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慧,不在吗?”苏凡问覃逸秋。
“嗯,她回家了。”覃逸秋道。
苏凡愣住了。看着覃逸秋。
覃逸秋却只是笑了下,道:“这两天她也累了,回家休息一下。”
苏凡没有问覃逸秋。可是,叶敏慧在她来之前离开。这其的因由。苏凡大致也猜得出来。只是,很多事,要是说透了。大家只会尴尬,还不如,什么都别说啊!
“这两天来看望的人也少了。清净了许多。”覃逸秋和苏凡一起坐在病‘床’边的沙发。望着覃逸飞,道。
“人来人往的,他也不能好好休息。”苏凡道。
覃逸秋笑了下。道:“反正他又什么都听不见的。”
说着。覃逸秋叹了口气。
苏凡望着覃逸秋脸那疲惫的神情。想起方才覃逸秋的独自落泪,便说:“嫂子。要不你也回家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你先带我去见见医生。我去和医生了解一下应该注意什么。”
“我还是——”覃逸秋道。
“没事,嫂子,你回家休息吧!这几天你一直两头跑。医院要照顾,家里徐阿姨身体也需要你照看,你自己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现在我在这边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问你,可以吗?”苏凡劝道。
覃逸秋望着苏凡,良久,点点头。
和医生‘交’流了下,了解了需要注意的事项,苏凡拿着笔记本认真做了记录,覃逸秋注意到了,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叶敏慧虽然也很认真尽心,可是毕竟叶敏慧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对于怎么照顾人,还真是不如苏凡,苏凡毕竟心细。
回到家,覃逸秋见了母亲,母亲便问“你会来了,医院里谁在?”
“迦因回来了,‘交’给她了。”覃逸秋道。
“敏慧呢?”母亲问。
“敏慧说她回家休息了,她们两个没遇。”覃逸秋道。
母亲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妈,迦因她会照顾好小飞的,您别担心了。”覃逸秋道。
“是吗?我不该担心吗?”母亲叹道。
“迦因她很认真的,她在照顾人这个方面,敏慧要好很多,敏慧她心有余力不足。”覃逸秋道。
“是啊,那等到小飞醒来呢?他第一眼看见的是迦因,当他知道是迦因一直在照顾他的,你觉得他会放下他对迦因的感情吗?”母亲看着覃逸秋,道。
覃逸秋微微张嘴,又闭了嘴巴。
是啊,如果小飞知道是苏凡在他昏‘迷’的时候照顾他,怎么可能会不爱她?这份感情,恐怕要持续一辈子了啊!
徐梦华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也不想说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你们都说的对,他能尽快康复是最重要的。除了这一点,其他的,真的无所谓了啊!”
可是,覃逸秋的心里,也是深深的担忧。
母亲说的,她并不是没想过。可是现在能做什么呢?人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啊!
医院里的日子,在外人看来是枯燥到极点的,可是,苏凡没有觉得有什么无聊,或者辛苦。
按照医生的嘱托,苏凡每个小时都会给覃逸飞读章,她从络搜集着所有和他曾经生活或者去过的地方有关的资料,认真地给他读着。还拜托江津把覃逸飞在榕城家里的一些唱片都拿过来,在病房里摆播放着。
覃逸飞出事后,江津从榕城来到了京里,帮着覃逸秋和罗正刚在医院和家里照料着。而邵芮雪,自从苏凡回京后,她也来到了京城,给丈夫和苏凡帮忙。覃‘春’明来到病房探望儿子的时候,看着这三个年轻人在那里忙活着。
病房里的‘花’,是苏凡挑选了,江津安排人每天从‘花’市挑选的最新鲜的‘花’朵。连病房里的布置,也看起来很有家的感觉。覃逸飞,安安静静睡在这一片温馨之。
每天晚,霍漱清回到家里,苏凡会和他通电话,她也会给霍漱清发视频,让霍漱清看看还在昏‘迷’的覃逸飞,把手机放在覃逸飞的耳边,霍漱清会和覃逸飞聊聊天什么。
“辛苦你了,丫头!”霍漱清总是会这样和她说。
“没事,没事的,是现在他还这样,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得来。”苏凡道。
“医生怎么说?”霍漱清问。
“还得等着。”苏凡说。
霍漱清“哦”了一声。
昨天,苏以珩给他打电话说了覃逸飞车祸的调查情况,现在真的是变成了一桩无头案了,所有的线索,都没有办法进展下去,不管是苏以珩这边,还是警方,抑或是叶承秉的安全局手下。
“现在只有让小飞醒过来,必须尽快醒过来,要不然,这件事拖的时间越长,后续影响越是麻烦。”霍漱清对苏以珩道。
“是,我知道,霍书记,医院那边我派人在紧盯着,护理方面有迦因在的话,应该会较快——”苏以珩道。
“敏慧的情况怎么样?”霍漱清问。
“我妈放寒假了,说带着敏慧去找个岛玩几天,敏慧不去,整天在家里待着。”苏以珩道。
“抱歉,以珩,敏慧和家里这边,还要你帮忙解释一下。”霍漱清道。
“您放心,霍书记,这个没问题,敏慧她也知道的。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苏以珩道。
“那好。曾泉呢,你见他的情况怎么样?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霍漱清问。
孙颖之找到曾泉之后,苏以珩赶去见曾泉了,可是——
“他,可能是真的不想回来了。”苏以珩道,“我没见过他那么果决,那么,颓废!”
“颓废?”霍漱清问。
“嗯,他好像对所有的事都没兴趣,我和他说那份辞职信被人劫走了,他也无动于衷,我说逸飞出事了,他也,没动静。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了。”苏以珩叹道。
“孙小姐怎么和你说?她是不是一直要留在曾泉那边?”霍漱清问道。
“她也不回来了,她说要和阿泉一起,唉,不知道要干嘛。昨天我给希悠打电话,希悠说夫人也给颖之打电话叫她回来了,可是颖之不回来。”苏以珩道。
“希悠呢?”霍漱清问。
“她还是那个样子,好像事不关己一样。这些人啊,都怎么了。”苏以珩叹道。
是啊,都怎么了?
霍漱清也不明白。
现在不管是哪个方向都没有突破,原本这些事都不是可以着急地了的,特别是逸飞的事,真的是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熬的。霍漱清很清楚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煎熬,他是经历过的,现在苏凡又在经历。
有句古话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其实,这个世其他的很多事也都是如此,如果自己不去经历,不知道这份经历有多么的艰难或者快乐,个滋味,都是需要自己去品味的。
虽然护理覃逸飞只有三天的时间,而且身体清洁这种都是有专‘门’的护工在做,可是,苏凡也深刻体会到了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霍漱清的艰辛。
“霍漱清——”她低低叫了他一声。
“嗯。”他应声道。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她说。
他微微笑了,道:“你怎么突然又说这种话?还是说,你终于发现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