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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对宫府一门的大恩大德,老夫铭记于心”宫老将军亦是被人扶了起来,却是瞧见镶平王当着众人的面,却是硬要扶起宫氏,他虽然感谢镶平王能出面相救,可终究是宫氏一门念他的情意,而非自己的女儿

“宫老将军客气了”镶平王抱了抱拳,看向宫老将军的时候,眼里却是将那浓浓的灼热退去,带着皇族的骄傲,皇族的不屑,却硬是将这邢台之上多了几分的贵气

“王爷大义,只是老夫是罪人,万不能连累王爷”宫老将军不着痕迹的暗示镶平王,他们如今是戴罪之身,若是镶平王今日做出什么事情,怕是皇帝那边也不好交代,而且,若是因公相救,或许还情有可原,可是若是单单因为自己的女儿,镶平王便闯法场,却是会让天下人耻笑

“宫将军多虑了,本王敢来,便是有证据证明宫府并非叛乱之辈京兆尹大人,本王这便进宫将证据呈与皇兄,在本王未回来之前,宫氏一门,本王要他们毫发无损”镶平王说这话时,便是身上的戾气大增,纳兰静不由的眯了眯眼,以往见镶平王的时候,他的样子,总是带着淡淡的惆怅,或是那哀伤之意太重了,却将身上的冷冽隐藏的很好,如今,他的身上只有一股子志在必得的霸气

“小说是,王爷只管放心”京兆尹本就是相信宫将军并非叛国之辈,如今听闻镶平王说是有证据,自然是乐意放行的

“你你”杨泽被箭所伤,躺在地上,他的人却都被人缠着,没有人能进来扶着他,如今听着镶平王有证据,心里头着急,想说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

“哼”镶平王的嘴角勾起浓浓的冷意,纵身的跃了下去,却是停在了杨泽的身上,那脚尖却是猛的踩上杨泽的嘴,跃身而飞到马上,那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似乎显得更加耀眼了,他策马走了几步,终究是再回首,深深的凝望了宫氏一眼

“将杨大人扶起来”镶平王走后,京兆尹冷冷的瞧着满嘴是泥土的杨泽,终究还是开了口,这万一杨泽在这刑场出了事,自己一定逃脱不了关系,不过却也没有同情杨泽,这不过是他自找的罢了,这皇帝虽然对镶平王有戒心,可别忘了,这太后可是一定会护着镶平王的,这官在大,也大不过皇家。更何况,杨国公的终究是没有掌握兵权

宫氏只是站在邢台上也不说话,这镶平王回京,即便宫府被得救,自己终究没有可能与他在一起,自己终不是年轻的那会儿了,所谓的爱情,却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稍纵即逝,他日,等静儿也成人,或许,自己会选择长伴枯灯

这厢,镶平王快马,终究到了皇宫内院,而皇帝却也是早早的得了信,便是知晓镶平王已经回京,早就在养心殿内等候

“参见皇兄,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镶平王被带了进来,却瞧得皇帝似乎一脸的凝重,脸上却是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而皇帝旁边却是站着纳兰轩他们这些个还留在宫中的武官,瞧着镶平王进来,却是准备行礼,可却偏偏瞧着皇帝也不说话

仿佛过了很久,皇帝便就是那么盯着镶平王,而镶平王却是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两人对峙,却是似乎谁都不让着谁

“皇弟的马,倒是快的很”良久,皇帝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却不是让镶平王起身,而是对他发难,这都知道,若是镶平王在边关,这个似乎,怕是皇上的圣旨都还没有到,而如今镶平王突然到京,那唯一的解释便是镶平王擅离职守,却是早就离开了边关

“启禀皇兄,并非臣弟的马快,而是臣弟听闻宫府有难,特意赶回来的。”镶平王却也是没有狡辩,而是将事情讲的清楚,便是众人早就知道镶平王是因为宫府才回来的,却是听闻镶平王这般的直言不讳,倒是有些个惊讶的

“放肆”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手上猛的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皇上息怒”众人瞧着皇帝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悦,赶紧的跪了下来

“太后娘娘到”皇帝刚想说什么,却是听到门外太监的声音,虽然脸上依旧不悦的很,却终是起身相迎

“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瞧着太后扶着嬷嬷走了进来,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担忧,怕是为了镶平王而来吧

