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坐在我右边的墨雪和李小曼正在重复刚才的方法,墨雪突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嘴里叫道:“妈妈呀,刚才那条鱼是不是在看着我?我看到它的眼神了,我真的看到它的眼神了,那绝不是一条鱼该有的眼神!”
马有财听到这里,也凑了过去,我连忙拉住他道:“不要靠得太近!”又拍了拍墨雪让她退后。
“锦鲤真的会是凶手吗?”墨雪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与不是,试一下就知道了!不过,现在谁也不准接近锦鲤”我说着将马有财拉到了一边说了几句,马有财点了点头,让几个保镖将所有的鱼缸都搬到了正厅里,接着吩咐其中一人出去找了一只羊回来,将羊也放在正厅里,锁好们,一众人躺在大门后,透过门缝隙向里张望。
那羊先是无聊地在大厅里转了几圈,到处嗅着似乎在寻吃的,嘴里不停地咩咩叫唤,没过多久,可能是有些渴了,张口就去喝鱼缸里的水。这时候,有一条锦鲤缓缓地游了上去,浮在水面之上,金黄色的鱼嘴正对着羊鼻子,腮一张一合地似乎在吸气。
羊儿喝饱了水,甩甩鼻子将锦鲤甩开,迈着碎步遛遛答答地走开了,看样子,似乎是什么事都没有。
马有财低声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多点耐心,轻声说道:“往下看就知道了!”
四周很静,五六双眼睛都偷窥着那只山羊,场面特别诡异。山羊在大厅里又转了两圈,有些不耐烦了,伸头去拱偏房的门,没锁上了,自然拱不开,山羊气馁地甩了甩蹄子,刚要往回走,突然四蹄一软,倒在了地上,抽搐起来。
我们赶紧拉开门冲了进去,捧起山羊的脑袋一看,已经没有救了,瞳孔已经散开,嘴角流出涎水,已经死了!
这一下,再也不用猜测了,事实就在眼前,当被害者的手指接触到水面时,那锦鲤会假装亲热地来吻你的手,而实际的情况则是,,它会用它那张金黄色的小嘴从能接触你的地方将你的灵魂吸走。
受害者之后的活动,那只是行尸走肉的自然反应,、当行尸走肉的能量耗完,自然也有油尽灯枯,就此死去了!
墨雪听到我的解释,不由地呆住了,嘴里说道:“你是说,刘慧珍喂完鱼之后其实已经死了?她之后的动作,都是行尸走肉的自然反应?”
我点点头说:“我想是这样的!”
墨雪看向那些锦鲤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她的胆子其实不少,叫她一个人在暗室里解剖尸体都没有问题,但是明明赏心悦目的观赏鱼,却能于无声无息之间吞噬人的灵魂,想想都让人心寒。
马有财二话没说,从墙角里找出一根棒球棍,向着三只鱼缸就冲了过去。连忙上前拦住他说:“马老板,千万不要激动,现在原因虽然找到了,但是解决的办法还没有找到,你这一棒下去是解气了,但是你亲人儿子的灵魂要怎么办呢?在没有万全的办法之前,还是什么都不要做的好!”
我这话有如当头一棒,,让马有财清醒过来,对呀,这一棒下去了,那些鱼失了水会很快死掉,但是亲人的灵魂要怎么办呢?随着鱼的死去而消散吗?不行,这一生对他们来说并不完美,但是他们还期盼来生呢!
马有财僵在了原地,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将棒球棍一扔掉头就走。
“马老板要去干嘛啊?”墨雪问我。
“还能去干嘛!”我苦笑一声说:“我听马老板说,这鱼是别人送的,就这几条鱼,害得他家破人亡,他怎么会善罢甘休呢,这会儿肯定是要去问个明白呢!”
墨雪见我一脸的淡定,不满地说道:“十三,你就不怕弄出人命来啊,咱们赶紧报警吧!”
我制止了墨雪说:“让他去做吧!这你就不懂的,王老板是个聪明人,不会像你这么冒冒失失的,人家送几条鱼就杀了他近一半的亲人,难道就没有别的绝招?王有财不怕自己走进死亡沼泽再也出不来?所以,他现在肯定不是去复仇,而是去调查,有了结果之后,一定会来报我们的,要时刻记得:我们才是专业人士,明白吗?”
“哦!”墨雪点了点头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说道:“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就好!终于踏出了最重要的步,不就是几条鱼嘛,不信整治不了它们”
李小曼也点头说:“这鱼虽然能吞噬人的灵魂,但是离了水也只不过是条死鱼而已,对付它们是举手之劳,但是不知要怎么样才能取出被它们吞噬的鬼魂!”
那些鱼像是发现了伪装已经被我们撕破,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缩在假山后不肯出来,我想着李小曼的话,这确实是个问题,可惜鱼的身体里都是一只一只的灵魂,不能拿来试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小曼,你们看这锦鲤和那鬼城里的噬魂虫有相同之处么?”
李小曼看了看水里游动着的锦鲤,说道:“一个丑陋的让人心生畏惧,一个美丽的让人想要亲近,却是一样的特性,都是拿人的灵魂来做食物,就像是上天放出来的恶魔,它们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岸上而已!”
墨雪没有见过噬魂虫,但是不时听我们提起,早已对这种东西的残忍可怕刻骨铭心,这时候听小曼将这锦鲤比做是噬魂虫,往我身后缩了缩说:“不会吧,那么可怕,那他们会不会跳起来咬人啊!”
墨雪的话没说完,一只锦鲤从水底猛地窜起,跃出水面,向着离得最近的墨雪冲了过去。墨雪吓得一声尖叫,闭上了眼睛。我情急之下,一拨腰间的桃木剑,剑身顿时头上脚下地掉了个个,剑尖顶在了锦鲤的肚子上,将它挑得偏转了方向。
锦鲤一头撞在马家先祖某人的牌位上,再重重地掉落地上,在地上弹跳不休,嘴里猛吸气,不一会儿已经不行了,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我们。
墨雪见它还没死,拿了张凳子,用凳子脚捅了几下,一直到它完全不动弹了为止,她的小脸吓得煞白,现在不没有回恢过来。
我笑着调节气氛说:“你这是趁鱼之危!”
墨雪拧了我一把说道:“你干嘛不说这是痛打落水狗呢?刚才差点死在它手里,不是它死,就是我亡,它即然没有弄死我,我自然要弄死它了,小曼,你说是不是?”
李小曼被她的说话动作逗得轻笑,声援道:“对,就是这样!”
然后,我们三个人的目光紧紧盯着横尸地上的锦鲤,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远远离开缸。那锦鲤看起来是有些惨,墨雪这家伙没轻没重,第一下凳脚就将锦鲤尾巴上的鳞片撕去了一半,第二下挤爆了它的肚子,第三下墨雪没忍下再下手,不过也用不着了,因为对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