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哈哈笑了,道:“没想到还是挺重的呀!”
“你的物理学的好烂1她笑着说。
他微微动了下眉毛,道:“已经是快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以为我会记住啊?”
她却笑了,从他怀里跳到地。
“等会儿你去车里等等我,我和他们聊一点点时间可以走了。”他说。
苏凡点头。
霍漱清给台长打了电话,让苏凡去车等着他,自己直接去了一号楼的主控室慰问那些夜里还在值班做科研的工作人员们。
紫龙山天台是华东省最大的一个天台,位于榕城市西郊的紫龙山地区。霍漱清今晚和天台的领导谈的,也是年前天台向市里提交的一个增建新的射电望远镜的申请。
苏凡不知道这些,只是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他。
打开天窗,放下座椅。即便是在天台的院子里,头顶的天空也是那么近,好像一伸手可以碰到。尽管偶尔有一两颗流星划过天空,却依旧是充满那种悲壮的美丽!
霍漱清,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特别的新婚礼物!
苏凡望着那无垠的夜空,心里说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说话的声音才传入她的耳朵,她赶紧把座椅拉起来,才发现霍漱清和天台的人过来了,便立刻拉开车门下了车。
向天台的台长表达了谢意,苏凡跟着霍漱清离开了。
车子,再度在这盘山公路缓缓行驶着。
原本这边山人迹罕至,到了夜里更加的清静了,耳边只有偶尔的鸟鸣声。
“能找个地方把车停下吗?”她突然说。
他看了她一眼,道:“干什么?”
“我,我想看看树!”她的脸颊猛地红了,幸好他看不见。
“看树?这么黑的——”他说。
“停下嘛!找个观景天台什么的!”她打断他的话,央求道。
霍漱清只好按照路标提示找了个观景天台,将车开了过去。
“你要准备在哪里看?”他把车子停好,问,话刚说完,她的嘴唇靠向了他,两只手也伸向他,霍漱清愣住了,旋即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丫头,你想要干什么?”他抓住她的手,笑道。
她看着他脸越来越深的笑意,站起身,慢慢挪向他,伸出舌头,凑向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句“给你一个特别的礼物——”
无垠的夜空里,流星依旧按照自己的轨迹走向命运的终点,而山间,却是一片春色旖旎!
霍漱清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纵容她,更加没有想过她会这样大胆。他的内心里,也和她一样地被这种新鲜的感觉和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的刺激而夹杂着。
以前和覃东阳那几个人在一起闲聊海侃的时候还说起这种事,据说现在很流行在车里玩这个,覃东阳是个情场老手了,什么没玩过?当时还笑着对霍漱清说“什么时候带着你家小苏去玩玩,年轻女孩子玩起来是不一样”。
“玩你个大头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尽想着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霍漱清道。
“你看看你,假正经了?”覃东阳说着,笑着凑近霍漱清,道,“虽然那么点子事,你要么换人,要么换花样,要不然总那个样子,一点新鲜感都没了,还不如找块猪肉呢?”
其他几个人听着这话都哈哈笑了起来,霍漱清也不说,抓起一把瓜子带着皮塞进了覃东阳的嘴里,把覃东阳在那里呛得不行。
此时,头顶天窗大开,他的双眼望向那漆黑的夜空,微微地喘着气,怀里的人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赶紧把风衣拉过来给两人盖,搂紧了她。
想想当时覃东阳说的那些,霍漱清不禁叹了口气,心里却笑了,覃东阳这厮,竟然说的是真的,在车,的确是不同一些。
“窗户关1她的声音也有些哑哑的。
他含笑亲了下她的笑靥,道:“你还知道冷的?刚才是谁要脱的一件都不剩的?这会儿冷了?”
被他这么一说,她那原本潮红的脸颊,越发滚烫不已,更加缩到了他的怀里。
可是,她这样害羞的小女人的反应,让他的身体再度有了感觉。或许,是她时而冒出来的那股子有些大无畏的“傻劲”,还有勇敢之后的羞涩,总之,霍漱清觉得自己这辈子是再也无法控制对她的情愫。她的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和神情,都能让他心神摇曳。
他的吻,又席卷了过来。贴在她肌肤之的手掌,散发着属于他的热量,修长的手指开始在这如玉的肌肤演奏起来。
她想躲,却怎么都躲不了。后座这么大的地方,即便是她再怎么瘦,他的身材也很匀称,却终究是嫌挤了。她只要一动,能感觉到他那勃发的热情,再度包围着她而来。
“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他下巴的胡茬冒出来,在她的肌肤磨蹭着,让她觉得痒的不行。
“你,怎么又——”她微喘,道。
他却轻笑,道:“是你让我知道这样更好玩的,这么好玩的,会让我瘾,怎么办?”
她大囧,为什么她总是那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一个呢?