“免礼”太后的声音,却是永远的平稳,她微微的抬了抬眼皮,仿佛是在不经意见瞧见了镶平王,却只是一瞬间,便避开了镶平王投来的目光,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众人镶平王是个不省心的,可是,到底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却是怎会舍得让他受委屈,只不过,这镶平王到底是胡闹一些,当初他去了边关,自己本就是不愿意的,可好似既然去了,没有皇帝的旨意,他如何能擅自回京,太后虽然护子心切,去也知深浅,却是也没有当下发难

“见过母后”众人站起身来,皇帝与镶平王才跪下来行礼

“免礼”太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伸出手来,将镶平王扶起,众人却是瞧的明白,这皇帝因为宫贵妃那时候,便是与太后不和,如今太后自然是与镶平王更亲近些

皇帝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是始终什么都没有说,便是将太后让到主位,等众人坐定后,太后才微微的抬了抬眼,“哀家闲来无事,却是进来瞧瞧皇帝”太后这话却也不过是找个话题开口罢了,不过,倒也是合情合理,这皇帝刚登记那会儿个,这太后便是常常来这养心殿,如今,人家做母后,来瞧瞧自己的皇儿,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母后倒是来的及时,若是晚些了,怕是连儿臣的最后一面都瞧不到了,皇兄正在发难呢”镶平王的话,似乎不过是开个玩笑,脸上的冷意,却是浓的厉害,便就是眼中,却也是带着些许的恨意,众人心里一懔,却是瞧的没错,镶平王的眼中的恨意,似乎根本没有掩藏

“你尽是个胡说,哀家便只有你们两个孩子,你皇兄如何能做出诛亲之事,倒是你,却是连你皇兄的旨意都没有,便偏偏的跑到了京城,哀家知晓你这孩子,从小便是个孝顺了,可是,你却也不能让你皇兄这般的难做,一会儿个,便是你皇兄饶了你,哀家也不会轻饶了你去”太后面上似乎带着浓浓的不悦,便是话里话外是在训斥镶平王,可是,这如何不是在为镶平王开脱,若是皇帝真的罚了镶平王,却是六亲不认之徒,这太后的意思,便是要让皇帝将这处置镶平王之事,交给太后,可是,这太后又怎么会真罚镶平王,顶多是做做样子罢了,还不是重重的拿起,轻轻的放下

“母后所言正是,这所谓君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这皇族之人更因该为旁人表率,此事,不仅要罚,还要重罚,母后这一袭话,却是让儿臣自愧不如,原是觉得皇弟不过是一时的冲动,本不愿深究,可是如今母后这般说了,朕便是命大理寺的人,按国规处置”皇帝冷笑了声,故意曲解了太后的意思,便是顺着太后的话,说了出来,眼里的冷意似乎更浓了

“皇儿能有这份的心思,哀家却是欣慰,却是等大理寺的人来了,便是让他们却哀家的宫里,哀家这会儿便是瞧着你皇弟消瘦了不少,定然是路上奔波的,这会儿个自当是该好好歇息片刻”太后的脸上似乎是有些挂不住了,这大臣们都不是傻子,她的话他们自然是听的明白,便是如今皇帝这般的说了,就是当众拨了她的面子,太后当下便是冷了脸,这话里的意思,便是要将镶平王带走,可是,一旦去了慈宁宫,还不是太后说了算,那些个大理寺的人,如何敢造次了

“母后却是多虑了,皇弟已然是戴罪之身,若是去了慈宁宫,倒是让世人笑我们皇家荒唐,如此,倒不如让皇弟在这养心殿里候着”皇帝却是没有松口,心里头升起浓浓的不悦,便也是因为宫贵妃,他与太后便少了份亲近,或者,在他心里头,宫贵妃难产,却是与太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镶平王为了宫氏能够擅离职守,他日,若是宫府真有逆反之意,他这位皇弟也一定会为何宫氏,将这份亲情压的一文不值,如今不过是自己先下手为强,即便是要让镶平王救治那些个百姓,却也要将他的把柄握在手中

“皇兄,臣弟便是知晓臣弟此番是鲁莽了,可是,母后既然开言了,皇兄也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镶平王冷笑了一声,他与皇帝,都不是年少的那一会,或许只有那时,两人才是亲人,如今不过都是防着彼此罢了,想到这,镶平王眼里的嗜杀之意似乎更重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平城,朝廷的事,都是与他无关,可偏偏的这次回京,让他想要得到宫氏的心,强烈了起来

