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这条路断了,不能让领导选的人去,不能让领导的理念传承下去,你觉得我们民族的复兴还要等多少年?现在是个关键的时间,这五年,乃至十年,十五年,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至关重要、分秒必争、不能容许犯任何错误的。可是,如果我们继续这样在内部争斗消耗‘精’力,影响政令畅通,甚至造成战略方针的泄‘露’,我们,所有的人,我们现在这些在位置的、参与到这些争斗里面的每个人,我们都是民族的罪人。百年千年万年之后,我们的子孙后代会说,如果不是我们这些人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而不考虑和民族,让我们的失去了最好的腾飞的机会,那个时候,在史书里面,我们,是罪人,永远都不能被饶恕的罪人!”霍漱清说着,摁灭了那支自己都没‘抽’几口的香烟,端起咖啡慢慢喝着,“采囡,这些话,我算不说,你也明白的,是不是?”
江采囡,沉默了。
霍漱清说的很正确,如果领导的规划断了,不能执行下去,那么,影响的是整个民族,是十几亿国人的未来。
霍漱清放下咖啡杯,看着江采囡,道:“所以,我们是不会放弃曾泉的,不会放弃我们的选择,如果,你要一意孤行,继续做你家族的棋子,我不会再劝你什么。只是,我想说一句,”说着,他顿了下。
江采囡望着他。
“一个人,不能只是想着自己得到什么好处,或者失去什么,多多想一想。面对着和人民,自己的得失,又算的了什么呢?”霍漱清道。
“所以,你甘愿让曾泉走在你前面,让他夺走原本属于你的未来吗?”江采囡看着他,问道。
霍漱清笑了下,没说话。
“如果是我,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不会允许他们把我当做弃子。”江采囡道。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霍漱清接着江采囡的话,问道。
江采囡愣住了,看着他。
霍漱清却淡淡一笑,道:“来,喝杯咖啡,Jake的咖啡味道很不错,推荐你以后可以经常来这边喝喝咖啡写写章什么的。”
江采囡木然地端起咖啡杯,喝了口。
是啊,她打算怎么做?这样不甘心被抛弃,可是,她能做什么?
“采囡。”霍漱清叫了她一声。
江采囡呆呆地看着他。
“我不希望我们双方继续这样斗的你死我活,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了,再这样斗下去,受伤害的,不止我们双方的每个家庭,还有,整个。”霍漱清道。
江采囡沉默着,良久,她才说:“漱清,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我只是一个。”
窗外,风雪‘交’加。
苏凡在家里等着霍漱清,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今晚霍漱清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她以为他是在开会,毕竟他那么忙,开会也是很正常的。
是的,苏凡不知道霍漱清在干什么,没有人知道霍漱清在和江采囡聊什么。直到霍漱清回家。
“我给你放水,你去泡个澡再睡。”苏凡给他帮忙脱着衣服,道。
他看起来是很疲惫,而且,思虑重重。
苏凡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却也不好问,便帮忙放水,让他去泡澡。
霍漱清不知道自己今晚和江采囡谈的会有什么结果,到底能不能达成他的想法,一切不得而知。敌人是狡猾的,没有什么事是那么简单可以取得成功的。
雪‘花’,在夜空里胡‘乱’飞舞着。
回到家的江采囡,也是久久难眠,她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陷入了深思。
漱清,对不起!
躺在‘床’,霍漱清才把今天给苏凡办调职的事告诉了她。
“怎么这么快?”苏凡愣住了,完全不明白。
“既然要做,早点开始,拖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霍漱清解释道。
他没有把单位质询的事告诉她,要是她知道因为自己的行为给他带来的麻烦,肯定会自责。即便这个麻烦是他让她去做的,可她的‘性’格。他不想再让她自责了,不想再让她离开他了。一步都不想。
霍漱清这么想着,抱紧了她。
苏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被他这么无声地抱着。却是让她的心头,一阵酸涩。
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嗯,那我听你的。你看着安排吧!”苏凡道。
“现在先把你的工作关系从云城转到了沪城,过两天沪城那边出个件,给你转过来。直接去那面省‘妇’联。做‘妇’联主任,怎么样?”霍漱清道。
‘妇’联主任?
