘴角溢出了一丝苦涩的笑。
活到这个地步,真够窝囊的。
方希悠转过头,看着他。
他的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完全没有刚才的温柔,他只是那么静静躺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她起身,下床去了浴室。
曾泉看着她的背影,依旧一动不动。
爱,到底是什么?
方希悠的心里,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也许是时间的作用,也许是水的作用,她静静坐在浴缸边,回想着刚才的事。
他是那么温柔,真的是极尽温柔,可是,这样的温柔,让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如果他们两个人相爱,那么,他在床的这些举动都可以理解为爱的行为,可是,问题是,他们相爱吗?他们不爱,至少曾泉不爱她,既然不爱她,怎么会在清醒的状况下对她这样的温柔体贴呢?
孩子,是的,她是应该有个孩子了。
晚爷爷也和她提醒了,如果没孩子,她和曾泉很可能没有办法挽回。毕竟已经用了很多的办法来缓和他们的关系,却没有一样奏效的。眼下是这样硬『性』捆绑着他们,可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啊!而且,有个孩子的话,曾家和叶家那边,她也好交待一点,毕竟曾泉是曾家和叶家孙子辈里唯一的男孩子。虽说现在是新社会,男女平等,可是,要是他们两个一直没孩子而且关键的是,杨思龄这件事说明曾泉身体没『毛』病,如果再没孩子,那是她的事了。方家不想担这个责任,不想被曾家和叶家怪怨,关键是不想被别人说他们。毕竟话说出来了,也不好听了,何况这些年传闻也不是没有。
只是,她和曾泉的样子,现在要孩子,合适吗?
而且,算是有了孩子,他们的关系能缓和吗?她的父母,还有曾泉的父母又不是说没孩子,还不都是分崩离析、同床异梦?
方希悠长久不动,静静坐在浴室里。
这样的夫妻生活,很怪,不是吗?哪有多少夫妻是在亲热过后,这样各自冷静的?好像刚才是在犯错,或者说只是生理的发泄?
曾泉起床,穿睡衣,走到浴室门口,想要抬手敲门,却还是放下了手,拉开门来到了隔壁的浴室,走了进去。
等方希悠出来的时候,床,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苦笑了下。
这,才是他们生活本来的样子,不是吗?
算了算了,睡觉吧!
关了灯,方希悠躺下睡了。
可是,怎么睡得着?
手机,突然响了,好像是解救了她一样,她赶紧拿起来接听了。
是苏以珩打来的。
“以珩?怎么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