可是,即便是那时,他也没有别的心思,可是,皇帝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宫氏,可是还常常的警告自己,宫氏,不过是他手中的蚂蚁,他要她如何,她便只能如何,这些镶平王便都受了,可是,皇帝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将纳兰静许给镶平王的心思,这便是在他的心里捅刀子,或许从那时起,镶平王便起了别的心思,既然得到宫氏这么的难,那么,便是自己要坐上这高位,俯视群臣,若是只有坐上高位,才能得到宫氏,自己也不介意,掀起大庸的一场血雨腥风

太后听了镶平王的话,脸色更为的难看,瞧着皇帝不发一言,心里头便更是恼怒的很,“你尽是胡说,你皇兄不过是说说罢了”太后到底是经历过宫里的大风大浪,便是心里头恼怒的很,面上却是带着一抹慈爱的微笑

“母后便是太过心软了,才会使皇弟都是成过家的人了,便是做事还这般的不知轻重”皇弟摇了摇头,这皇族的人,似乎不过在闲聊罢了,可众人却是硬生生的瞧出了几分刀光剑影

镶平王瞧着太后就要发怒,脸上却是带着浓浓的笑意,他要的便是要皇帝众叛亲离,太后与他有了异心,宫氏一门差点然他斩首,自然是不会忠心与他,而那边关的一干武将,更是只追随宫府,自己要是在将京城的瘟疫治愈,进得民心,自己倒是要瞧瞧,这皇帝还有什么

“皇兄处事公正,却是让皇弟佩服,不过今日并非臣弟一意孤行,臣弟不过是听边关的将士说宫府一门受奸人陷害,特地为他们请命,带着证据进京,不过是为了我大庸百姓,莫让奸佞之臣得逞罢了”镶平王并非有勇无谋之辈,现在若是太后与皇帝真的弄僵了,却也是他得不到什么好处,他要的便是皇帝一寸寸的寒了太后的心,让太后不得不帮自己

“哦”皇帝微微的挑了挑眉,这镶平王既然说是有证据,确是不能将他想刚才那般,随意的训了去,便是这些个武官们都站在这听着呢

“楚国狡猾,他们被宫将军战败,退回楚国境内,可宫将军带着大军离开,他们却是又扰乱边关,可偏偏奇怪的很,杨国公带兵到了后,楚国之人又退了回去,若是因为楚国再犯边境,便是以为宫将军通敌,简直可笑,若是可以这般,那杨国公的嫌疑似乎更大了,他便是与楚国商议好了,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得了宫府的兵权,而所谓的通敌信件更不足以相信,说不定便是这奸佞之臣与楚国使的计罢了”镶平王冷冷一笑,却是让旁边的武将们听的心惊,此事本来就疑点重重,而且,这宫府一出事,这宫里头的蜜修仪却也出了事,这蜜修仪虽然进宫晚些,却也得了皇帝的宠爱,实在没有必要冒那般的险,这如今兵部尚书也受了牵连,这得力的又是杨家,想到这,众人越是觉得,这却是杨府早就安排好的计策,为的就是夺了兵权

“哼,此事早就证据确凿,不仅查出楚国给宫府的信件,却也有慰和将军查明,宫府却也往边关送过信件”皇帝的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的杀意,若是镶平王所言非虚,宫府是被冤枉的,可是,那楚国的信件是真,便是说明,朝中还有别人与楚国勾结,想到这,皇帝的心便是紧了紧

“宫府的确是给边关送过信,却并非是通敌之信,宫将军仁慈,有一副将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宫将军受召回京,心里头挂念这副将,便是写了书信问其安好,倒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镶平王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头取出了信件

旁边的公公赶紧的接了过来,呈给了皇帝,皇帝瞧着,面上似乎越发的浓重了,这字迹的确是宫将军的字迹,或许这自己可以模仿,这宫府的家印,却是模仿不得的,而且瞧着印章,却也不是这几日才印好的

“哼,即便你是为了宫府一门,可是,你私自进京,却也难辞其咎”皇帝一脸的凝重,心里头却是怀疑这朝中另有谋逆之人,可却也并不想,这般轻易的饶了镶平王去

“臣弟为边关将士请命,自然是明白后果的,可是,如今奸佞当道,臣弟个人安危是小,可大庸江山为重”镶平王说着,便又跪在地上,脸上,似乎带着一股子的淡然

“皇上,奸人如此歹毒,镶平王不已自己的安危为重,为国尽忠,当是众人的楷模”旁边的武官却是瞧见镶平王一脸的决然,却赶紧的为镶平王求情,他便是这一跪,众人更是都跪了下来