苏凡猛地抬头,盯着他。
“我?可以吗?我什么都不会。”苏凡道。
“没事。我会让人先给你帮忙的。你只要尽快熟悉工作可以了。那个机构一直都没什么实际的工作。不会很复杂。你的主要任务是。”霍漱清道。
“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做好的!”苏凡认真地说。
霍漱清注视着她,良久之后。他的‘唇’落在她的脸,她闭眼。
“可是,念卿怎么办?让她过来学吗?”苏凡问。
霍漱清想了想。道:“还是让她过来,虽然这边的学校没有京里那么好,可是,孩子们什么样的环境都要经历,不能只是享受最好的,要不然他们将来长大了不会明白这个的真实样子。”
苏凡点头。
“嘉漱现在还小,我不希望嘉漱从小生活在太优渥的环境当,只是享受,男孩子,要经历一些挫折,多受一点苦,将来才会有担当。”霍漱清道。
“嗯,你说的对。”苏凡道,“现在念卿,我觉得她被我妈已经惯的。”
她没有说下去,听霍漱清说:“所以我们把孩子们都接过来,在这边学,普通的幼儿园和小学,不用太好的。到时候,我妈和张阿姨一起过来,是,你会辛苦了。”
苏凡摇头,道:“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都好。”
霍漱清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柔柔地在她的脸游弋着,道:“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等你真正开始工作,山高水远到处要走的。”
“没关系,我每天去锻炼身体好了,额,明天早开始,要不,明天早我们早起一起去跑步?”苏凡道。
“还去啊?你不嫌次动静太大?”霍漱清道。
苏凡笑了,道:“我才不要去外面跑,在院子里行了。那么多人,太烦了。”
霍漱清微笑‘吻’着她,苏凡却主动回应起来,他愣了下,旋即深深地‘吻’住了她。
“今天晚,要不要来一次?”他‘吻’着她,问道。
“一次够吗?”她故意笑着道。
他看着她的笑颜如‘花’,双手已经在她的身不规矩起来。
“你还真是越来越不知足了啊!要了我的命怎么办?”他‘吻’着她,道。
“那你可得好好锻炼身体了,你老婆还年轻着呢!”苏凡笑着抱住他的脖子,道。
“死丫头!”
夜‘色’里,雪‘花’纷‘乱’飞舞着,而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雪白。
是啊,雪白的世界,真是干净!
江采囡看着窗外的一片白茫茫,起身走向了书房。
次日,曾泉得知了苏凡的事,因为父亲来了沪城检查工作,早到了,午的时候,父亲和曾泉一起回到曾泉的家里,跟曾泉说起来这件事。
曾泉很意外,怎么霍漱清突然被抓到这麻烦了?
“不用担心,只要把迦因的工作关系转到那面,不会有什么麻烦了。”曾元进对儿子说。
“难道迦因真的要去那面工作吗?她的身体能受得了吗?”曾泉很担心,曾元进也是同样担心。
“霍漱清说要让迦因去‘妇’联,‘妇’联很轻松,没什么事。”曾元进道。
“那也好,她现在那个身体,不能太累了。”曾泉道,“爸,江家的事,我们该怎么办?不能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被动下去了,不扳倒我们,江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果不扳倒叶领导,针对曾家的各种行动绝对不会停止。
“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换个思路的话。”曾泉道。
父亲看着他。
与此同时,身在京城的方希悠,从父亲那里得知了苏凡的事,她很意外,霍漱清居然会允许苏凡去灾区。先别说苏凡那个身体能不能受得了,霍漱清有这样的想法,到底是。
和平日一样忙碌的工作,还有一些在华工作的外国专家亲属,提前向她们恭祝圣诞节和新年快乐,方希悠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想法。
午休息的时候,陪着夫人和各位客人结束了午餐会,短暂的时间,她来不及吃工作餐,直接赶去了父亲的单位。
“爸,我有点担心。”方希悠啃着一个苹果,对父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