车身,开始有节奏地颤动着,天的群星,却似乎都已入眠。
新婚之夜的特别礼物,是他给了她的,也是她给了他的,平生以来的初体验,都是因为对方的存在!
晨曦,渐渐在东方破晓。
而随着新一天的来临,榕城市委记结婚的消息,开始在省市机关里悄悄传播。且不说这是霍漱清本身有多大的人气,关键是他离婚两年多以后再婚,还有新娘子的神秘身份,让整件事的新闻效应不可小觑。尽管,所有的一切消息都是在私底下传播。不管是什么级别的领导还是普通工作人员,大家都很好霍漱清二婚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从玉湖区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记夫人是一位非常年轻又漂亮的女人。
尽管古人说“人多智慧大”,可是怎奈霍漱清在整个办手续过程都下大了严密的封口令,因此,新任记夫人的真实姓名和相貌,依旧是个秘密。至于那夜去看流星,见过苏凡也只有那么有限的几个人,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
不少人都觉得霍漱清小题大做了,算全市人民都知道他妻子的身份又怎样呢?人家第一夫人还时常出来让全国人民认识呢,你一个市委记的老婆这么贵重?可是,霍漱清的原则是工作和生活严格区分,即便办理结婚手续后的第二天,霍漱清带着苏凡一起宴请了市里四大家的领导及其家属,可是,他依旧不愿意让自己的工作和苏凡牵扯在一起。覃东阳笑着说他真是保护过度了,“小苏那么年轻漂亮,是要盯紧一点,可是你也太夸张了,怪不得皇帝要金屋藏娇呢!你啊要是有个金屋,小苏还能出得了家门吗?”
领完结婚证的第二天,霍漱清和覃春明、曾元进通电话确定了婚礼的日期,并在宴请市里四大家领导时通知了此事,笑着说“等请帖印出来,再正式给大家送一份,今天先口头说一下,到时候可一定要来”!
虽然,对于霍漱清的各种非议不止来自于省里,市里也是下下一堆的意见,可是,全国两会之后,榕城市正式启动了新城土地招标。面对着丰厚的,足够榕城市财政吃三四年的土地出让金,还有其他隐形的巨大利益,让那些针对霍漱清的非议渐渐熄灭。“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这是苏凡听覃逸飞说的,在她陪同霍漱清宴请他的同仁之时,深切体会到了这一点。
婚礼,定在五月一号,距离这一天,还有四十多天。
苏凡和霍漱清的婚礼,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这段时间,曾元进的母亲生病住院,罗茵便留在京城里伺候婆婆,极少来榕城监督女儿的婚礼准备,只是打电话询问,或者通过络来检查自己的那些要求有否落实。苏凡也去了京城探望祖母,见了母亲,劝她多休息休息,家里家外到处跑,算是铁人也撑不祝可是罗茵只是叹气摇摇头,道:“我不这么做怎么办呢?在他们的眼里,不管我怎么做,都不了泉儿妈妈。虽然他们这么看待,可我又不能不做。”
苏凡看着灯下母亲那疲惫的面容,全然没有素日里光鲜照人,心里也为母亲难过。嫁入曾家二十多年,却总是小心翼翼——
和母亲相,她,真的是幸福多了。尽管婆婆最初也对她不悦,可是,现在把她疼的跟什么似的,每天晚都等着她回去家里喝汤。婆婆的用意,苏凡很清楚,霍漱清也明白,偶尔婆婆旁敲侧击说二胎的事,两个人都不忍让老人家失望,那么含糊过去了。
猛地,苏凡想到一件事,问母亲道:“现在奶奶生病住院,我还在那边办婚礼,会不会让家里人不高兴?”
罗茵摇摇头,笑了下,道:“你是怕他们说我不管婆婆生病,着女儿办婚礼?没事的,老太太虽然对我还是有隔阂,可是呢,毕竟是老人,总有那么点小心思的。办喜事冲一下,或许还把老太太的病给冲好了。”
苏凡知道罗茵这话只是说说,没什么依据,不过,家里办喜事总归是好的,有了喜事,人的心情好了,心情好了,病也容易好。如果奶奶真的心情好的出院回家的话,那才是真的好。
“你爸爸和家里他们说了你婚礼的日子,不过,他们都不去的,到时候只有我和你爸过去。”罗茵望着女儿,苏凡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迦因,他们,毕竟都是在意的,接纳你是一回事,出席婚礼又是一回事,我——”罗茵拉住女儿的手,道。
苏凡含笑摇头,道:“没关系,只要您和我爸爸在好了,其他人,没关系的。”
“你能这么想,真是——”罗茵顿了片刻,道,“迦因,还有件事,我想应该先和你说,其实,我和霍漱清已经说过了。”
苏凡望着母亲,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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