“皇上,宫将军受人所害,乃是忠义之人,镶平王不顾安危冒死觐见,更是大忠大义之人,求皇上开恩”纳兰轩瞧着皇帝不说话,便更是扬声说出来,如今镶平王已经拿出证据来,若是皇帝还要处置宫府,却是难以让人信服,而且,皇帝既然是让慰和将军彻查,便是怕边关的将士寒心,此事既然是边关将士让镶平王替他们请命,便是已然都知晓了,如今无论皇帝愿不愿意,都底重新彻查此案

“传朕旨意,将宫氏一门暂且关押在宫府,此事命六部同审,彻查此事镶平王擅自进京,死罪可免获罪难逃,朕特念京城百姓,命镶平王出宫救治,将功补过”皇帝沉了沉脸,却终究下了旨意,可以,即便宫氏一门真是被冤,他也再不可能将兵权放在宫府手中

“臣弟领旨”皇帝下了旨意,便让众人离开,镶平王便策马出了宫

太后却是瞧着镶平王的背影,脸上带着浓浓的冷意,这瘟疫来的凶猛,后宫的御医却都无法治愈,这镶平王在边关寻了救治瘟疫的方子,可并不说明,它就一定能治的了京城的瘟疫,而且常与得了瘟疫之人相处,怕是也容易让自己得上瘟疫,她越想越心惊,皇帝这是让镶平王用命做赌注啊,太后的心冷了冷,亲弟他都能这般的下手,是不是下一个便就是该轮到自己这个做母后的了

宫府一门得救,便是当日京城里便传开了,都说杨国公乃叛国之人,可皇帝估计皇后的情面,却包庇杨府,可怜宫氏一门忠烈,惨遭陷害,这流言似乎有越传越烈的苗头,便是杨府的门口,常常会有人往那扔些个烂菜叶子,便是如今天气越来越暖和,若是杨府的人不经常清扫,便是会引来一些个飞蝇,可偏偏杨府有无可奈何,这杨府本就在风口浪尖上,引得留在京城的武官不满,若是再出了殴打百姓之事,怕是会让那捏着把柄

“如今镶平王将这瘟疫医治好了不少,听说昨日还因为睡眠太少,而晕倒在地,这在百姓口中,更是传的镶平王如神明一般的大义”这日,纳兰轩与纳兰静闲来无事,在院子里头下了一盘子棋,而雨儿也微微的能显出肚子来,便是坐在那里与他们闲聊

“这镶平王已得民心,怕是,会惹得皇帝不悦”纳兰静浅笑着将那黑子落下,脸上始终带着一股子悠然自得

“镶平王之事,终究不是你我能插手了,不过,倒是听说六部之人已经找出证据,证据舅父是被冤枉的”纳兰轩微微的皱着眉头,却是瞧着他的白子,不知何时,已经竟在纳兰静的掌控之中

“舅父之事绝对不会这般的简单,皇帝的心思怕是不会在将兵权放在舅父手中,而且,若是我瞧的没错,太子或许暂且会按兵不动,可是杨泽却不是个能沉的住气的人,过些个日子怕是会出手”纳兰静想了想,却有开口,“或许,这安影雅,孟瑶也会趁乱分一杯羹,这女儿家的心思,却也不得不防的”纳兰静放下了手中的黑着,而纳兰轩这才明白,他已然是满盘皆输

可是纳兰轩仿佛明白了纳兰静的意思,“这龟兹国却偏偏这个时候,说什么那迦给大庸带来一定的困扰,为了赔罪,却是送律印公主来和亲”纳兰轩却是更深了,这边关楚国之事还未了解,偏偏这龟兹国又来凑上一脚,这从那迦那来瞧,这龟兹国却是个有野心的

可纳兰静听了纳兰轩的话,脸色却极为的凝重,这鬼兹国派人和亲,分明就是为了打探大庸的虚实,可偏偏如今镶平王起了那股子的心思,若是自己猜的没错,镶平王做这一切定然是为了母亲,这皇帝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俩鹿死谁手却也不一定,即便是镶平王做了皇帝,依母亲的习性,却也不一定会跟在他的身边,到时候,怕是又会出一些个乱子,而且,外有楚国虎视眈眈,内有战乱纷争,鬼兹小儿从中作梗,这却是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宫府的劫难,还是大庸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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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五一快乐,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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